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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裴獗的正妻,本該夫榮妻貴,一步登天,誰知會被今上送回花溪?
裴獗不立後,不休妻,連封號都沒有一個,旁人都替她唏噓,何況她自己?
定是難受到極點,才會這麼反常啊。
人們理解了馮蘊的所作所為,而大雍朝堂里的局勢,也因為馮蘊的離去和裴獗的冷處理,而變得和暖了許多。
朝中諸事糾纏,亟待解決,橫豎皇帝還年輕,又是一個說一不二的性子,在馮十二娘的事情上,他已經算是妥協了,朝臣就不好逼他太緊。
於是不再提及立後和選妃之事,兢兢業業,夙夜在公……
新朝新氣象。
兩個月後,時序未及秋風,新朝已萬象更迭。
三省六部各司其職,乾坤朗朗,秩序井然……
朝事都理順了,朝臣們辛苦這麼久,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正準備重提舊事,不料裴獗率先開口。
甫一出聲,便是直接頒詔。
「自古帝王上承天命,下治萬民,必擇吉地建都,安撫社稷,定鼎新基。
舊都雖為歷代龍興之所,再難達昔日之盛。
朕觀天下大勢,審古今變革,邑都當以固土沃疆,通衢扼塞為重。
安渡乃前朝陪都,山川秀美,人傑地靈,有界丘為屏,有長河可守,接滄海,通九陌,順天時,應人和,又有新造離宮閒置,正合朕意。
即詔之日起,責成司天監擇良辰吉日,遷都安渡,以安百姓之心,強國家之本,奠大雍萬世基業。
朕自登基以來,革除舊弊,興利除害,凡有忠臣良言,皆為善也。唯此一舉,朕心已定,無須多言。
獻計獻策者,有厚賞之。
不體朕心者,自有顯戮。
布告天下,咸使聞知。欽此!」
朝臣崇政殿聽詔,一個個驚愕失色,措手不及。
旨意通令四海,舉世譁然。
晚上要搞個資料,又要再搞一下接下去的情節。
今日就一個長長章了,姐妹們早些休息……
第571章 真的有了
遷都的消息來得猝不及防。
在這個熱氣騰騰的夏日裡,像一股新鮮的風,吹過大江南北,跨越大漠西域,無處不知——
大雍朝璟寧皇帝要遷都了。
多年來,裴獗和她的小妻子,時常分居兩地,聚少離多。
以前,一直有人為他們的情感而疑惑。
甚至為此爭論不休。
即使是他們的身邊人,都很難說清楚,二人的情感到底好還是不好。
說好吧,兩個人都太淡了。
別看臉上都掛著笑,也從來不會像普通夫妻那樣發生爭吵和齟齬。
成婚多年,就算他們身邊最親近的錢三牛和小滿,以及別的侍衛僕從,都沒有聽過他們鬧矛盾。
可就是少了點什麼,又很難說清是什麼……
但要說他們感情不好,也未盡然。
二人相處時,看著對方眼裡都是帶著光的,沒有過份的甜言蜜語,卻有一種全世界都插不進去的默契,只有彼此,唯有彼此。
那尋常人家可沒有他們那麼恩愛,尤其裴獗是個冷心冷腸的人,在所有人面前都只有一副面孔——冷漠,平靜,如千年古井,無波無瀾。
只在馮蘊面前,才能看到他不同的面容,會有生動的表情……
因此也有人篤定,他們是相愛的。
兩種不同的聲音同時存在,多年如此,誰也說不服誰。
但聖旨傳下的這一天,爭議就塵埃落定了。
遷都安渡固然有裴獗聖旨里所寫的那些原因……
可山川秀美,人傑地靈的所在,大雍天下可不少。唯有安渡與眾不同——這裡住著馮十二娘。
大雍帝為博紅顏一笑,從西京追到安渡?
如此痴情,可會滅帝王威風?
外間的說法,裴獗不以為意,頒旨次日就給馮蘊去了一封信。
上面寫著,「我到底還是要入贅了。」
皇帝不急不怕,朝臣們卻很尷尬。
尤其是鴻臚寺接待使節的那一群人,每每有人問及,他們就感覺老臉發紅,說不出的丟人。
那是大雍皇帝啊!
他是戰場上無畏的勇士,是無數人心裡的閻王,是踩著鮮血和白骨從沙場中走出來的皇帝,不是那種含著金湯匙,長於婦人手的孱弱帝王。
為情遷都?哪怕他們心裡明鏡似的知道答案,在他國使臣面前都得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反覆說定都安渡的用意和好處,咬緊牙關不肯鬆口,死不承認是為一個女人。
馮蘊也不承認。
長門裡里外外笑逐顏開,因為立後的事而籠罩上空的陰霾,一夕間就消散了。
韓阿婆還特地安排了幾桌,讓大家同樂。
休戰幾年,民生在逐漸恢復,百姓的日子好過了許多。尤其安渡,在整個大雍轄下,都是數一數二的富饒,絲毫不遜於西京和中京,所以,這日的酒菜極是豐富,韓阿婆也不心疼。
「遷都了,立後還會遠嗎?」
「那我們往後,是不是管娘子要叫娘娘了?」
「娘子和娘娘都差不多,不知娘子喜歡哪一個?」
「那自然是娘娘了,誰不想做娘娘啊。」
「你想?」
「我不敢,不敢!啊,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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