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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美色,哪個男兒受得住?
裴獗果然將那壺三秋桂酒遞了過去,冰冷的神色,好像對夫人不滿,語氣卻說不出的寵溺,「少飲些。」
「知道。」馮蘊道:「妾不會丟了將軍的臉。」
裴獗凝眸,惜字如金:「一口。」
馮蘊輕快地笑:「一口哪裡夠的?妾就貪這個,想吃多些。」
不知是不是夜燈斜映的關係,她玉瓷般細白的臉頰隱隱泛出一絲淺紅,明明正經的話,竟聽得裴獗氣血浮動。
這婦人!
他嘴角繃起,一臉冷硬地為她倒了小半杯。
馮蘊小酌一口,品了品,噙著一絲笑。
「好酒。」
李桑若回來便看到她這副媚樣。
白潤的肌膚泛起一抹不正常的緋紅,不勝酒力的托著腮,雙眼柔軟地看著裴獗,好似能滴出水。
素來冷漠的裴大將軍,略帶慍氣的黑眸正瞪著他的小夫人,那是丈夫看妻子的眼神,是埋怨更是無奈寵溺……
二人相對而視的模樣,撓得李桑若心口發脹。
更氣的是那些衣冠楚楚的臣子們,推杯讓盞間,眼神像被什麼東西粘住了似的,不時往她身上打量。
第243章 捉姦成雙
李桑若咽下喉頭的腥氣,在上首坐下來。
衣袍一拂,眼下是暗淡的陰影。
她道:「夫人這是醉了?」
馮蘊抬起嬌嫩艷麗的面容,笑了笑。
「三秋桂酒名不虛傳,臣婦多貪了兩杯,殿下見諒……」
她這一仰頭,領口便有些散開,那領衣下特意掩藏的紅痕便露出一星半點來,襯在柔膩的肌膚上,極是刺目,好像有人啃咬過的,可以想見男人在她身上如何瘋狂……
李桑若眼梢微沉,怒火焚心一般,勉強帶點兒笑容,側目斥責方福才。
「夫人好酒,還不快拿哀家的珍藏出來奉給夫人?狗東西,招待不周,哀家便拿你是問。」
方福才膩著笑臉連連告饒,很快便雙手端來一壺酒,彎腰放在桌上,便親自替馮蘊斟了滿滿一杯。
「夫人請。」
侍候太后殿下的寺人,親自給將軍夫人斟酒,這得是多大的體面?
馮蘊要是不受,那便是不給李太后面子。
馮蘊彎起眼眸,「臣婦謝過太后。」
她正要握杯,一隻溫熱的大手便伸過來攔住。
裴獗搖頭:「夫人。」
馮蘊嘴唇彎了彎。
「太后所賜,將軍就容我放肆一回。」
別人都在想方設法推拒灌酒,她倒是趕著討酒喝……
裴獗眉頭蹙起,看著她貓兒似的慵懶模樣,很想將她看穿,但那濕淥淥的眼睛裡除了讓人心悸的暖意,什麼都沒有。
睫毛輕顫,聲音輕飄飄的。
「將軍?」
好似撒嬌。
裴獗不動聲色地收回手。
一杯酒下肚,馮蘊有些嬌軟無力。
坐了片刻,她起身去更衣,小滿趕緊過來相扶。
翠嶼的花廳本是用來宴客的,沿著花廳出來是一個假山環抱的園子,往前再前數十步,便見幾間廂房,專門用來給貴客更衣洗漱用的。
一路有僕女引路,小滿小心翼翼地扶著馮蘊過去。
進了屋子,沒有旁人了,馮蘊斂起臉上的笑,那一抹溫柔嫻靜也蕩然無存。
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冷肅。
「小滿,把門合上,不可讓人進來。」
小滿愣了下,「女郎,這是要做什麼……」
「聽話。」馮蘊來不及解釋,提著裙擺往裡走。
這裡熏著香,備著洗漱的胰子,布置得很是奢侈華貴,比尋常富貴人家的臥房還要整潔寬敞。
馮蘊沒有去方便,而是四處查看,檢查門窗。
-
韋錚今夜飲了不少酒。
他那天落了臉面,無心與同僚攀談,說些不痛不癢的客套話,一個人沉著臉獨自喝悶酒,想著自己接下來的命運。
三秋桂酒沒有桂花的香味,但今夜裡好似格外醉人……
他神思恍惚,鼻翼忽聞馨香。
宴席上是有僕女侍候的,仆女緩緩跪坐下來,喚聲韋司主。
韋錚抬眼看了看,側開身子,由著那仆女侍候茶水……
不知是他緹騎司司主的名頭太嚇人,還是他板著臉的模樣實在陰狠,仆女端著茶水的手不住的顫抖,韋錚眉頭微皺,正要說話,那仆女便不小心將茶水灑在他的衣裳上。
「司主饒命。」仆女緊張得瑟瑟不已,嚇白了臉。
韋錚不耐煩地擺擺手,徑直起身出去了。
宴席上人們衣飾繁複,這種事情常有發生,他沒有多想,出了花廳便由仆女領著去更衣。
仆女全程沒有說話。
韋錚想著心事,也沒有注意到走得有些遠了,直到那扇門打開,仆女退下去,他借著醉意往裡走,這才發現有些不對。
裡頭有人。
這間廂房竟與隔壁相通……
薄薄的木屏風半隱半現,那頭是個女子,影影綽綽,香風盈面。
韋錚下意識拉開屏風。
女子冷著臉,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韋司主不勝酒力啊?」
帶著挑釁的話,嚇得韋錚一個激靈。
「夫人怎會在此?」
馮蘊眼眸泛冷,「這正是我想問韋司主的。李太后給了你什麼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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