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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楚的呼吸凝了又凝,極小聲地喚著男人的名字:「梁絮白。」
梁絮白抬眸:「嗯?」
郁楚的雙手撐在身後的枕面上,鎖骨深凹,脖頸修長。
他用瀲灩的眸光盯著男人,良久後才說話:「就一次。」
床頂的琉璃燈散發出柔和的光亮,自男人眉梢落下,恰到好處地遮住了眸底的情緒。
梁絮白沒什麼表情地向青年靠近,輕柔地撥開那隻腳腕子,俯身去親他的耳廓。
「小媽,你是不是太低估我了?」梁絮白吻著那粒耳珠,呼吸里裹挾著濃沉的嗓音,悉數落入耳道。
郁楚怔住:「什……什麼?」
梁絮白與他視線相交,用氣音蠱惑道:「小媽,今天家裡沒人。」
郁楚臉頰暴紅:「你亂叫什麼!」
梁絮白把手拱進他的膝彎,輕輕一抬,語調散漫,很明顯是入了戲。
「我是你的繼子。」他用低沉的聲音,說著惡劣的話,「如果不叫小媽,那應該叫什麼?」
梁絮白:感謝美麗的奚曉曉女士提供的文學素材,首先,我們來cosplay小媽與繼子。
第30章
郁楚的心臟在一聲接一聲的「小媽」稱呼下震顫不已,甚至連呼吸都凝住了。
腳腕被他握在手裡,掌心源源不斷地傳出溫度,在柔膩的皮膚上燙出了一層微薄的、乾淨的粉色。
梁絮白捏住他的裙邊,小指無意勾了勾腿鏈,珍珠滾過膚面時帶出了一股子異樣的觸感,讓郁楚的鼻息陡然加重。
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他呼出的熱息全部落在梁絮白的鼻尖,仿佛被沾了露珠的鵝羽掃過,留下些微的癢意。
「小媽,」梁絮白吻著他的唇珠,言語浮.浪,「聽說你懷寶寶了,可是我的?」
郁楚臉頰紅得滴血,忍不住用腳後跟踢他的肩:「能不能收了你這荒唐的癖好?」
梁絮白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眸光幽沉似海,裡面蟄伏著海嘯山崩前的寧靜。
他用壯碩的身軀築成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將郁楚完完全全地包裹在內。
帶著高溫的手掌傾覆在青年的腹上,虔誠地摩動:「所以——美麗的小媽,請回答我,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他的表情格外認真,似在逼問,又似在討好。
可是台詞卻羞臊炸裂,縱然是爛片編劇也輕易寫不出這樣的東西。
郁楚忽然來了氣性,說道:「不是!」
梁絮白眸光翕動,顯然是被這個回答震住了。
大概意思就是梁絮白很惡劣地這樣又那樣
然後楚楚哭了
然後梁絮白讓楚楚再給他懷一個
「你做夢!梁絮——」話音未落,郁楚再一次揚起了頭,呼吸和未出口的話都哽在了喉間。
梁絮白對珍珠的執著近乎殘忍,他眼睜睜地看著一滴淚從郁楚眼角滾落,在琉璃燈下泛著柔亮的光澤,轉瞬便沒入了蓬鬆的鬢髮里。
好美。
他將郁楚打橫抱起,幾步來到浴室。
酒店豪奢,連盥洗盆都鑲嵌著亮閃閃的碎鑽。
盥洗台前有一面巨大的鏡子,可清晰地映照出鏡前的景象。
他把郁楚放在盥洗池前,捏住那道輪廓凌銳的下頜,迫使他抬頭看向鏡中之人。
「你看看自己現在有多美。」梁絮白附在他耳畔,沉聲蠱惑。
郁楚緩緩抬眼,拜這面鏡子所賜,他總算看清楚穿在自己身上這件吊帶裙的完整樣式了。
鏡子裡的人眼尾布滿紅雲,眸光被水霧浸染,泛著溫熱的潮氣。
吊帶貼在鎖骨上,無比妖冶。
梁絮白牽著他的手,柔柔地貼在孕育著小生命的地方,輕笑道,「小媽的嘴真硬,這孩子明明是我的,為什麼不肯承認?」
郁楚凝視著鏡中的男人,有好半晌沒有出聲。
「等我。」梁絮白低頭在他頰邊落下一個吻,轉而回到房間,拿了一隻圓滾滾的瓶子進來。
他擰開瓶蓋,取出一枚小指大小的淡金色透明膠囊,郁楚垂眸瞧了瞧,問道:「這是什麼?」
梁絮白淡淡一笑:「給你吃的。」
郁楚緊皺眉心,以為這是什麼孕期所需的藥物,便沒有多說什麼,直到梁絮白將它楔入一處不被旁人窺見的場所時,郁楚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他撐在盥洗池上,指骨緊蜷,白得幾近透明,腕關節也正在緩慢地脫力。
梁絮白捲起荷葉狀的裙邊,輕聲哄他:「小媽,別緊張。」
郁楚閉了閉眼,嗔怒道:「閉嘴!」
男人低低地笑著:「好。」
巴黎的夜晚浪漫而又涼爽,微風掠過窗簾,讓它們在房間裡肆意地舞蹈。
浴室內不知何時響起了輕快的旋律,仿佛是街頭藝人所演奏的小提琴曲,悠揚宛轉,撩人心弦。
梁絮白扣著郁楚的下顎,逼迫他看向鏡中:「為什麼閉著眼?你睜眼看看,現在是誰讓你快樂。」
呼吸顛簸,空氣滾燙,連心跳聲都近乎瘋狂。
郁楚的雙眼被水霧浸染,全然看不清鏡中的情況。
他像一葦浮萍,在劇烈翻湧的海面上起起又落落。
梁絮白惡劣地嘬著他的耳珠,讓他把悶在喉腔里的聲音全部抖落出來,並且一遍接一遍地喊小媽,說,給我生個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