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頁
昨天晚上做完之後他幾乎是一秒入睡,所有的清理工作都是梁絮白完成的,也不知是他偷懶還是故意,總之中午醒來時郁楚才意識到自己渾身上下只穿了一件老公的襯衣。
所以這會兒脫掉襯衣之後,他整個人不著一縷,豐.腴緊.實的臀.部還留有幾個淡紅色的掌印,正是梁大總裁所為。
梁大總裁直勾勾地盯著他看,連呼吸都漏跳了好幾拍,甚至在他彎腰套四角褲的時候意識到鼻腔猝然一熱。
這感覺……怎麼如此熟悉?
郁楚起床活動一番後,身體的不適已經逐漸消退,他十分自然地穿好了衣褲,然後將床鋪整理妥善,並未注意到身後之人的異樣變化。
直到對方捂著鼻子往盥洗室跑去時,他才好奇地問道:「你幹嘛?」
盥洗室里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將他的問話盡數吞沒。
郁楚幾步跟了過去,直到看清水池裡的血水,他的臉上瞬間綻出憂色,「怎麼出血了?」
梁絮白快速衝掉血跡,回頭笑了笑:「沒事兒,別擔心,可能是上火了吧。」
上火?
奧斯陸的五月比渝城的三月還要涼爽,而且昨晚他們吃的都是海鮮,幾乎沒有什麼大補的食物,何來上火一說?
梁絮白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僅僅因為看了他的屁股蛋就不爭氣地流鼻血了,於是扯下一張面巾紙擦淨水漬,然後拉著人往外走:「今天咱們臨時取消了拍攝行程,所以攝像館那邊特意叮囑過,明日儘量別再耽擱了,據說接下來幾日有降雨,對於拍攝十分不利。」
郁楚睨他:「今天為什麼要取消行程你心裡沒數?」
梁絮白沒皮沒臉地笑了笑:「以後不會了。」
——以後不會了。這句話郁楚已經聽膩了。
兩人吃完午餐後便去維京海盜船博物館遊玩了一遭,後來時間充裕,他們踩著點前往奧斯陸皇宮,正巧碰到護衛隊換崗,梁絮白偷偷拍了一段視頻傳到家庭群里,並特意艾特了老爺子。
郁楚忙不迭想起他曾在部隊裡待過三年,便問道:「你還有以前在部隊裡生活的照片嗎?」
「有。」梁絮白迫不及待地點開手機相冊,很快便翻出幾張穿著制服或者迷彩服的照片。
他那時修的是小寸頭,皮膚被曬成了古銅色,看起來非常健康。
每一張照片裡的梁絮白都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笑得格外燦爛,無論是單獨拍照還是和朋友們嬉鬧,他始終是最出挑的那一個。
身姿筆挺、氣度不凡。
郁楚忍不住回憶他夏天的裝扮,紅頭髮、黑鑽耳釘、無袖背心工裝褲,實打實的流氓街溜子,絲毫不像遊戲公司的老闆,更不像經過特殊訓練的新時代好青年。
「怎麼樣,是不是很帥?」梁絮白頗有些得意地揚了揚眉,「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要把他們的姐姐妹妹介紹給我,還好我那時有先見之明,隱約感覺到有個人在等我,於是我誰也沒答應,始終潔身自好。」
郁楚面色平靜地把手機還給他,心裡卻像是浸了蜜似的甜得發膩。
哪怕知道他是在哄自己開心,郁楚也非常快樂地接受了。
梁絮白不露痕跡地牽住他的手,嘴裡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是不是很帥?」
郁楚點頭如搗蒜:「是是是,非常帥,貌比潘安,俊如宋玉。」
梁絮白心情舒暢:「想不想知道我以前在部隊的經歷?」
郁楚抬頭,烏黑的眸子眨了好幾下:「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梁絮白摟著他往回走著,嘴裡念叨著:「拋開魔鬼化的訓練,那三年我其實過得還挺豐富的……」
北歐城市的街道靜謐空曠,就連街角的鮮花都散發出閒適的氣息,與國內快節奏的生活形成鮮明的對比。
這兒的建築錯落有致,紅磚白瓦、古樸奢華,是典型的歐式風格。
來自北大西洋的海風徐徐吹拂著,掠過郁楚的耳廓和面頰,捎來幾分暖意,也一併捎來了男人精彩的過往。
秦顯的女朋友有一個答辯在即,不能在外面久留。
吃過晚飯之後,梁絮白和郁楚把他倆送到了機場,轉而返回酒店收拾行李,準備前往卑爾根。
他們拍攝結婚照的地點選在卑爾根的蓋朗厄爾峽灣和森林,需要提前到達目的地城市。
晚上十點左右,攝影館的人開車來到酒店接他們前往卑爾根。
奧斯陸與卑爾根相距四五百公里,車程約莫有六個小時,抵達蓋朗厄爾峽灣之後就可以拍攝。
而這六個小時的車程里,梁絮白和郁楚一直在睡覺,為了接下來的拍攝保持充足的精力和體力。
拍攝結婚照遠比想像的更加辛苦。
這個季節凌晨三點不到天就亮了,眾人抵達港口之後迅速登上遊輪,僅妝造過程便耗費了將近兩個小時。
今日天氣晴好,他們趕在日出時拍了一組非常漂亮的照片,而且在拍攝過程中不斷有海鷗逐船翱翔,這無疑是上天贈予他們的禮物,攝像師毫不吝嗇地給海鷗鏡頭。
美則美矣,可這些海鷗到底是野生的禽鳥,梁絮白擔心它們傷害郁楚,只簡單拍幾張有海鷗鏡頭的照片便回到船艙內了。
郁楚是個演員,鏡頭感極強,拍攝之時思想可以與攝像師保持同頻率,而在他的帶領下,梁絮白也能順利進入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