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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楚冷哼一聲:「你原本是想把我灌醉?」
「沒有,我絕沒有這個意思!」梁絮白舉起雙手自證清白。
「是麼?」
「是的。」
這些上流社會的公子哥兒常年與酒打交道,儘管梁絮白酒量不好,但是他對酒的認知力絕對不亞於那些酒鬼。
相比起自己的後知後覺,梁絮白肯定知道龍舌蘭酒會帶來何種效果,所以才會給他添了一杯又一杯。
郁楚也懶得拆穿他的小心思,收回視線後往浴室走去。
梁絮白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浴室門口,旋即起身,從衣櫃裡取出一件自己的襯衣出來。
由於當初出國之前他故意沒給郁楚帶睡衣,導致郁楚在北歐的這段時間裡只能穿他的襯衫充當睡袍,就算郁楚自己去商場買了睡衣,也會被他強制沒收。
梁絮白的襯衫大多都是綢面的,柔滑親膚,穿在郁楚身上尤其寬鬆,襯衫下擺堪堪遮住腿.根,突顯出一種朦朧的、旖旎的誘.惑感。
尤其是欺負他的時候,看著襯衫松松垮垮地掛在他的臂彎處,比任何一種情.趣.內.衣都更具衝擊力。
雖然梁絮白以前總在網上看見「男友的襯衫」這個說法,但是他從沒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
直到他把自己的襯衫穿在郁楚身上之後,才逐漸砸摸出其中的快樂滋味。
梁絮白忍不住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讚。
不多時,浴室里傳來了郁楚的呼喚。
梁絮白起身前往浴室,一邊走一邊回答:「來咯來咯——老婆大人有什麼吩咐?」
郁楚的聲音從狹小的空間內傳出:「把你買的那件內衣拿進來。」
「哪件?」
「艷而不俗、有仙氣、只有我能駕馭的那件。」
昨晚的水滴籌還差一點就成功了,大家繼續助力梁總!
第70章
梁絮白腳步一頓。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趕忙小跑過去,從門縫裡探出半顆腦袋,蓬鬆柔軟的紅髮被暖黃的燈光照得愈發張揚。
「真的?」他問。
郁楚半躺在按摩浴缸里,熱水漫過胸口,平添幾分慵懶與恣意。
美人撩開眼皮,緩緩投來了目光:「不是給我買的嗎,怎麼——反悔了?」
「沒!」梁絮白一溜煙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時,手裡多了一條性感、魅惑、奢華矜貴的珍珠胸衣。
郁楚的面頰微微泛紅,雙肩也染上了純淨的粉色,分不清是被熱氣暈開的,還是酒精的作用。
他的皮膚白皙柔膩,仿佛是雪山之巔觸手可及的一朵雲,無時無刻不勾著人去觸碰、去採摘。
「你……你……泡好了嗎?」慣會耍流氓的人此刻竟莫名侷促,說話時結結巴巴,像個未經情.事的毛頭小子。
「還沒。」郁楚的手破開水面,指尖躺著淅淅瀝瀝的水珠。
他十分自然地從男人手裡拿走衣物放在一旁,然後下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
溫熱的水漬落在梁絮白的掌心,整片皮膚仿佛被帶著暖意的鵝羽輕輕掃了一瞬,頓時傳來一陣過電般的觸感。
就連尾椎骨也泛出了酥.麻的快意。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郁楚,喉結不爭氣地滾了又滾:「沒事兒,我、我可以等你。」
郁楚的睫毛濃密烏黑,此刻沾滿了濕熱的水汽,格外動人心魄,再配合上那雙隱隱含情的眸子,簡直比龍舌蘭自身發酵出來的汁.液更加迷幻。
那一刻,梁絮白忽然感覺到體內有一把火在燃燒,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被點燃了,沸騰著、叫囂著,灼燙逼人。
漂亮的青年一言不發,目光格外淡然。
梁絮白知道他要生氣了,當即撐著膝蓋站起來,「既然你不希望我留下來,那,那我就出去了。」
郁楚的視線隨著男人起身的動作而上移,始終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梁絮白心潮澎湃地往外走,但很快便轉過臉,問道:「真不用我留下來?」
頓了頓,又補充道,「這件衣服看起來挺複雜的,我擔心你穿不好,不如我幫你吧。」
郁楚將雙臂搭在浴缸邊緣,想聽聽他還有什麼藉口。
梁絮白撓了撓頭,「那好吧,我出去了。」
然而剛走出沒兩步又回頭了,「我覺得我還是留下來比較好,這地板非常濕滑,你要是不小心摔倒了怎麼辦?」
郁楚蹙著眉,卻還是什麼也沒說。
梁絮白見好就收:「也對,你現在已經卸貨了,應該不會摔倒,慢慢泡吧。」
走到門口時再次轉身,面上依依不捨,「楚楚,我……我真出去了。」
郁楚淡聲問道:「這幾步路很難走嗎?」
梁絮白灰溜溜地打開浴室門,然後灰溜溜地消失。
待男人離開之後,郁楚繃緊的心弦總算鬆懈下來了。
早在開口讓梁絮白拿衣服進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後悔了,酒精使人迷亂,龍舌蘭的酒精尤甚,等話說出來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這麼……
迫不及待!
在這種事情上從來都是梁絮白主動的,今晚這樣一來,梁絮白會不會覺得他很放蕩?
郁楚瞬間紅了臉,用濕淋淋的雙手掩住面頰,試圖遮蓋住羞赧與悔意。
現在他已經沒有退路了,而且看梁絮白方才那個反應,似乎還……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