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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給主子爺請安,主子爺吉祥。」
「郭絡羅馨蘭。」
「奴才在。」
「朕想派人去辦件事,不知道有沒有這個膽子?」
「主子爺吩咐,奴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林珂的漂亮話張口就來,好歹也是在這圈子裡混了幾年了,基本功底她還是紮實的。
「近前兩步。」
「嗻。」
領了皇命的林珂同學沒有再回某八處,直接領了兩個侍衛便離開了。
幾日後,她才風塵僕僕地趕回來。
一回來,便先去向康熙復命。
而直到她回來,胤禩懸在半空的心才算是落到了實處。
皇阿瑪將人叫走,什麼都沒說,然後她人就不見了,那種心懸在半空的焦躁感,簡直快要逼瘋了他。可他表面還得裝做什麼都沒有的樣子,簡直是度日如年。
胤禩沒有問她這幾日去做了什麼,因為他知道不能問。
同樣的,林珂也沒有對他說自己這幾日去幹了什麼,因為她不能說。
林珂甚至忍不住有些懷疑康師傅的用意了,他這是讓他們夫妻生隔閡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沒準還真讓康師傅得逞了呢,誰叫他們愛新覺羅家的人都有一種家族病呢——疑心太重!
這幾日林珂同學幾乎是馬不停蹄,人不卸鞍地在外奔波,還得端著架子,狐假虎威地辦差,簡直忒考驗她的演技了。
明明人都快垮了,還得裝逼,裝淡定,裝高深莫測,簡直是各種裝逼范兒,還得裝得高端大氣上檔次,因為她代表的皇帝。
臥草!
不是實力派演員真心拿不下來啊。
林珂覺得這要是萬一哪天不小心再穿回去,她直接可以殺到好萊塢去拿小金人啊。
不能說得更多,說多了都是淚。
因著這些日子是人不離鞍,一直處於細皮嫩肉範疇的林珂的大腿根兒可想而知就遭了大罪了。
如今終於是活著回來了,晚上的時候便拿了藥膏給自己塗抹。
看她這樣,某八就算有那麼點別的心思,也徹底歇菜了,媳婦是拿來疼的。
稍微將養了幾天,一行人便往清口迎皇太后船隻渡江,復視察下河以北堤防。
然後,三月初一的時候,康師傅乖輕舟再視洪澤湖邊幾處,殺了下面官員一個漂亮的回馬槍,揪了不少尸位素餐的傢伙出來。
說白了,這就是那幾日林珂忙的事情,她負責找下手的地方,康師傅不過是來補刀。
配合很好!
之後,返清河縣接皇太后渡黃河。
初三日,船隊便到達淮安。
初七至揚州。
揚州是個好地方,同時的,它也是林珂曾經的故鄉,她在這裡長大,爾後隨著田爸田媽入京,就此便不曾回來。
嚴格說起來,林珂只能算是揚州城郊的人,並不能算是揚州城內的,但揚州的繁華她卻是見識過的。
收到康師傅默許的林珂得已暫時恢復了自由活動,於是,她便領著兩名大內侍衛去了曾經的家。
門庭依舊,卻是物是人非。
站在田家門外,林珂卻突然不敢上前,她害怕……
當田家的大門被人從內打開時,林珂怔住了。
始料不及的相遇便在這一刻出現。
劉氏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的女兒,眼睛一下子就從眼眶中溢了出來,一把抓住自己陪嫁丫頭的手,聲音發顫,「我是不是眼花了?」否則她怎麼會看到蘭兒呢?
「太太,不是眼花,真是的小姐,是小姐回來了。」
「娘。」林珂終於發出聲音,走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田媽的一隻手,「我回來看您了。」
「真的是蘭兒……」劉氏又驚又喜,抓住失而復得女兒的雙手上下打量,「是蘭兒……」
「太太,咱們回家說吧。」
「回家說,回家說。」劉氏一把抹去自己臉上的淚,拉了女兒便往門裡走。
兩名大內侍衛跟上。
母女兩個到客廳坐下,而那兩名大內侍衛則懂規矩地守在了廳外,並未入內。
劉氏抓著女兒的手,仔細打量著女兒,欣慰的點頭,「長得越發標緻了,也長高了。」
「女兒大了,當然會長高啊。」
「你怎麼會到江南來?」她不是已經認祖歸宗去做滿人家的格格了嗎?
劉氏心裡有太多的疑問,卻又一時不知從何問起,只能近乎貪婪地盯著女兒看,她心裡很清楚,即便女兒今日回來,只怕也無法逗留太久。
有時候,人太清醒也是一種殘忍。
林珂蹲在田媽的身邊,微仰著臉對她微微一笑,道:「我想娘了,所以便回來看看娘,娘過得可好啊?爹呢?」
劉氏一邊拭淚,一邊道:「好,我們都好,只要你好好的,我們自然便能好好的,吳媽,去叫老爺回來,快去。」
「老奴這就去。」
林珂的眼眶也在不知不覺中濕潤,她握著田媽的手,強自笑道:「你和爹都要好好的,你們好,我才放心。」
劉氏邊點頭邊流淚。
她們有太多的話想說,可是她們又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淚眼以對,默默無語。
田舉人一路連跑帶磕的回來,惟恐回來得慢了,就與女兒失之交臂。
「蘭兒——」當真的看到女兒的身影時,田舉人一個男人大丈夫,眼眶不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