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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腰。」裴獗氣息不穩,目光涼絲絲地盯住她,將她的下巴托高,黑眸直視,「是我貪心。說好各取所需,我不該逾越。」
敢情離開這麼久,就琢磨出這個?
馮蘊一時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捋了捋被他弄得凌亂的頭髮,有什麼情緒在胸膛里亂竄,撩撥著她,好不容易才壓下來。
「你這麼俯低做小,讓人聽去,指不定以為我是什麼妖精轉世,媚惑大王,又要一把火把我燒死……」
裴獗俯身低頭,堵住她的嘴。
待馮蘊氣息凌亂到呼吸都艱難了,他才抬頭,分開彼此。
大手順一順她的頭髮,聲音輕倦低啞,又霸道。
「不許再說死字。」
馮蘊:「……」
盯著他幽深得墨一樣的眼睛,她滿肚子牢騷。
但臉皮發熱,喘不過氣,哪裡說得了話?
這男人,親就往死里親,可氣。
「蘊娘。」裴獗執起她的手,聲音低啞,「為表誠意,今夜我隨你處置。」
做夫妻這麼久,馮蘊哪會聽不出他的意思?
裴狗是個假正經。
一旦獸慾薰心,腦子就不好使。
馮蘊眨了眨眼,從善如流,「大王不是說,我在利用你嗎?」
裴獗將她抱入滾燙的懷裡,側頭輕咬那一片白皙修長的頸子,渾身火熱地壓上來。
「我是你的,隨你為所欲為。」
馮蘊躺在被窩裡,面對那雙黑眸里瘋狂流動的欲望,呼吸明顯急促起來,幾乎要被奪去心神。
到底是誰在為所欲為?
第514章 稀里糊塗
馮蘊不知裴獗受了什麼刺激,跟以往很是不同。
此刻的他,如是野獸,混身上下充斥著一種極不冷靜的野性,要無聲地,一口一口把她吃掉。
馮蘊狠起來的時候,是真狠。
嬌起來,也是真的嬌。
這一身青稚嬌花哪經摧殘。
「裴狗,你可是…有病?」
「嗯。」裴獗掌心覆上她柔軟的線條,聲音低悶,「蘊娘有藥。」
呼吸漸重,話還是那麼氣人。
馮蘊準備氣回去。
「我今兒去芳雲殿了。我欺負人去的……你,不想聽我說嗎?」
「不聽。」他整個傾覆下來,勾著軟薄的寢衣,褪下。
「躺下來。」
「什麼?」
「聽話。」
馮蘊杏目微瞪,抬腳想踹他,不幸落入魔爪……
裴獗一隻手制住他。
另一隻手,寬衣解帶。
馮蘊盯著他,眼睛熾熱,只剩喘氣的份。
色字頭上一把刀。
不只是裴獗。
她也常常為色所惑。
許是太急,他沒有褪去繁複的衣袍,松松解了腰帶,用力扯開,露出堅闊的胸膛,勁窄的腰,血脈僨張,一看便知危險……
他跟蕭呈那種優雅君子是截然不同的。
體力、活力,野性,力量,矯健如獵豹一般。
絕了。
馮蘊竟想用「活色生香」來形容。
明明不妥,又恰好可以形容此刻的裴獗。
不苟言笑,循規蹈矩的雍懷王,即使不是道德君子,但無論對誰都是板正嚴肅的……
誰能想到他動情時這樣孟浪……
男女間的事是流動的,你來才有我往,合了拍便有默契。
無論嘴上說的疏遠,只盡歡不糾纏,只曖昧無情感,但深入的是身,撥動的還是心。
欲到極致,她眼角泛紅,脖頸抻長,無力得好似一截隨波逐流的水草,被他巧妙擺弄,躺著跪著趴著纏著,不受控制的隨他沉浮。
「蘊娘。」裴獗緊緊抱住她,將兩個黏膩汗濕的身子牢牢貼合,氣息沉沉落落,停下來,盯住她:「方才想說什麼?可以說了。」
說?
說個狗啊。
馮蘊眼尾泛紅。
生生被他從雲端扯下來,心臟一陣陣發緊,狂跳不止。
狗男人故意吊著她。
「裴狗你不行?」
「你說呢?」呼吸噴在她的頸邊,男人面無表情,來回研磨,「我好,還是蕭三好?」
馮蘊:「!」
汗意從額際滲出,臉更紅了。
她知道裴獗問的是什麼……
這麼久了,他們從來沒有談論過這個。
以前沒有敞開心扉說重生的事,他沒法問。現在二人坦誠了,她在裴獗面前,完全避不開……上輩子曾嫁給蕭呈的事。
要是沒有孩子,她還能編出一個「不得寵幸,從未侍寢」的謊話。
男人怎麼都在意這個?
蕭呈也問過。
馮蘊的腦子亂成一團。
要是意識再清楚一些,她完全可以不理會,不回答,或者兩三句話就打發了。
可她這會兒不清楚,讓裴獗逼得不上不下,整個人都亂了,全然被他拿捏了節奏。
「不知道……」
她不想說這事。
緊張,也是心虛。
可這一緊,想不讓裴獗知道都難。
身體反應是騙不了人的,溫熱窒息,反覆收絞,差點要了裴獗的命。
「是嗎?」他黑眸幽暗,將人緊緊扣在身下,忽然加快,好像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懲罰她曾經的背叛……
馮蘊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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