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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辭與女主自始至終從未有過半點肢體接觸,兩人將《蒹葭》的求而不得演繹得淋漓盡致,令人惋惜。
然而就在此時,文辭一個掀身未能完成,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
觀眾們並不知道這個動作是否是劇里必須的,便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倒是梁宥臣的神色變化了一瞬。
梁絮白湊過來問道:「你幹嘛皺眉?」
梁宥臣說:「我記得以前的演出里沒有這一幕。」
文辭的失誤讓女主演愣了兩秒,但好在她職業素養過硬,當即配合文辭將這個失誤掩飾過去了。
演出結束,演員們依次向觀眾鞠躬謝幕,掌聲與尖叫聲此起彼伏,為今天的舞劇畫上了圓滿的句號。
郁楚也隨大流掏出手機將演員們謝幕的場景錄製下來,然後發送給郁湘。
不知是不是錯覺,郁楚總覺得文老師謝幕時走路的姿勢有些奇怪,仿佛是受了傷,在硬撐著。
散場時,梁絮白問郁楚:「要不要去後台見見文老師?」
郁楚點頭:「嗯。」
梁宥臣輕車熟路地帶著他倆前往後台,此時演員們正在卸妝,為接下來的周邊簽名做準備。
文辭仍穿著戲服,連發套都未脫下來,他咬牙按著膝蓋,模樣有幾分痛苦。
「腿怎麼了?」梁宥臣在他身旁蹲下,說話間已經抬手摁住了他的膝蓋。
文辭疼得倒抽一口冷氣,說道:「可能不小心扭傷了。」
梁宥臣掀開他的褲管,竟發現膝蓋有些紫腫。
文辭不想讓他擔心,放下衣衫遮住扭傷的膝蓋,玩笑道:「還有兩個小孩兒在呢,你收斂點。」
郁楚尷尬地垂眼,喚了一聲「文老師」。
文辭招呼他們隨意入座,這時,飾演《蒹葭》女主的那位舞蹈老師敲門進來,說道:「文老師,馬上要去與粉絲們見面,您趕快準備一下。」
「知道了,馬上來。」文辭說罷看向眼前的三人,問道,「今晚的演出好看嗎?」
郁楚笑道:「好看,我很喜歡。」
文辭側眸看向梁絮白:「小白呢?」
梁絮白:「還行吧。」
主要是看不懂,欣賞不來這種藝術。
文辭笑了笑,眼風掠過梁宥臣,似乎不想知道他的觀後感,於是慢騰騰起身往外走:「我去簽名了,不能繼續和你們絮叨,咱們明天晚上一起吃頓飯吧。」
梁絮白說:「明天我們要去巴黎,回來再聚吧,我請客。」
文辭挑眉:「你們?」
郁楚顯然也是這會兒才得知梁絮白要去巴黎的決定,不由多看了他一眼。
「算了,改日再說吧,你們請便。」文辭說完便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回到清月灣之後,梁絮白趁郁楚泡澡的間隙開始準備兩人的行李。
他出門時所帶的東西不多,除了換洗的衣物之外再無其他。郁楚則需要備上泡澡的香薰精油、防曬乳、鈣片、以及妊娠油等等。
梁絮白仔仔細細檢查了好幾遍,最後又給他塞入兩雙軟底鞋適才收工。
郁楚洗完澡出來準備入睡,梁絮白伺機爬上床,說道:「客房的床好像出了點問題,我一翻身就咯吱咯吱響,能不能在你這兒借宿一晚?」
郁楚睨他一眼,不置可否。
梁絮白就當他是默認了,掀開被子規規矩矩躺下。
「巴黎最近天氣不錯,很適合出遊,等你拍完gg咱們正好可以四處玩一玩。」梁絮白側過身看著郁楚,「你有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
郁楚思忖半晌,搖頭:「沒有。」
梁絮白說道:「那好,行程就由我來安排吧,儘量在你身體能接受的範圍之內。」
話說至此,他瞄向郁楚的小腹,「寶寶都三個多月了,我這個當爹的還沒摸過,有點遺憾。」
郁楚的眸光淡淡地落在他臉上,未置一詞。
梁絮白再次發出請求:「給我摸摸?」
出乎意料的,郁楚居然沒有拒絕。
梁絮白的手滑進被褥,隔著柔軟的睡衣輕輕觸摸著他的小腹。
視覺和觸覺帶來的感受完全不一樣,梁絮白掌心此刻所包裹著的,是一個正在不斷發育的小生命。
而這個小生命,以後會用軟軟糯糯的聲音,叫他爸爸。
男人沉默在當下,掌心裡源源不斷地散發出滾燙的熱意,透過布料落在小腹上,如同炭火,灼燒著他的皮膚。
郁楚不知他在想什麼,便扣住他的腕骨輕輕把他推開,然後翻身側躺,背對著男人,提醒道:「明天早上八點的航班,趕快休息吧。」
梁絮白「嗯」了一聲,再無任何動靜。
翌日,郁楚自鬧鐘聲里醒來,然後他驚訝地發現自己不知何時擠進梁絮白懷裡了,對方將他環摟著,一條腿壓在他的腿上,難以動彈。
他忍著晨起時的生理反應把人叫醒,推開之後起身前往衛生間洗漱,緩了好幾分鐘才冷靜下來。
張姐知道他二人今日要出門,特意趕早做好了早餐,非常豐盛。
此時剛過六點,從清月灣前往機場需要大半個小時,所以他倆沒有半點磨蹭,匆匆吃完早餐準備出門。
臨出發前,郁楚將行李仔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落下重要的東西,這才乘電梯下樓。
梁絮白拖著行李箱,似是想到了什麼,又折回客房,將那日在商場購買的性感女士睡衣塞進了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