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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里亞問她:「你在哪聽說的X學院?」
「……我過去的家人,還有我的朋友那。」奧菲莉婭小聲說,「我的家人覺得我是邪惡的『女巫』,於是聯繫X學院過來抓人,聽說落在他們手上的『巫師』都會被送上絞刑架,或者被活活燒死。我還有個朋友是從X學院逃出來的……」
她打了個寒顫,斷斷續續地說道,「她說那是個地獄般的地方。」
竟然還有人證。
厄里亞眉毛皺得更緊了:「你的朋友後來怎麼樣了?」
「不知道。」奧菲莉婭說,「我害怕被抓走,就找機會從家裡逃出來了,有一群人追在我後面,我不確定他們是不是X學院的人,因為在我被抓住之前我就遇見了你,爸爸。」
和伽勒看到的漫畫上描繪的場景差不多。
奧菲莉婭在一個月圓的夜晚,於荒野中央遇見了厄里亞。
一望無際的草原,懸掛在漆黑夜幕上的深黃色的月亮,衣衫破爛的紅髮女孩,身穿長袍、提著螢火之燈踽踽獨行的陌生人。
油畫似的景象構成了奧菲莉婭對她與厄里亞初遇時的最深印象。
她當時又累又怕,精神緊張到了極致,但仍然記得那一刻,厄里亞見到她以後掀開兜帽,露出與她有七分相似的面孔:
「孩子……?這裡怎麼會有個人類小孩?算了,來不及了,你必須跟我離開。」
她來不及做出任何回應,男人不由分說地抓住她的手腕。奧菲莉婭只覺得眼前一花,她就已經甩脫追兵、出現在了大都會。
對過去的回憶令現在的奧菲莉婭愈發惶恐:「我以為我們在一個新的世界,沒有人狩獵女巫,也沒有會殺死學生的學校……但我錯了嗎,爸爸?其實我們還是在同一個地方?那些抓捕我的人早晚有一天會再次出現在我們面前?」
「不,不會。別多想,菲莉。」
厄里亞為了加強說服力,將手搭在女孩的肩膀上,「你在學校里不會遇到任何危險。」
奧菲莉婭有些發抖,喃喃問道:「命運……命運向我擔保嗎?」
她希冀地看向厄里亞,厄里亞停頓了一秒鐘,指尖握住憑空出現的命運之書的封皮,沉聲說道:「是的,菲莉,命運向你擔保。」
……
「謝謝爸爸。」奧菲莉婭低著頭,踹走他們前方路上的石子,「我也保證,在學校里我絕不會無緣無故攻擊老師或同學。」
厄里亞:……
那真是謝謝你!
既然和當事人確定了要去加菲爾德中學上學,厄里亞就將所需文件的電子版發給黑霹靂,又決定在每天晚上給奧菲莉婭加一門小灶:
學習命運之書語。
除此之外,他再度將一枚充滿能量的黃燈戒交給奧菲莉婭,並叮囑說只有在最危機、最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才能使用。
「你戴上它以後我就能同你遠程對話,還能掌握你的大致位置。」厄里亞說,「然而這枚戒指既會引發別人的恐懼,也會激發你自己心中的軟弱並試圖去掌控你,在你確定能夠壓制住它的力量以前,不要輕易動用。」
奧菲莉婭鄭重答應下來。
於是在和自己老爹關係突飛猛進的同時,便宜女兒隨身配備的武器終於更新換代,由廚刀變成了黃燈戒,真是可喜可賀——年紀輕輕就有成為反派Boss的傾向!
厄里亞和養女一個敢給,一個敢拿,於是只有黑霹靂提心弔膽、伽勒一無所得、並布魯斯·韋恩詢問『你是怎麼做到的』的世界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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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厄里亞就在白天為養女安排入學、晚上進行語言課輔導班中度過了,偶爾他也在和韋恩老爺與克拉克的小群里分享一些進度,次數不多。
布魯斯·韋恩則經常轉發各種哥譚社會新聞,從報紙頭條到三流八卦不一而足,對厄里亞的回應也最為積極熱情,沒過幾天竟然給人一種他們已經熟絡起來的錯覺。
克拉克通常不發任何內容,但他會第一時間給厄里亞和布魯斯點讚,以證明自己還活在這個群里。
時間匆匆流逝,轉眼間又到了周末。周五的晚上伽勒回到家中時明顯比平時振奮,在厄里亞收拾屋子時還主動奪過掃把,用那種搞大事前的沉穩語氣說:
「我來吧爸爸,你去休息一下,或者去遛一遛鮑勃。」
鮑勃:?
捕捉到關鍵詞的伯恩山犬立刻衝刺到厄里亞身邊搖起了尾巴,用漆黑的大眼睛滿懷希望的看過來:我剛剛是不是聽到了『出去玩』?
「你聽錯了,鮑勃。」厄里亞把它的狗頭撥弄到一邊,狐疑地問伽勒,「還有你,你有什麼事?」
「爸爸,你怎麼能這麼想我。」伽勒控訴說,「我就是覺得你太辛苦了,應該放鬆一下。」
厄里亞掏出命運之書:「你還有三句話的機會。」
「我……」
「兩句了。」
「我明天和朋友約好一起出去玩!」伽勒一口氣說完,「可以嗎,爸爸?」
厄里亞作勢要捻開命運之書的紙頁,伽勒立刻皺起臉哀求說:「別翻書,別翻書,我發誓我什麼都不想做,只是去電影院看場電影而已。」
他轉頭看向奧菲莉婭,補充說道:「我還可以帶著菲莉一起去,你想看電影嗎?」
正在背單詞的奧菲莉婭無動於衷地問:「又有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