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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珂同學住得還是很愉快的。
時間如水般過去,在收到老康即將幸塞的消息後,林珂便收拾囊掐著點兒閃了。
於是,就造成了某八跟他們的恰巧錯過。
被自家媳婦調戲了的某八:媳婦兒真是不遺餘力地打擊報復。
林珂在幸塞隊伍即將到達塞上的時候,乾脆利落地閃了!
在她快樂地朝著美麗的江南而去時,終於隨著自家皇阿瑪到達塞上的某八滿心的懊喪,就差一點點,他竟然就這麼跟媳婦兒擦肩而過。都沒能看上媳婦兒一眼,也不知道她跟肚子裡的小傢伙怎麼樣。
而且——八貝勒爺堅信他是被自家媳婦兒給報復了,果然某人的卜告讓他踩到媳婦兒的痛腳了。
他不就拿某人的卜告調侃了一下麼,就這麼給他甩臉子啊。如果某人真是死翹翹,他肯定是不敢拿這事調侃的嘛,明明某人就沒死,棺材裡放的根本就只是一身衣冠。
而且他的試探也有答案了,蘊端的生死他媳婦兒心裡一清二楚,否則就算不立即回京奔喪,也不會給他來這麼一出。
胤禩表示:蘊端真是活著不招人待見,死了也惹人煩。
對於搶他媳婦兒關注力的人,胤禩非常有意見,舅爺什麼的真是神煩!
在某八在塞上胸悶氣短的時候,他家福晉已經乘船順風而下,一路直達揚州。
「蘭兒……」田舉人夫婦眼含熱淚不敢置信地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女兒。
等到四喜將自家主子受傷失憶的事講了一遍,又說出此來的用意,田舉人夫婦只覺得心被揪揪著生疼,他們捧在手心裡養大的嬌閨女,回到那富貴錦繡鄉卻還遭受了這樣的磨難,他們唯一恨的便是自己沒有強硬的權勢不能留下女兒,只能眼巴巴看著她到那兇險的權貴人家去掙命。
「回來了就好,就好。」劉氏一邊抹眼淚一邊欣慰地笑著。
田舉人沒有打擾妻子跟女兒說話,他現在全部的精力都被軟萌的小外孫吸引了,跟小傢伙在院子裡培養感情。
正是什麼都好奇年齡的林樂樂,很快便被外祖父成功勾搭了,十分的不禁勾搭。
劉氏跟女兒說了好一會兒話,然後便著急去安排晚飯,讓女兒先回屋去歇一會兒,飯好了就叫她。
林珂跟著四喜回了自己以前住的屋子,撲面而來的是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感。
四喜看了一眼,有些感慨地道:「還是上次主子離開時的樣子,夫人都沒有動過位置。」
林珂眨了眨眼,喃喃道:「是嗎?」
四喜帶了些希冀地看著主子道:「主子,您有沒有想起什麼?」
林珂搖頭,「沒有,就是覺得挺熟悉。」
四喜的神情立時便有些激動,「真的?」
林珂點頭,「嗯。」
四喜激動之下一把抓住主子的手,「這是好現象,主子,主子一定能想起來的,都會想起來的。」說著說著她眼淚便順著她的臉頰流了下來。
林珂的眼圈也不由有些紅,用力點頭,「會的,一定會的。」
第84章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做為一個孕婦,林珂自覺自己還是挺安分的。
當然,這只是她自我感覺良好。像四喜這些隨侍在側的人一點兒都不會有這樣的感同身受,他們覺得主子簡直——太沒有孕婦的自覺了!整天想一出是一出的,都近八個月的身子了,竟然都不肯好好在家裡安胎,還非要去逛街,說什麼要鍛鍊身體。
在四喜等人提出異議的時候,還十分有威脅地說「我沒嚷著去錢塘觀潮就已經很克制了」。
這麼一想,果然主子已經算是克制了,這時候去觀潮——想想都讓他們覺得驚悚,實在是太可怕了。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圓滿都是在對比中產生的!
林珂同學實在是最近被養胎養得太不自在了,所以才動了出門走走的心思。
揚州是繁華之地,否則也不會有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的說法了。
揚州的鹽商壕啊,在《李衛當官》里那真是壕出新境界了,人家想讓誰當揚州知府就讓誰當,吏部都聽人家的,她家頂頭上司就是個擺設。
咳,雖然最後壕得太囂張的鹽商們還是被上頭的「擺設」給摁死了,但這不妨礙人家壕的名聲在外嘛。
林珂一想到那個在刑部大牢里的某任揚州知府十分張狂地說自己迎著錢塘江潮灑金葉子,這輩子值了,值了,就覺得十分羨慕嫉妒恨,確實很值啊。
八福晉突然就仇富了——她完全把自己其實也是富人這一事實徹底枉顧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某人的皇家人自覺性一向很差,這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就林珂同學來說,她覺得她一直處於被老康欺壓的境地,想培養一下皇家人高大上的自覺性真的很難好不好。
因著主子的情況特殊,此次出行侍衛們幾乎是全體出動,或明或暗,總之,一切以主子的安危為要。
四喜和小翠更不用說了,根本不離主子左右。
他們這一行別人都不用細打量,就能知道有來頭,這肯定是哪家富紳官宦人家的內眷。
總之,非富即貴啊。
林珂雖然有些任性地非要出來走走,但是也充分考慮到了身邊人所擔的責任和自己的人身安全問題,就沒對出行的規格提什麼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