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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蘊察覺怒龍甦醒,淺笑一聲。
「那明日的題目,將軍可要早作準備了。蕭呈敢提條件,必然是有備而來……」
裴獗掐住那把細腰,往上提了提,面容淡淡。
「無懼。」
好囂張啊。
馮蘊嘴唇瘋狂上揚,圈住他的脖子道:「萬一輸了呢?」
「打回來。」
「萬一贏了呢?」
他眼眸微沉,盯住她,不言語。
馮蘊問:「蕭三提出要我,將軍怎麼辦?」
「讓他滾。」
「他要是不滾呢?晉齊雙方都以家國大義來逼迫將軍休妻呢?」
休妻二字,她說得輕描淡寫。
在這個世道里,女子地位低下,隨便一句「大局為重」就可以讓男人拋妻棄子,不僅不會受人詬病,說不定還會迎來美名……
馮蘊唇角含著一抹嘲弄的笑,抬眼望過去。
裴獗也正望著她。
四目相對。
裴獗道:「不惜一戰。」
馮蘊低低笑一聲,「說得對。我們將軍才不跟他們玩勾心鬥角。誰不服,就揍他,打服為止。」
哼!裴獗難得聽到馮蘊誇他。
溫柔鄉醉英雄,手下又是軟骨凝香,他有些按捺不住,一隻手握上去,聽她嚶嚀,心神微盪。
「還疼嗎?」
他聲音低啞,呼吸落在馮蘊耳畔。
她心跳猛地加快,垂下眸子,搖頭,「不疼了……」
裴獗黑眸像有野火在卷,微微撩開她的裙擺,分開兩條長腿,讓她坐上來,隔著衣料相貼相慰。
「如此呢?」
「疼……」
他低頭啄在她額際。
「嬌氣。」
「誰讓你長成那樣……」她拖著尾音,比方才更嬌了幾分,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磨蹭便窸窸窣窣地往上貼,聲音低低的,「方才將軍的話,甚得我意,夜裡犒賞犒賞你吧?」
裴獗沉下臉,臂膀收緊。
那力氣大得好像要勒死她似的。
甜言蜜語都是在外頭,說給別人聽的,私下這張嘴就沒有幾句動聽的,好好的說話,非得用一個「犒賞」的詞氣他。
「將軍不願啊?」
裴獗雙眼森冷,盯住她不放。
就像一頭深受其困的野獸,掉到她的陷阱里了,再怎麼掙扎也是無用。
他不出聲,抬起她柔軟的腰臀,毫不留情。
馮蘊讓他撞得魂飛魄散。
低低叫了一聲。
憐香惜玉都不要了嗎?
這可是在馬車上。
「將軍學壞了……如此膽大。」
裴獗凝視著她,「蘊娘自找的。」
這雙黑眸幽暗無情,聲音沙啞,好似壓抑著什麼滔天的折磨,要把她當場撕裂一般,狠而欲。
馮蘊汗毛豎了起來,看一下搖晃的帷簾,往後退縮了一下。
「將軍確定,要在這裡?你不怕旁人聽到,罵你荒淫?」
旁人不聽到,也會罵。
誰人不知,他裴獗被狐狸精迷了眼?
馮蘊讓他的眼神盯得有些害怕。
上一次的陰影還在,他那樣兇狠,讓她吃足了苦頭,她想一想便有點慫了。
「濮陽醫官給的藥還用著,多有不便,求將軍憐惜……」
她輕聲說完,腰上的大手便是一緊,裴獗低下頭來,仿佛要說什麼。她望著他的眼睛側過頭去,耳垂便被他含住,輕咬一般往下,順著脖子和鎖骨,肆虐她的肌膚……
馮蘊微顫。
被他用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緊緊裹住,不敢發出聲音,只能狠狠咬住下唇……
情緒便從那一點漸漸蔓延開來……
裴獗一絲不苟的正經表皮下,很藏了些邪惡。
他也當真有些手段,弄得她頭皮發麻,心臟狂跳,不肖片刻便不知天南地北,呼吸急促地掐住他的胳臂,拼命搖頭,難忍至極。
「將軍,一會兒太后是不是還要召你去翠嶼?」
他說不去,李桑若卻不會放過他。
更何況,晚上他們肯定要商議,試題的事。
「不去也無妨。」裴獗低頭吻她,「橫豎是得罪了的。」
馮蘊微驚,緊緊併攏腿,「別弄了……」
「不弄。」他到底還是沒有做什麼,只是半哄半迫的讓她坐著,淺淺地抵弄了幾下,那薄薄的一層衣料便透得不成樣子。
裙擺凌亂地垂在身側,她像一朵盛放的花,由著他擠壓,兩個人都穿著衣裳,隱秘的親近著,在馬車的顛簸下一片靡艷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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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李桑若打扮得更為姿容媚色,好似要跟人爭奇鬥豔似的,赬紫深衣,假髻步搖,煙紅長裙迤邐在地,兩個仆女服侍著,一臉曉霞妝,額貼花紅,高貴冷艷。
果然有使臣拍馬屁。
「殿下華美,無人可及。」
李桑若知道自己是美的,輕撫髮簪笑了下,正要說話,就聽門外有人低語。
「快看,將軍夫人來了。」
是兩個齊國侍衛從門前走過,克制著的議論。
「她可真美啊。」
「陛下為何不要她,卻要了馮夫人?」
「還是大將軍有眼光……」
李桑若手心微攥,裝著不經意地低頭飲茶,眼睛眯了起來。
「齊方題目可呈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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