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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灌了多少醋才成這樣啊?
五爺的不肖門人五爺自己處置,這有什麼可說的,至於就讓某八給酸成這副德行了?
閒得他!
八福晉把信一收,把八貝勒爺就當成了天邊的那一朵浮雲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第65章 夫綱不振,必須重整河山!
讓林珂沒想到的是,她會在即將離開江南前又見到自己的師父。
老康那邊沒有消息,師父也完好無損出現在自己面前,林珂就知道刺殺行動失敗,好在雙方都平安無事。
阿彌陀佛!
奶奶個熊的,這夾心餅乾做的,忒心塞!
洪文淵自然沒跟小徒弟似的跑來,他是找人私下遞了紙條,約徒弟一晤。
徒弟那貝勒府的當家福晉做得顯然很有心得,從世玉此次遇險就可見一斑。
師父要見,做徒弟的自然會去。
賽海和蒙圖自然也就適時被調開了,就是四喜,雖是跟來了,卻也只能在這間茶樓的雅間外伺候。
洪文淵自然是提前就到了雅間。
林珂一進去就看到了他。
「師父。」林珂恭敬地行了弟子禮。
洪文淵虛扶了一下,道:「坐吧,此次叫你來,我也是有些話想對你說。」
林珂在桌邊落座後,說:「師父請講。」
洪文淵想了想,開口道:「世玉的事給你添麻煩了。」
「自家師弟,應該的。」
洪文淵就笑了,「這小子頭次見面就對你動手,上來就惹了不小的麻煩,在刑部也虧了有你關照,否則,他真未必出得了刑部大牢。」
這次林珂只是笑笑,並未搭話,只是低頭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至於師父,她卻是沒倒,一人進雅間,還是一盞茶為好。
洪文淵微微收斂了笑意,「為師也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不容易,可是為師也沒辦法——」
「師父,」林珂截斷他的話,「此事師父不必自責,各人各命,許是我命該如此,好在高堂父母均安,我也就不多求了。」
洪文淵不由嘆了口氣。
林珂也有些黯然。
「為師不欲給你添麻煩,然此事關係重大,所以才不得不找上你。」洪文淵實是有些汗顏,若非為了會中大事,他真是張不了這個口。
「師父但講無妨。」
洪文淵壓低了聲音,「那害世玉的天地會叛徒,你可知其下落?」
林珂心中恍然,不由微微一笑,「師父不必擔心,此人已不在世。」
洪文淵不由鬆了一口氣,「又勞你伸手了。」
林珂肅然道:「此人慾加害小師弟,我饒他不得。」
洪文淵卻不免有些擔憂,「可你如此行事,不會替你自己惹來麻煩嗎?」
林珂笑了下,道:「這個師父倒不必替我擔心,這些年手段我也學了不少,自保還是夠的。」
「你也不要大意,自己要多加小心。」洪文淵不免要多囑咐一句。
林珂笑著接受,「我知道。」
洪文淵朝門的方向看了一眼,「馨兒,你如今是否還想離開清廷?」
林珂訝然,又帶了幾分不分不敢置信,「師父——」難不成你有辦法幫我?
洪文淵點頭,「原本是沒辦法,可你現在人在江南,我便好操作了,只一點……」他有些猶豫,亦有些擔心。
「是什麼?」林珂有些急切。
她如何不急?
這些年她心心念念便是脫離郭絡羅氏這個身份,為了自由不惜與老康那個腹黑之祖訂立打工合同,說起來就都是淚。
洪文淵嘆了口氣,認真又擔心地看著她,道:「此計有些冒險,即使成功也只能脫身你一人,你之父母卻是難以顧及。」
林珂黯然,爾後一聲苦笑,「師父所說我能想得到,田氏一族無論如何是顧及不到的。」太難了,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啊。
「此計雖兇險,但可不累及田家。」
「兇險?」林珂心裡不由就是一咯噔。
洪文淵點頭,「此計要騙過清廷必假戲真做,否則恐生大禍。」
林珂完全理解,計若不成,師父是怕累及田氏一門。
她的事內情複雜,田家亦不敢宣之於口,師父如此想是正常的。
「是什麼辦法?」
洪文淵道:「為了一張傳說中的清廷藏寶圖,江湖上正鬧得沸沸揚揚。」
「傳說?」
洪文淵笑了,「是呀,傳說,當年闖王兵敗身死,江湖上至今都有他留下大批寶藏的傳聞,可到底無人得見,自古以來寶藏之說便多子虛烏有之說。」
林珂亦笑,「師父是智者。」
洪文淵卻忽而嘆息,「可惜,這世間太多貪婪之人。」
林珂同感,「是呀。」她的計劃之所以能順利展開,不就是因為人性貪婪嗎?
「為師的這個辦法便是借著這藏寶圖讓你脫身。」
林珂頓覺五雷轟頂。
藏寶圖是她一手炮製出來的,她這是不是就叫挖坑自己跳?
如果她不是事件操控者,師父此計未嘗不是一個脫身的好辦法。可問題關鍵是——她是此事操盤者,又兼身份特殊,要藉此事脫身,根本無法瞞過老康,必然是個悲劇的結果。
洪總舵主並不知徒弟心中如何的悲觀蕭索,繼續往下說自己的計劃,「放出消息說你偶得寶藏殘卷,引江湖人來奪,為師再藉機趁亂安排個李代桃僵之計救你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