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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的把他和自己拷在一起,帶著他上了一輛摩托車,一頭撞在了牆上,臨死之前一邊笑一邊對他說,真可惜你沒死,你擺脫不了我的。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人強行做了一個連體手術,和另外一個人無法分離的感覺會把人逼瘋,小公子就真的瘋了。
他踉踉蹌蹌從車上掉在地上,一邊跑一邊爬,對著路上的人喊救命,但是沒人看他,就好像他們覺得他根本不存在。
直到他到了門口,見到一男一女兩個陌生人。
女陌生人看他這樣悽慘可憐,說是去找醫生就走開了,讓他和男陌生人一起在原地等。
可是男陌生人又老又病,在等待的過程中漸漸快要死了,他抱著人大哭,請人不要死,那人勉強堅持住了,等到了女陌生人回來。
女陌生人帶了一個醫生,還帶了一個他認得的人,那是家族裡一個年長的女長輩,在他沒有進監獄之前就照顧他,給他找補習班。
在他進了監獄之後,女長輩還會托人來看他,給他送東西,甚至想辦法幫他離開監獄。
只是,有男看守在,他總沒辦法接近女長輩給他的東西。
那個時候他還不覺得有問題,直到男看守變成一團肉醬,緊緊粘在他的身體的另外一邊,那半邊身體就像是被壓平了一樣,又麻又痛。
之後他感覺不到那半邊身體,卻能感覺到半邊身體外緊緊和他湊在一起的血肉模糊的男看守的屍體,這也不能怪他發瘋。
醫生治療了他的身體,那具屍體總算從他的身體上脫落,就像是花生殼被剝開一樣掉在地上,他鬆了一口氣。
女長輩借著為他治療的機會靠近他,告訴他,已經同意他離開的那個看守的受傷不是意外,現在這個男看守想要他死,也不是意外。
他意識到有人在設計他。
女長輩問他究竟做了什麼讓人這樣想殺人滅口。他回憶起進監獄之前,他在家裡,那是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許多人都在屋子裡。
家裡死了一個人,但是大家都很著急去做自己的事,沒有人管,處理了屍體之後,他很餓,在吃東西,一個人拿了一條消息走過來。
那個人告訴他這裡有一條很特別的消息,問他要不要看,他不感興趣就沒有看。
但是現在回憶起來那個人給他消息的時候的表情,他想他應該看一眼,這樣他淪落到監獄也不算是無妄之災。
可現在他落到這種地步完全是被人陷害的緣故,他想要報仇。
誰也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麼,總之和他接觸過的人全都意外死亡了。
在那些人死掉之後他也失蹤了,人們通常認為他是死了或者變成鬼,依舊想要進行自己的復仇,只是沒有了目標。
為了保證自己的平安和安撫他那顆想要復仇的心,小公子的父母決定為小公子舉辦一場巨大的紀念會,請了和尚道士燒香拜佛。
還有一大堆的信徒信眾過來參加,為小公子祈福,目的是讓小公子早登極樂。
為了讓人更多,更虔誠,更好幫助小公子,那對夫妻還花了大價錢擺了流水席,邀請當地所有願意來的人去吃飯。
因此那個聚會的人數前所未有,幾乎是整座城的全部。
誰知道這一下子就出了事。
參加了那場會的人也全都死了。
沒人知道是怎麼死的,只覺得肯定和小公子有關係。
於是那一天就被定為鬼節。
人們要在這一天舉辦百鬼夜行的活動,之所以裝扮成鬼,是因為小公子不會喜歡人。
如果變成鬼,小公子就不會關心,也就免去意外死亡。」
村長把話說完了就趕他們走。
他們離開了村長的家,突然看見了一個偷聽的小男孩跑走了。
他們堵住了這個小男孩。
「你剛才是不是在那邊偷聽呢?你跑什麼呀?」
格林問。
「我沒有偷聽,你們看起來太可怕了,居然問這種事,還想攔著我。我才跑的。」
小男孩搖了搖頭。
「那你總是要回家的。說說看你家在哪?我們送你回去吧。畢竟一個小孩兒在家外面玩兒,總是不太安全的。」
克雷吉微笑著說。
小男孩縮了縮脖子有些害怕,只好把他們帶回了自己家。
如果說村長的家在村口,那小男孩的家就在另外一頭。
他們順著村裡的那條唯一直的路走了很久。
小男孩推開了破破爛爛的門,突然就跑走了。
「那個討厭的小孩兒又惹了什麼人?引到我這裡來了嗎?」
一個瞎了眼的老太婆拄著拐杖走了出來脾氣很不好似的問。
「那小孩兒和你沒關係,是嗎?」
格林問。
「不好說。那小孩兒是個孤兒,但是他非說他有一媽,還說是我的女兒,也就是說,按照他的邏輯,他是我的外孫子。
但我不那麼覺得,我覺得他更像是一個瘋子,因為我在別人眼裡也是一個瘋子,所以他可能被別人忽悠了,相信了別人隨口說的胡話。
他總是鬧了事之後到我這兒來,好像我能解決所有問題一樣,我又不是百寶箱,拿把鑰匙一開,什麼都有。
我這窮得要命,什麼都沒有。
我想他可能是為了報復我或者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