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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你終於醒了。」
某八仔細環顧了一圈,發現這裡不是宗人府大牢,他身上也被人換過衣物。所以,他不是在做夢,九弟也不是幻覺?
「這是怎麼回事?」
某九伸手扶他家八哥坐起來,「不知道,有人將我從保定府救了出來,然後安排在這裡,然後我就等到了八哥你。」
胤禩的大腦飛快地轉著,然後神情陡然激動起來,掙扎著就要站起來。
「八哥,你怎麼了?」
「是蘭兒,是蘭兒,一定是她。」
「八——嫂?」某九一臉懵逼。
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是一個瘦竿一樣的男子,長得還有一點兒猥瑣。
「兩位爺,這是主子給你們留下的程儀,給你們路上用。」
「路上?」某九發出疑問。
那人笑著點頭,「是的,等兩位爺休息好了,自有人會送你們去該去的地方。」
胤禩、胤禟兄弟兩個對視一眼,然後同時點了下頭。
那就去看看到底誰是那個幕後之人,這麼大手筆!
在他們的身體調理得能夠趕路的時候,他們沒有絲毫猶豫讓人載他們上路。
胤禩有些迫不及待。
車夫、小廝,隨行護衛,一應俱全。
馬車一路晃晃悠悠地載著某八兄弟一路向西而去。
五台山,對兄弟兩個來說並不陌生。
迎著陽光,一個人從大雄寶殿緩步而出。
經年不見,故人重來。
胤禩看到那個人站在那裡沖他展顏輕笑,手裡還抱著一隻手爐,身旁站著熟悉的四喜,還有——有了鬍子的李德全,前大內總管。
他手發顫,喉發緊,幾次張口欲言,最後卻是疾步向她奔去。
終於將人擁入懷中,胤禩覺得多年來心頭缺失的那一塊終於補全,「蘭兒。」
「好久不見,八爺。」
然後,她又朝著那邊的某九笑著打招呼,「九爺。」
胤禟吸了口氣,慢慢走了過去,「八嫂,一別經年,沒想到還有再見之期。」
「人活著得有個追求,不定哪天就實現了呢,對不對?」
某九隻能點頭,「八嫂說得對。」
「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兒,回家再說。」
家?
兩個人都有些狐疑。
一行人下了山,進了忻州城。
這一路,胤禩都緊緊抓著妻子的一隻手,總怕一轉眼她便又不見了。
林珂也體諒他,任由他抓著。
馬車在一處大宅外停了下來。
站在大門外,胤禩很是在心裡感慨了番,這高門大戶的,看起來就闊氣,顯見得蘭兒這些年過得還是不錯的。
「弟妹回來了。」
「二哥幾時到的?」
「前日剛到,貨我都帶回來了。」
「哦。」
交談甚歡的兩人身後是兩隻目瞪口呆的傻鳥。
太子!!!!!
二臉懵逼。
「八弟、九弟,別來無恙。」二哥哥主動朝兩個呆瓜弟弟打招呼。
「你怎麼會在這裡?」這是兩個人共同的疑惑。
胤礽笑了聲,「此事說來話長,一會兒我們坐下來細說。」
兩個人點頭。
「弟妹先去見查管家吧,我們兄弟三個聊聊。」
「好。」
胤禩有些不舍地目送妻子往內院而去,但他也很想弄清事情。
兄弟三人到外書房,坐定。
有下人送上香茗。
然後書房門被貼心地關上。
「二哥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是被皇阿瑪送出宮的,直接將我送到了西安府弟妹那裡去。」
「那你們現在怎麼會在沂州城?」
說到這個,二哥哥就忍不住笑了,「八弟妹現在可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外面有幾處宅子落腳不是很正常的嘛。閒來無事,我有時也會幫著做做生意,感覺挺有意思的。」
「哦,對了,你們現在來了,也說說你家那兩個不省心的小子,都多大了,還不找媳婦。八弟妹這放牛吃草的,根本不管啊。」
某八:「……」所以他家兩個臭小子至今還是一對光棍?
胤禟有些不忍卒視地捂額,八嫂確實是有些太不負責任了。
「你們呢,怎麼來的?」
「被人救出來的。」某八苦笑。
胤礽就忍不住笑,「我就說八弟妹總是那麼漫不經心的,好像一點兒都不在乎你的生死一樣,卻原來她早有後手,只在最後才會出手。」
「她倒沉得住氣。」
「弟妹是做大事的,涵養到家。」
「這些年竟是一絲消息也不曾走漏出來。」
胤礽的神情卻是忽的一變,伸手拍拍弟弟的肩,「弟妹當年在五台山救駕身受重傷,幾近瀕死,昏迷數年才醒過來的。」
某八神情一緊,整個人猛地站起。
「坐下吧,她傷養好了,只是身體到底傷了根本,受不得奔波勞累。好在,她手下的人能幹,三個小子也分擔了不少。」
「三個?」某八覺得頭上大約可能有點綠。
「老四家的那個弘暉。」胤礽雲淡風輕地說。
二臉懵逼再現。
弘暉不是死了嗎?
「哦,對了,」二哥哥起身起到一半,想起來一件事,便又開口,「以後在家裡見到什麼讓你們絕對意想不到的人時,一定保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