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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為太后,還是會犯普通女子犯的錯,相信枕邊人的忠誠,以為跟男人,便是自己人,沒有料到自己養的面首膽子這麼大,不好好辦差就算了,還敢背著他宿花眠柳……
天賜的好機會,不利用便是暴殄天物。
馮蘊覺得信州這場戰,可以再精彩一些。
「阿廣。」她示意葛廣附耳來聽。
如此這般如此那般的一說,葛廣詫異地抬頭,便看到女郎溫和的笑容。
「不用怕,一舉兩得的機會,我們得當機立斷。」
葛廣不明白什麼一舉兩得,但聽到吩咐,當即領命,「小人明白。」
-
左仲沒有跟裴獗去平陽,這兩日辦了鳴泉鎮的差事,便在侍衛營休息,權當休沐了。
他為人嚴肅,循規蹈矩,一入夜便躺下睡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時,還以為是隔壁屋的耿善回來了,沒有作聲,直到房門被人重重地敲響。
「左侍衛,春酲館來人,說夫人失蹤了。」
左仲激靈靈坐起來,「誰傳的話?」
「是葉侍衛,葉侍衛派人來的。」
那人的語氣隔著門板也可以聽出緊張。
左仲顧不得別的,連忙起身穿衣,提刀走了出去,「說清楚,發生何事?」
來人是侍衛營的林卓,當初被裴獗安排在馮蘊的身邊,出了這檔子事,他很是焦慮,把馮蘊失蹤的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就在河堤街附近,當時陪在女郎身邊的只有葛廣,我們在在一條小巷子裡找到馬車,不見女郎……」
林卓猶豫了一下,又道:
「我們懷疑,是流風苑乾的。」
左仲怔住。
流風苑進出的,是大內緹騎,從中京來的。
宋壽安自以為做得隱密,可正如韋錚所說,陶匠難成國器,他當不得大用,到信州的第一天就讓北雍軍的斥候盯上了。
「今夜是我和刁羽當差,我們本要跟著女郎的,可女郎說在城裡轉轉,不讓跟,我們便遠遠吊著,在河堤街看到宋壽安上前攔路,但很快就讓女郎離開了,便沒有出面。哪裡料到,會發生這事?」
左仲聽著他的敘述。
「這麼說,是姓宋的賊心不死,衝突後又使計帶走了女郎……」
「怎麼辦?」林卓有點心急,「左侍衛快拿個主意吧……」
左仲道:「阿卓,你連夜快馬趕赴平陽,通知大將軍。我這便帶侍衛營前往流風苑……」
「可是沒得將軍命令……」
大內緹騎是什麼人,他們很清楚。
得罪這些鷹犬,找到人還好,要是找不到人,定會引火燒身。
左仲拍拍他的肩膀,「出了事,我一力承擔,自會向將軍請罰。事不宜遲,你即刻出發。」
林卓抱拳,「好。保重。」
-
宋壽安今夜玩得有點忘形。
在嘉德殿裡被李桑若壓榨的時間長了,男子尊嚴掃地不說,從來做不了真正的自己。誰頂著替身的名義干那種事能有好的體驗?
他也不想做骨頭。
床上的嬌娘不是李桑若,他此刻就像長久關在大牢里的人突然得到釋放,愉悅且不提,就說嬌娘跪在面前侍候可以由著他肆意玩弄所帶來的心理滿足,便足夠他得意忘形了。
花樓里嬌娘的手段,也不是李桑若那種深宮婦人可以比的,各種歡好之技,幾個回合下來,宋壽安連自己姓什麼都快忘了……
「好美人……乖卿卿……」
「嘶……十二娘,來試試爺的手段……」
「服不服……你服不服……」
他是李桑若洩慾的工具,李桑若每每跟他歡好就叫將軍叫阿獗叫裴郎,他內心厭惡透了,可此時此刻腦子裡浮出馮蘊的臉,也情不自禁就變成了自己最厭惡的樣子。
「十二娘……乖卿卿,你怎麼生得這樣美……」
「啊……」
左仲在窗外聽到男女歡好的聲音和宋壽安放肆而瘋狂的喊聲時,渾身血液逆流。恐懼到近乎絕望……
他不敢想像,宋壽安要是欺負了馮蘊會發生什麼可怕的後果。
大晉朝的天,大概要塌了,什麼信州和議,什麼晉齊交好,只怕明日大將軍就會打到中京……
今天腹痛,跑了一上午廁所,啊,真的是折磨死了……
裴獗:這就是虐待本將的結果。
馮蘊:……你在對誰說話?
裴獗:岳母大人,小婿造次了。
敖七:阿舅,注意氣節……
淳于焰:堂堂大將軍,全無風骨。這聲岳母當由我來喚……
蕭呈:天寒地凍,岳母要保重身子。
眾讀友:滾!
第193章 現出原形
為了行事方便,宋壽安將緹騎都支使到了外院,左仲神不知鬼不覺地摸進來,原是想先暗查再說,聽到裡頭那斷斷續續,夾雜著喘息又好似痛苦的呻吟,不敢再耽誤片刻。
「動手。」
左仲朝左右示意一下。
又叮囑,「不可鬧出動靜……」
眼下他不敢確認裡面的人是不是馮蘊,須得顧及些影響。
可是聲音未落,外院突然傳來喧囂。
「何人擅闖流風苑,是不要命了嗎?」
左仲怔了怔,有點意外。
他們行事如此小心,不會被人發現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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