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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蘊突然一嘆,「妾這麼做,不是為了激怒蕭三,幫將軍出氣嗎?」
裴獗問:「那姬所說,可是事實?」
馮蘊揚眉,差點笑出聲來。
「將軍可知,王朗和諸葛亮陣前罵戰時,指其抱大器自比管仲樂毅,逆天理,背人情,一番說辭慷慨激昂,可謂有理有據,為何會被諸葛亮生生罵死?」
裴獗不語。
馮蘊道:「將軍,罵戰在於誅心,而不在於講理,更不用在意是否屬實。只要能亂敵於陣前,那就是搶得先機,何樂而不為?」
裴獗:「蕭三若因此被激怒,那他不配與我為敵。」
馮蘊沉默。
到認錯的時候。
她認錯,「妾沒有考慮將軍的感受,讓將軍難堪,是妾不對。」
雙手揖禮,深深拜下。
裴獗眯眼看著她。
嘴上認著錯,可渾身上下連頭髮絲都長著反骨。
他拉過馮蘊的手。
在城頭吹了冷風,手上一片冰冷。那玉雪般的肌膚上泛著淡淡的紅,握入掌心柔若無骨。
兩隻手糾纏,如兩個人的耳鬢廝磨,
他下腹莫名一緊,聲音低了。
「姬不怕名聲有礙?」
馮蘊察覺到十指交扣時他臉上微妙的變化,沒什麼心機地笑。
「妾哪裡還有什麼好名聲?天下人恥笑,又與我何干?」
裴獗皺眉,又聽她接著道:「原本我以為將軍早不懼罵名,對此不甚在意了……何況,我許配過蕭三是事實,婚期都定了,六禮過了一半,我從未避諱過什麼,也不知將軍會嫌棄……」
「是嗎?」裴獗冷聲,不待她驚呼,將她騰空抱了起來,側坐在懷裡。
馮蘊話只說了一半,低呼一聲。
裴獗看著她:「難道不是舊情難忘?」
他用力扯開她的輕甲,要將它剝下來。
這行為在馮蘊看來,極是惡劣。
她擰不過他,輕甲一褪便無力地滑坐在他下腹,不巧撞個正著,嚴絲合縫微微一磨,兩個人都悶哼出聲。
「拿開。」馮蘊道。
裴獗鬆開的速度慢得像細微的摩擦,她呼吸吃緊,耳根發紅,趁勢便要起身,那隻手卻扶住她的後腰,狠狠將她按回去。
裴狗!
馮蘊心裡痛罵,情緒卻壓得很好,聲音帶了點笑。
「將軍今日怎這樣孟浪?」
裴獗捏了捏她紅透的耳垂,漠然的俊臉比平常看著更冷冽幾分,渾身上下除了那不聽話的東西像雞啄米一般饞得直抖,幾乎找不到半點情緒。
他盯住馮蘊,拍拍她的腿,「分開。」
第147章 懲罰懲罰
馮蘊那張嫩得白豆腐似的臉,因他的唐突微微泛紅。
她沒有動。
雙眼盯住他。
今日天氣陰沉,房裡光影忽明忽暗,她看不清這個男人。
「想氣蕭三,這才是上策。」裴獗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聲音啞啞的,「姬不是要與我盡歡?」
「此計可行。」馮蘊掙扎不了,張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這才滿意地笑,眉目嫵媚動人。
「明明是你情我願的事,將軍說一聲便好,好端端生什麼氣?」
她答應得爽快,裴獗臉上卻不見喜悅,深幽的眼更顯晦暗,好似盛著一束光,如陰雨天裡的冥火,詭譎難測。
但看得出來,他的耐心不多了。
「當真不肯入我後宅?」
「嗯。」馮蘊笑應。
裴獗聞聲輕捏她癢肉,很微妙的力道,像撩拔又有一點刺痛,如細微的電流麻酥酥滑過,馮蘊其實很敏感,喉頭急切輕吟一聲,便讓男人找到了捕獵者的快活,把玩般按住她的腰,待她鬆了勁兒,便將人擺弄到分開跨坐過來,牢牢鎖住她,在她尾骨若有若無撫觸。
「狗男女媾合,姬是此意?」
「……」馮蘊覺得行營里的兒郎是真的葷素不忌。哪怕裴獗貴為大將軍私下裡也會說幾句糙話。
而蕭三那樣的矜貴公子,守著死規矩,再是急得狠了,也是不溫不火的風雅作派,憋死也說不出口的……
「想蕭三了?」裴獗深深凝視她,察覺到她走神,抬手捏住她的臉,正對自己。
談不上多粗魯,卻如狂風暴雨來臨前的序奏。
馮蘊想咬死他。
沒咬著,被他揉得尾音發顫。
「將軍放心,我不會反悔。」
裴獗:「知道了。」
聲音未落,他俯首吻下,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掃到她兩排長睫亂扇,臉上流露出明顯的緊張,也沒有停頓,僅一隻手就輕易褪下她的小衣。
馮蘊心裡一窒,抓住他強勁的手臂:「將軍……」
裴獗沉默,死死盯住她。
馮蘊吐口氣,鬆手,「您請便。」
她重生後極是慣著自己,貼身料子都用極好的,滑不溜手,輕雲薄霧似的柔軟。裴獗動作很快,快到她沒有時間思考或反悔,已經被他打散了秀髮,垂落在那身瓷白細嫩的肌膚上,半露春光。
靡靡艷色就在眼前,裴獗將髮簪丟開,攥著她的手束到腰後,便將人拉近,低頭尋美食而啜,輕咂出聲。
馮蘊骨頭麻軟,開始慌亂起來。
「將軍……」音調變了,說不出完整的話,緊張時身子便抖得厲害,像受了天大的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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