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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她的這種情況被後世同胞們看到了會說她沒有上進心,她矯情,可是,歷史是那麼容易能被改變的嗎?
後世不是有句話挺流行的麼——不作死就不會死!
那個偽郭絡羅氏不就是自己把自己給作死了,那是血淋淋的前車之鑑啊,她腦袋又沒有被狗吃了,當然會引以為戒。
至於矯情不矯情的,這本來就是沒辦法說清楚的,日子都是自己在過,別人永遠不可能明白體會到當事人的心情,因為當事人經歷的東西她沒有經歷過。
所以,有句俗話說得好啊,站得說話腰不疼!
有時候林珂也會嚮往羨慕嫉妒恨一下前一世看過的某本穿越成胤礽福晉的女同胞那種致力於改革歷史的勵志奮鬥。
可問題是,那真的可能實現嗎?如果歷史真的改變了,還會有後世的那些歷史產生嗎?那她那個後世的身份還會存在嗎?這個秩序是不是就會塌了?
所以說,有些東西書里寫得精彩萬分,勵志上進,可是,真要到現實中實施恐怕就未必然了。
康師傅養的這些數字個頂個都是聰明的,好傢夥,這聰明的一紮堆,可把他們的皇阿瑪給愁壞了,只好看著這個兒子掐那個兒子,那個兒子夯另一個兒子……簡直天天都是一臉血啊。
穿越而來的人,即便開了外掛,有後世的歷史知識做後盾,可需知歷史本來就是勝利者書寫的史料,其中原本就有水分的存在。
再說,你們真當人家古早人是吃素的?
要知道到現在也沒人搞清楚當年的埃及金字塔是如何達到那種工藝的,人類還有許多的未解之謎等著科學解密呢。
這樣的情況下,你憑什麼認為自己就一定能幹過人家古早人?
反正,林珂同學經過一些實踐交鋒,真確地認為在智力上,自己遠不是那些人的對手,還是鵪鶉一點兒求活得久一點吧。
否則,不定等不到八福晉被雍正爺下旨令某八休妻就已經被人李代桃僵了。
歷史也許還是那個歷史,但歷史上真實存在過的那個人卻未必還是她這個穿越過來的二合一的人了。
人,有時得認清現實。
當我們改變不了現實的時候,就只能儘量讓自己融入現實中,脫離社會是不現實的。
四喜笑道:「謹格格是局外人,看不到主子真切經歷的東西,所以才會那樣說。」
「這是典型的站著說話不腰疼啊,瞎羨慕嫉妒恨。」
四喜失笑。
「笑什麼,難道我說得不對嗎?」林珂瞪眼。
四喜一點兒都不害怕,笑道:「對,主子說得話都是對的。」她可記得主子說過的,如果我不對,請參照頭一條。
而頭一條的內容就是:我說的話都是對的。
「去拿些點心來,我有些餓了呢。」
「嗻,奴婢這就是去拿。」
林珂看了一眼放在一邊的繡活兒,沒有心情繼續拿針了,便右手托腮,坐等四喜拿東西來餵她。
胤禩從外面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的情形,說來也怪,她這樣懶散怠惰的模樣卻比那種正經規矩一板一眼的福晉做派更讓他覺得輕鬆。
胤禩走過去。
林珂回神,趕緊給他請安。
胤禩笑著在一邊坐了,隨手拿了她先前做的繡活看,道:「這是為爺繡的荷包?」
「是呢,貝勒爺看花色可還中意,若不中意,我就拆了重繡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這花色看著倒還素淨,挺好的。」
「貝勒爺喜歡就好。」
「給貝勒爺請安,貝勒爺吉祥。」
兩個人說話間,四喜也拿了點心過來,便也給某八請了安。
胤禩看那盤上的點心,微微笑道:「這是餓了?」
林珂點頭,「是呢,這整日閒坐著也老餓,我這還真是快成飯桶了呢。」她沒有心理壓力的自我調侃。
「你倒早不忌口。」
「胃口好啊。」
「你倒是不擔心。」
「擔心什麼?」
胤禩微挑眉,「你們女人不都最愛惜自己的身材嗎?」
林珂道:「我覺得還好啊,我吃得珠圓玉潤一點呢,不正好說明我心寬體胖嗎?人要活得這麼心寬,那就已經是件值得讓人羨慕嫉妒恨的事了。」
胤禩不由笑出聲,「你倒是歪理一大堆。」
「我倒不覺得這是歪理,貝勒爺何不仔細想,我這話有哪裡不對?」
胤禩認真想了下,還真是無言以對。
「來了塞上這些日子,也不出去走走,就不悶嗎?」
林珂聞言嘆了口氣,道:「貝勒爺,您跟一個能靠著就不站著,能躺著就不靠著的人說出去多運動一下的話,自己都不覺得很荒誕嗎?」
「懶就懶,你偏能說出這許多的歪理來。」
林珂同學很不認真地說了句:「大約我這個人就是歪的吧,否則怎麼貝勒爺就老說我說的理是歪的呢。」
胤禩被她這語氣神態和話弄得是失笑不已,有時候啊,他真是拿她那張嘴沒辦法。
甭管她有理沒理,她都能把自己說得有理,有時簡直強詞奪理。
但就是這樣略霸道和傲嬌的郭絡羅氏卻偏偏讓他撂不開手去,胤禩覺得自己這大概真是的入了她的魔障了。
笑著搖搖頭,胤禩伸手從碟子裡也拿了塊點心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