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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笑眯眯跪在對面,從茶几底下掏出一個盒子,又從鮮紅色的仿佛表面流動著血液的盒子裡掏出一瓶黑紅色的葡萄酒來。
那個酒瓶子又大又圓,手感很好,看起來也很硬,放在茶几上的時候發出沉重的聲音。
女人用工具打開了這瓶子的酒塞。
裡面的酒就瞬間冒出一股濃郁的氣味來。
即使是坐在對面,阿貝爾都疑心自己衣服上已經沾了這瓶酒的酒味。
他輕輕嗅了嗅自己,沒感覺出太特別來,心裡鬆了一口氣。
女人低著頭掏出兩隻高腳杯,把紅酒倒在裡面晃了晃,一隻杯子推過去給阿貝爾,一隻杯子放在自己面前,一口喝了。
「你怎麼不喝呀?我當著你的面,沒有下毒的。」
女人捂住嘴笑著說。
阿貝爾掃視了一眼周圍,勉強嘗了一口。
「有沒有覺得困?你走了一路了又喝了酒,肯定覺得困了,不如在這兒睡吧,休息一下就走,等你走的時候剛好是傍晚。」
女人收拾了一下榻榻米。
「不用了,我還著急回家呢。」
阿貝爾站起身來。
但他突然覺得頭暈。
他只好又坐回沙發上,皺了皺眉。
「你給我下了藥嗎?」
「你可是看著我倒給你的呀。」
「那你就是在那個酒杯子裡加了藥了。」
「雖然現在的藥很好,但你也不能這樣說我。哪裡有隨便加點藥就可以讓人立刻這樣神志不清的。你知道嗎?我可不知道。」
「我知道,我吃過這樣的安眠藥。」
「這可不是安眠藥。」
「那就是特別的了。」
阿貝爾昏迷了。
女人冷笑起來,從廚房拿出菜刀磨了磨,在阿貝爾的脖子上比划起來。
阿貝爾猛然睜開眼睛,從沙發上坐起身來,避開了那把刀,女人砍了下去,砍了個空。
阿貝爾扶著沙發踉踉蹌蹌到了陽台。
「隔壁就是鄰居,你不會以為你能當著他們的面做完事情還不被發現吧?」
阿貝爾試圖打開通往陽台的窗戶。
「別白費力氣了,我上了鎖的。你還是乖乖等死吧,我知道隔壁鄰居很近,但是我拉了窗簾,這個時候隔壁還沒下班呢,不用擔心。」
女人提著刀走了過去說。
第194章
「我不會隨便你做什麼的。」
阿貝爾說著打開了窗簾。
女人衝過去又把窗簾拉回去。
阿貝爾衝到門口試圖開門,但是門也上了鎖,他一時打不開,氣得踢了一腳。
「你看窗戶也開不了,門也開不了,窗簾我也拉回去了,隔壁也沒有人,這裡只有你和我,你還是放棄吧,你真的不覺得頭暈嗎?
睡一覺什麼都好了,你還是乖乖睡著吧。」
女人說著提著刀砍了過來。
阿貝爾躺在地上一滾,避開了那把刀。
女人費了點勁把刀從地板里取出來,又要追著他跑。
「你根本不在乎你的孩子幹嘛裝成這樣?你真要是在乎從前就不會幹那些事。
就算你從前不知道做了那些事會有什麼後果,一般你愛的人送到監獄,難道是你愛他的結果嗎?是你自私自利的結果呀!
如果你愛他,你是不會讓他替你進去的,就像他愛你,所以不能讓你進去一樣,可是你回報了他什麼呢?他的孩子死了。
而你還想繼續殺人,辜負了他為你進監獄的事,又辜負了你死去的孩子。你真的知道那個孩子是怎麼死的嗎?你根本不關心。
你只知道發脾氣,做你想做的事,好像天底下的人都應該讓著你。你在做什麼夢啊?你要不要睜開眼睛看看外面有什麼?
這次一定有足夠的證據把你送進基金會的監獄。進去之後也許你們兩個還能見面呢,那可真是落難夫妻了。」
阿貝爾拿起桌上的酒瓶子,避開了砍過來的刀,一下子敲在了女人的脖子後面。
女人踉蹌了一下沒有就這麼倒下去。
阿貝爾提著那個酒瓶子就衝上了二樓,又從二樓的縫隙窗戶鑽了出去。
女人則打開窗戶上了二樓的陽台。
二人在陽台上對峙,阿貝爾當著女人的面爬到了旁邊的空調外機上,女人則翻了陽台追了過去,阿貝爾一酒瓶子把女人砸了下去。
女人掉在地上只聽咔嚓一聲,身體就動不了了,發出了一聲慘叫。
阿貝爾把手裡的酒瓶子丟了下去,掏出手機打了基金會的電話。
基金會趕了過來。
「雖然如果要判你正當防衛,可能會有些困難,不過只要你有足夠的錢,這些都不是問題。
至於底下的那個,因為仿佛有前科,身邊又有好幾次這種事會被列為重點懷疑對象。
所以只要你們有足夠的錢,很有可能讓對方加重刑罰,進監獄是沒有問題的。」
基金會的工作人員記錄了一番,對阿貝爾說。
阿貝爾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一輛車停在了他的面前,他打開車門坐了上去,開車的人是尤克里,同樣坐在后座,現在在他旁邊的是格林。
他鬆了一口氣,昏昏沉沉睡著了。
等他再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醫院裡。
「你醒過來了實在太好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個女的至少要在醫院住三個月,如果修養不好,很有可能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