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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非常柔韌,身為省歌劇院首席舞者的文辭還曾對他拋出橄欖枝,讓他改行去跳古典舞。
有訓練在先,所以他在劇中的打戲都頗為養眼,剛柔並濟,將原著里洛衍的那股冷厲勁兒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場打戲並不長,幾個機位同時拍攝,再經後期剪輯處理,就能得到一場十分驚險的戰鬥。
還差幾個動作就可以完成這場打戲了,郁楚極力保持著狀態,不讓自己出任何差錯。
可就在他避開一位群演的攻擊時,另一人抬腳朝他踹了過來。
對方的力道不大,他也盡力躲避了,然而身體還是受到了撞擊。
正中後腰。
郁楚驀地一愣,但很快便將情緒收斂入戲,結束了這場打鬥。
「OK!」梁導比了個手勢,對這場沒出差錯的打戲表示滿意。
應該說——今天下午大家的狀態都在線,拍攝起來非常輕鬆。
袁殊注意到剛剛郁楚挨的那一下撞擊,立刻過來問道:「有沒有受傷?」
方才那位群演已經對郁楚道了歉,郁楚也沒在意,笑道:「我沒事。」
導演吩咐臨場休息,奚曉曉立刻跑過來遞給郁楚一杯溫水:「郁哥,你今天發揮得挺不錯,剛剛那場打戲真過癮,後期稍微處理一下,絕對是大片級別的!」
她對郁楚有很濃的濾鏡,無論郁楚做什麼她都會很滿意。
郁楚喝了兩口水,發現腰有點痛,便決定去場外坐一坐。
下午的溫度依然炎熱,郁楚坐在藤椅上吹著風扇,準備等腰間那股疼勁兒緩過去。
可是幾分鐘後,這股疼痛不僅沒有消失,反而轉移到了小腹。
四十度的高溫天氣里,郁楚的身體開始冒冷汗。
他的臉幾乎是瞬間失去了血色,指尖止不住地發顫。
奚曉曉見他情況不對,擔憂道:「哥你怎麼了?哪兒不舒服?」
郁楚捂著肚子,聲音極度虛弱:「手機……手機給我。」
奚曉曉被嚇到了,趕緊掏出手機遞給他。
郁楚顫顫巍巍地撥通了梁絮白的電話,「嘟——嘟——嘟——」的提示音響了許久,可是無人接聽。
他顰著眉,又嘗試著撥了過去,約莫九秒後,電話里總算浮出了梁絮白的聲音:「郁楚?怎麼了?」
郁楚牙關顫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我肚子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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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眼下並非飯點時間,餐廳里的顧客寥寥無幾。
臨窗的包廂內有一架老式唱片機,正在播放著抒情的音樂。
文辭慵懶地坐在沙發上,手裡把玩著一枝幹玫瑰花。
梁絮白渾身不自在地來回踱步,直到包廂門被人打開,他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卻也忍不住抱怨:「咋回事啊,約個會還遲到?」
梁宥臣側眸朝沙發上的俊美青年瞧去,對方只掀了掀眼皮,很快又將注意力集中在手裡的乾花上,仿佛對他的到來不以為意。
梁絮白也懶得管了,反正人已經湊齊,怎麼發展那是他們自己的事。
他與二人道了別,便迅速離去。
眼下時候尚早,梁絮白打算去公司坐一會兒,晚點再去劇組接郁楚回家。
可他坐上車時才發現手機落在餐廳了,不得不再次返回。
也不知文辭和二哥在聊些什麼,梁絮白進入包廂時發現氣氛有些凝重,他很識趣地沒有打擾,拿起手機就往外走。
指腹不經意觸到屏幕,上面顯示著一通郁楚的未接來電。
他怎麼想起主動聯繫我了?
梁絮白兀自犯惑,正打算回撥,調成靜音的手機猝然震動起來,他立刻接聽,順手帶上了包廂的門:「郁楚?怎麼了?」
電話那端傳來一陣似有若無的喘息,兩秒後,郁楚虛弱地開口了:「我……我肚子疼。」
梁絮白的腳步猛然頓住:「肚、肚子怎麼會疼?疼得很厲害嗎?你是不是在劇組?我現在馬上過來!」
說罷快速折回包廂,拽著梁宥臣往外走:「郁楚出事了,哥你先別談戀愛,快跟我走!」
梁宥臣回頭看向文辭,文辭蹙著眉起身,似也有幾分擔憂:「我和你們一起去。」
奚曉曉的呼喊聲引來了劇組的工作人員,幾位導演和袁殊也趕過來了。
郁楚的臉蒼白如紙,呼吸微弱,冷汗涔涔,整個人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怎麼搞的,剛才不還好好的嗎?」導演蹲在他身前摸了摸他的額頭,意外有些冰涼。
袁殊立刻把人扶坐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肩上:「楚楚,你哪兒不舒服?」
郁楚用手捂住腹部,緊咬著唇回應道:「可能是……急性闌尾炎吧。」
導演迅速對身後的工作人員吩咐道:「還愣著幹嘛,趕緊把車開過來送他醫院啊!」
袁殊當即抱著他往外走,郁楚無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臂,低聲懇求著:「去萊、萊恩綜合醫院。」
工作人員立馬把車開過來,袁殊腳步不停,正欲上車,卻見一輛紅色的越野車疾速駛來,踩急剎車時發出的摩擦聲震耳欲聾。
梁絮白扯開安全帶迅速跳下來,不由分說地從袁殊手裡接過郁楚,轉身抱著他回到車上。
梁宥臣從后座走下,主動坐上了駕駛座:「我來開,你好好照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