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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一直有沈善的維護和偏袒,那他被人欺負又如何。
沈善不解的看他,陸深笑著看他。
兩人跟隨著僕人到達靈堂。
他們對陸延庭並沒有真正的感情,卻也按照規矩進行祭拜,人死便什麼也沒了,尊重死者是他們現在所能做的。
看著陸延庭的遺像,沈善若有所思,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查到殺害陸卿靈的兇手。
陸深卻眼神冷淡的看著那張黑白照,上面的陸延庭五官周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陸延庭的場景。
那個男人也是一臉嚴肅,只是充滿銳利的眼裡,看到他時是掩飾不住的厭惡。
兩人從靈堂出去,僕人還站在門口,「陸先生,沈少爺,我們家主讓你們吃完晚飯休息一晚再離開。」
沈善急忙道:「不用了,我們—」
「陸家主一片心意,那我們就住下吧,哥哥。」陸深道。
陸深在說什麼?他們可是在狼窩裡啊!
沈善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陸深和他對視,眼眸裡帶笑,輕顫了一下睫毛,食指放唇上,微微搖了搖頭。
沈善收回視線,暗想陸深想做什麼,可是他想不通。
第37章 厭惡
陸家府邸無論是建築物的修築還是景物的布局,都帶著無盡的江南風情。
支開家僕後,兩人便在偌大的花園裡觀賞起來。
亭台軒榭,別有一番滋味。
沈善看著燦爛綻放的月季,忽然想到一件事。
「陸深,那你小時候住哪裡?帶我去看看唄。」
身旁的人腳步停下來。
沈善也停下步子,轉頭看他,詢問道:「怎麼了?」
陸深低垂著眼,臉上的笑意退去,眼神幽深:「哥哥,我是和下人們一起住的,哥哥要去看嗎?」
陸卿靈是陸家的家僕,算起來,他自然也是。
和下人一起住再正常不過,只是陸深所過的遠不及下人。
看著男人這個神色,沈善怎會不知他在想什麼。
「陸深,人本身是無貴賤之分的,只是社會劃了三六九等。但是不管你是家僕,還是貴族,我只要你,無論你是什麼身份。」
沈善看著他,出聲道,他的眼底清澈純淨,不含一絲雜質,眼神堅定虔誠。
陸深心底的陰暗角落,一道裂縫,絲絲光亮照射進去。
他的心痒痒的。
他伸出食指勾著沈善下巴,指腹輕輕摩擦著,認真的注視著他,低聲道:「哥哥,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沈善踮起些腳,摸摸他的頭,猶如摸一隻大型犬類動物一般。
「因為你可愛。」沈善彎眼笑著道。
陸深就似一隻小狼崽,總愛對他人豎起利爪,可在他面前,卻乖的很。
憑心而論,陸深絕對不能歸類為可愛,可沈善也不知道為何,他就愛他這樣,甚至認為可愛的不行。
陸深長睫微顫,看著沈善眉眼彎彎的模樣,眼中閃過不明的情緒。
「哥哥,要親親。」
沈善臉頰逐漸浮現赫色,陸深怎麼總是想親他?他斂下眼皮,低聲道:「不行,不行,晚上再親。」
「這裡沒人,哥哥,要……」
陸深的嗓音帶著一絲沙啞,加上他刻意壓低嗓音,聲音便顯的更加低沉磁性。
聽的沈善心底發麻,耳尖逐漸紅起來。
陸深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沈善一抬頭,便見到他眼中毫不掩藏的火熱欲望。
他的心麻的更加厲害,四處張望,發現他們所在的這裡確實沒人。
於是大著膽子墊起腳尖,閉著眼睛送上自己的唇瓣。
陸深眼裡的幽深更甚,一隻手攬住沈善的腰,將他往上送了些,低頭吻上,剛觸碰到柔軟,便帶著狂熱,勢不可擋地侵入沈善的領地。
沈善嘴唇半張,被陸深強勢的侵占著。
身上逐漸無力,他情不自禁伸出雙手,抱住面前之人的後脖,將自己靠在男人身上。
陸深的手不知何時已經移到他的臀部,大力揉搓起來。
「唔……陸……」沈善發出細碎的聲音,後一個字被陸深的吻堵的嚴嚴實實,只發出一聲破碎的音節。
男人舔著他敏感的上頜肉。
沈善腿軟不已,卻主動地勾著陸深的舌吮。
不知過了多久,陸深逐漸放開他,沈善半靠在男人身上。
臉頰緋紅,嘴唇艷麗濕潤。
陸深雙眼帶著異樣的光,猶如一匹飢腸轆轆的惡狼饑渴地盯著自己的食物。
沈善手扶著陸深的手臂,「陸深,我腿軟,都怪你,親的那麼狠。」
「哥哥,我忍不住。」陸深嗓子啞的厲害,他情不自禁吞了一大口唾液,道:「還要,哥哥……」
還不待沈善回答,男人已經彎腰低頭,再次吻了上去。
沈善仰著頭被動地承受著,他的所有支撐點都在陸深身上,他抱住了男人的腰。
兩人吻的忘乎所以渾然不知一人正帶著陰冷的目光盯著他們的所作所為。
細微的呻吟聲混雜著唾液吞吐的交融聲,在安靜的花園裡聽著尤為明顯。
聽在陸延的耳中噁心又刺耳。
他目眥欲裂,看著不遠處的一幕,手指緊緊的捏住一根細竹,力道大的直接將其折斷,尖銳的竹尖猛的刺進了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