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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起來都沉默嚴肅,沒有心思多說一句話,看了他一眼就自己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還是兩天之後副將軍想起來了,才給他安排了住處。
副將軍也是那群人之中第一個想起來要關心他的飲食的人。
「你在這裡還住得習慣嗎?」
「還好,我覺得這裡很好。」
「許多人都想離開這裡回家去,難道你不想嗎?」
「我剛來沒多久,想做什麼也只是想而已,更何況我是個孤兒,我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我時時刻刻在家裡,怎麼還會想家呢?」
「原來是這樣,那你是怎麼和格林他們認識的?」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非常好的朋友。」
「你們小時候住在一起嗎?」
「對呀,我們小時候是一個孤兒院長大的。」
「那你叫什麼呢?」
「我的名字也是格林,不過為了區分我和上一個格林,你們可以叫我,格林第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都是這樣相互區分對方的。」
「你不介意我們這樣稱呼你,真的嗎?」
「是的,我們全都叫格林,這樣不用費心取名字。按順序分辨對方總是能認出來的,我們又不是長得一模一樣。」
「確實不是一模一樣,只是總覺得你們都有兩分相似,仿佛某一瞬間,我們可以把你們的臉看成同一張。」
「哈哈哈,您真會說笑。」
「對,我是在說笑話,你能笑看來還算樂觀,那就暫時在這裡住下來吧,其他的事情之後會有安排的。」
「好。」
關心之後,副將軍勸他離開,說現在的情況你也看見了,我們是保護不了你的。
他搖了搖頭,堅持要留下來,副將軍也不多說什麼,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轉身走了。
他又等了兩天,將軍腿傷發了,別人想起來有這麼一個人才把他帶了過去,讓他治療,他提供了治療,將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敵人過來偷襲了。
那是個晚上,天色昏沉沉的,火光連成一片,整個營地都燒得像一片火海,眾人的呼喊聲此起彼伏,一層更比一層高。
在這樣的黑暗與火海之中,誰也分不清究竟哪一邊是本來就在的,哪一邊是後來來的。
雙方混雜在一起,一時間居然分不出你我來,混戰就更加激烈殘酷,滿地都是斷肢殘壁,血液到處都是。
天色漸漸亮了,敵人退了回去,想是一擊不成,元氣大傷,需要長時間修養。
敵人離開之後,營地里的人就開始收拾殘局。收撿戰利品,處理屍體,治療傷員,將軍的腿傷又一次復發。
但現在將軍不能像之前沒有敵人來的時候那樣平靜接受治療,他決定先處理其他的事情,再接受治療。
為了治療其他的傷員和病人,將軍讓格林第二先去治療其他的傷員,就算只治療腿傷也可以,等治療完畢,他這邊的會也差不多了。
格林第二隻是接到通知,根本沒法商議,只能同意,同意之後在營地里奔波,來回把藥都用光了。
他抱著藥箱子找其他人,其他人或是沒有他想要的那種藥,或是也已經用光了,需要等再送一批過來。
他悶悶不樂,自己到附近找藥去了。
等他找了回來,營地里大部分人都休息了,雖然傷員沒法休息,但也都躺在自己的位置上,等著天亮。
防守比之前更加森嚴了。
他小心翼翼,過去表明身份。
防守認得他,把他放了進去。
他進去之後,副將軍質問他去了哪裡,他把藥材拿出來給副將軍看。
副將軍將信將疑,但還是看在他一臉誠懇的樣子,勉強相信了他,將東西還給他,嘆了一口氣。
「不是我有心要懷疑你,但你這樣隨意來去實在是太沒規矩了,如果你是我們的士兵,一定要以逃兵罪論處,逃兵殺無赦。
但我看你並不熟悉我們這裡的規矩,又不是我們的士兵,再加上你師門有兩條人命都在我們這裡,我勉強饒過你這一次。
但你要記著,這種事情絕不能有下次。
聽明白了嗎?」
副將軍問。
「聽明白了。我下次不會隨便跑出去了。但是這些藥也不夠我用很久的,要是我的藥又用光了,我應該找誰去呢?」
格林第二問。
「朝廷會派人送給我們的。
和糧食一起,在補給隊裡面,但是那隊前不久才來過一次,不會這麼快又來一次的。估計他們也沒想到我們還會缺藥材。
你說的事情我會考慮上報,只看上面怎麼安排我們了。
不過我勸你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因為陛下認為我們是在消極怠戰,抗拒軍令,不會給我們好臉色。
要是我們按照本來的規定接收物資,那也沒有什麼。
可是如果我們想要額外的或者加急的,別說陛下,就是陛下身邊的丞相大概也不會同意。
不過盡人事聽天命,你既然需要我就上報,能不能成不是我能決定的事,不能成我也不管,能成當然更好,也就這樣吧。」
副將軍說完起身拍了拍格林第二的肩膀,從他身邊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一個小兵跑過來急急忙忙對他說,快走,快走,將軍的腿傷非常嚴重,要醫生馬上就去治療,再不去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