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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指著三川井的哥哥問。
「我看了好多遍,我看不出來,你直說吧。」
曹安諾說。
「他看了一眼三川井的腰,三川井是不是常把東西放在腰間?如果當時兇器就在那裡,很有可能是之後被拿走了。」
格林皺著眉頭說。
「據我所知,三村井確實喜歡把東西放在腰間,但是穿著衣服一般也看不出來,更何況三川井不是說自己沒有丟,也沒有借東西嗎?」
曹安諾問。
「有可能是像我們做的那樣,他不知道,並不是事情沒有發生。」
格林說。
「有可能。」
曹安諾點了點頭。
「而且他的神色不太正常,雖然是在笑,但是像是在想什麼別的事情。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事,如果是他會有作案動機嗎?」
格林問。
「我不記得我從前見過他,但如果他真的和三川井關係很好,三川井看不慣我,他想為三川井出氣,殺了我家的人也不是不可能。
我不覺得能把三川井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家族能有什麼好東西,何況他們兩個關係這麼親近,三川井似乎還很信任他。
不是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嗎?
他們關係那麼好,可不像是非常不一樣。
如果他這個哥哥表面上裝出好人樣來,背地裡和他一樣,那做什麼都不奇怪了。」
曹安諾說。
格林皺著眉頭沒有回答。
「我們之後應該做什麼?」
曹安諾問。
「我們來模擬一下現場吧,也許能清楚那個人是怎麼去你家的,你家的人,具體是怎麼死,又是怎麼掙扎的。」
格林說。
「好啊。」
曹安諾點頭。
格林當被害者,曹安諾當兇手,試了幾次之後,他們換了身份,然後停了下來。
「果然還是有什麼不對吧。」
格林說。
「我也覺得。」
曹安諾回答。
「我們直接去問吧。」
格林說。
「可是我們不知道他在哪兒。」
曹安諾說。
他知道格林要找的是三川井的哥哥。
「那我們就找出來好了。」
格林回答。
「好。」
曹安諾點了點頭。
三川井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一下課就不見了,不知道到哪兒去了,根據他身邊的人說,他似乎是去找他的哥哥了。
曹安諾說有事要找三川井,請老師把三川井的住處告訴他,老師沒有懷疑就把三川井在學校登記的地址告訴了曹安諾。
曹安諾和格林一路過去敲了敲門。
三川井打開門,表情有些不耐煩,有一種想要說什麼但被打斷了的惱怒,看他的樣子,屋子裡似乎還有一個人。
「怎麼是你們,我不去找你們的麻煩,你們跑過來找我的嗎?我不想見到你們,請你們現在就離開,我可沒有多餘的時間和你們說話。」
三川井說著就要關門。
「你哥哥在裡面吧?」
曹安諾攔住了他。
「跟你有什麼關係?」
三川井不耐煩問。
他沒有立刻否定,那就是真的有人在裡面。
「我有事情要找他,能請他出來見一面嗎?」
曹安諾問。
「你以為你是誰啊?你想見就見。你在做什麼夢?你居然開始指揮我,你覺得我是你的誰呀?我憑什麼聽你的話?給我滾!」
三川井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格林和曹安諾站在門口面面相覷。
沒過一會兒,他們聽見一陣腳步聲,裡面的人打開了門,走出來的是另外一個人,看起來和三川井有些相似,但又不是。
那這個人就是三川井的哥哥了。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他問。
「你知道我家死了人嗎?你見過那個人嗎?」
曹安諾問。
「我知道你家的事,但我沒有見過。」
三川井的哥哥說。
「問完了嗎?問完可以走了嗎?」
三川井本來就很看不慣曹安諾,現在看見他們找上門來,一副質問的樣子,更加生氣,衝出來就把他們往外推。
他們沒有繼續往前,因此那扇門又一次關上了。
「線索到這裡算是斷了吧。」
回到宿舍,曹安諾說。
「也不一定。」
格林說。
「那我們還能做什麼?」
曹安諾皺著眉頭問。
「其實我在那裡丟了一個延遲竊聽器。算算時間,現在也該把聲音傳回來了。」
格林掏出了一個機器調整了一下,打開開關說。
「他們真是會來找晦氣,我永遠也不想看見他們,就不能把他們殺了嗎?
就算不能殺了他們,讓我轉學,好不好?
這種見了鬼的地方誰願意待呀?」
三川井說。
「再忍一忍,你不是就快畢業了嗎?其實啊就算你不能畢業,他們兩個也有可能提前畢業,不會一定和你撞上的。
何況你又不怎麼上課,平時也不怎麼見他們。何必這樣呢?討厭他們,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
三川井的哥哥說。
「可是他們找我的麻煩,實在太討厭了,尤其是這次他們居然找你的麻煩,怎麼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