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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就把這口黑鍋,推給方福才。」
先更一章哈,因為今天在路上奔波,到家可能要下午了。爭取第二章在19點前更新(希望飛機不要晚點,來的時候就晚點了)
馮蘊:媽,什麼是晚點。
二錦:就裴獗那樣。
馮蘊:明白了,就是磨磨蹭蹭,找各種理由一再推遲,招人討厭是嗎?
裴獗:……
第216章 私查暗訪
她的話很是驚人。
韋錚眼神灼灼看來,四目相對,馮蘊面色平靜,帶著淺淺的笑,雙眸深不見底。
看不透的女子。
韋錚打量她片刻,劍眉上揚。
「韋某該如何做?還請夫人明示。」
馮蘊道:「宋壽安是方福才找來給太后的,是也不是?」
說到這個韋錚就氣,正是因為方福才向李桑若獻上了宋壽安,這才分走他的寵幸。要不然,這個大內緹騎司司主的位置,一早就該是他的。
「這個老閹賊,就因為我跟他不對付,受不得他狐媚惑主那一套,一直視我為眼中釘。小算盤打得響著呢。」
馮蘊心裡暗諷。
五十步笑一百步。
他不也想諂媚誘惑李桑若嗎?
只可惜,沒有長出一張像裴獗的臉。
她抿唇,慢條斯理地道:「宋壽安惹太后不滿的地方,無非是花樓召妓,貽笑大方,掃了太后的臉面。可召妓這種風流韻事,實在談不上大罪過,牽扯不上方福才……」
停頓。
沉寂中氣氛低壓到極點。
她才纖眉微揚,「但如果宋壽安,犯有別的事情呢?他所犯之事,又恰與方福才有關呢?」
「比如?」韋錚問。
馮蘊暗自冷笑,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捏造罪名,蓄意構陷,潑污水、巧定案,這些手段不該是大內緹騎司的拿手絕活嗎?韋司主還用我教?」
韋錚尷尬地一笑。
想解釋點什麼,又不好意思。
「那太后不是更想殺宋壽安了?」
馮蘊嘴一抿。
「殺是要殺的,但不能輕易殺,至少不用你出手。韋司主得盡忠啊,發現疑點,你得留著他,讓太后親自來審,審出幕後主使之人,你也是大功一件。」
韋錚大抵明白她的意思。
裝傻充愣,先把事情搞起來。
太后高不高興,都找不出他的錯處來。
馮蘊勾唇,素手撫盞。
「司主為太后的江山社稷著想,太后也一定能諒解司主的一片赤誠。而大將軍那邊,一看韋司主冒著得罪太后的風險,也要依言照做,肯定記韋司主的人情……這不就是一舉兩得?」
韋錚沉默了。
無論馮蘊說得多麼動聽,他心裡都很清楚,這件事情有風險。
可是……
富貴險中求。
不扳倒方福才,他和李桑若中間隔著一個小人,反覆挑撥,這司主之位,也坐不穩。
他問:「將軍果真會記我的情?」
馮蘊笑了笑,「這不是有我嗎?有我在將軍面前美言,司主怕沒有臉面?」
兩邊不得罪,左右都逢源。
韋錚仔細琢磨一下,是這個理。
「夫人妙計。」
他拱手,笑道:「駱姬誠不我欺。」
馮蘊輕笑:「阿月說我什麼壞話了?」
韋錚道:「駱姬和我說,她和夫人情同姐妹,當夫人是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韋某離京前,她特地叮囑,有難事找夫人。又說,夫人若有難,韋某須得搭一把手,不可袖手旁觀。」
這時又是一嘆。
「不然我何苦得罪人,暗地裡傳小紙條給夫人?」
馮蘊笑了起來。
不管韋錚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但駱月這步棋,走對了。
這是在晉廷里找了個親戚呀。
「我與阿月姐妹相稱,要不是人前多有不便,我該叫韋司主一聲姐夫的……」
一句話把韋錚說飄了。
他心領神會。
人前不便,是要保密。
私下關係鞏固,是互相扶持。
這亂世里,誰都需要依仗,不然朝廷里那些人,也不會結成朋黨。他也是一樣,別看坐上緹騎司司主的寶座,可背後沒有強硬的勢力,做什麼都得看李氏父女的臉色。
他喜歡李桑若沒錯,可他很清楚,李氏父女只當他是一條好使喚的狗,李桑若心裡沒有他。
之前他問過駱月。
女子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駱月想了想,回答了三個字。
「強大的。」
他細想,確實如此。
李桑若喜歡裴獗,是因為裴獗強大,而他自恃有幾分本事,但在李桑若眼裡不夠看。
因為他這個司主之位,她想讓誰來坐都行。
一個隨時可以被人取代的男人,在臨朝太后的心裡,自然可有可無。
他要做無可取代。
就要變得更強……
但投靠李氏黨羽顯然不行,錦上添花是沒有人珍惜的。
但如果有裴獗做靠山呢?
他在朝內做特務,裴獗在朝外手握重兵,誰還敢惹?李氏父女不也得看他幾分臉色?
原本裴獗從不結黨,韋錚想拉攏他,等同於做夢。
如今有馮蘊做紐帶,有駱月這個「姐妹情」,從前不敢想的,韋錚覺得也可以想一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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