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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梁絮白把人拽回懷裡,拉下他的口罩後低頭親吻了他的唇,「外面風大,一會兒就不親你了。」
郁楚笑了笑,旋即摟住他的脖子,仰頭墊腳回了一個吻。
待梁絮白回過神時,人早已離開了。
梁錦安採買了許多禮花回來,兄弟幾人僅僅從倉庫里搬運出來就耗費了許久時間。
除了大煙花之外,他還買了許多小孩兒也能玩的手拿小禮花,譬如仙女棒、步驚雲、舞龍棒、金玉滿堂等等。
郁湘和黎月妍點了一把仙女棒悠哉悠哉地玩兒,梁絮白則挑了幾個刺激的遞給郁楚,說道:「這個好玩,它像陀螺一樣在地上轉幾圈之後就會衝上天。」
「還有這個,它點燃之後和孔雀開屏差不多,特別好看。」
「這個也不錯,你用45度角握住它,它能彈出一顆顆類似於水母的煙花。」
就在梁絮白解釋每一種煙花的效果時,梁錦安和梁宥臣已經點燃了零點的大禮花,轟鳴聲和亮光齊齊在夜空中炸開,霎時間,如墨的夜空被五顏六色的煙火點亮,照在每一張綻露笑意的臉上。
它絢爛綺麗,意味著繁榮昌盛,意味著國泰民安,也意味著闔家歡樂、事事順意。
梁夫人懷裡抱著小孫女,梁父則用雙手堵住小孫女的耳朵,讓她在絢爛喧囂的煙火里安然入睡。
郁湘和黎月一左一右地妍扶著老爺子,靜靜站在廊檐下欣賞煙花。
梁錦安、梁宥臣和文辭還在點亮其餘的煙花,雖忙碌,卻也快樂。
鳴音陣陣,淹沒了凡俗的喧囂。
煙火灼灼,卻吞不盡滾滾紅塵。
梁絮白和郁楚齊齊抬頭,讓煙花悉數撞入眼底。
有人說,抬頭見光,低頭見你,饒是萬阻千難也將九九歸一。
他們雖然相遇在錯誤的時間,卻相愛在每一個尋常的日子裡,沒有轟轟烈烈,只有平淡靜好。
年年皆勝意,歲歲皆歡愉。
「新年快樂。」
萬千光芒在郁楚眼裡綻放,他的聲音與煙花的鳴響同時匯入梁絮白的耳朵里,有少年人的清澈純透,也有春風化雨的溫柔。
梁絮白握住他的手,眼底笑意漸濃:「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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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三月中旬迎來了一場倒春寒,仙俠劇《扶霜琉璃花》開機之後的第二周,整個劇組皆因乍暖還寒的氣候而集體病倒。
梁絮白聽聞此事後連夜從渝城飛過來了,郁楚持續低熱咳嗽不斷,儘管吃了藥依舊不見有好轉。
梁絮白擔心他繼續咳下去容易引發支氣管炎,便強行把人帶去醫院打了幾瓶點滴。
晚上回到酒店時,郁楚感冒的症狀有所減輕,他吃完藥之後很快便開始犯困,卻又不想就此入睡,於是一邊看劇本一邊和梁絮白聊天。
自從郁楚生完孩子之後,兩人現在的話題大多都是圍繞小葡萄展開的。過完元宵節他就跟隨劇組來到了影視城,每天晚上和梁絮白視頻通話時,十句有八句離不開女兒,搞得梁絮白火冒三丈,卻又不好發作,只能默默向他轉述閨女每天的狀態。
後來有一次梁絮白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於是連夜從渝城飛過來把人狠狠欺負了一頓,累得郁楚連手指都在淌汗,絲毫沒有力氣再去想女兒的事。
自那之後,郁楚會非常自覺地先關心關心梁絮白,然後再神不知鬼不覺地把話題引到女兒身上。
郁楚在腦子裡組織了一下語言後淡聲開口:「我聽爺爺說你這幾天晚上都在家裡辦公,最近公司又忙起來了?」
「申報了一個新項目,不知道上頭給不給批審。」梁絮白說完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怎麼——又想和我玩『聲東擊西』那一套?」
先是假意關心他,然後立馬把話題轉到女兒頭上。這種拙劣的伎倆,他梁絮白早就識破了,只是一直沒有戳穿而已!
「我不是這個意思。」郁楚放下本子,主動坐過去抱住他的脖子,「你之前不是說要帶我去冰島嗎?《扶霜琉璃花》下個月月底就能殺青,拍完之後我們就去冰島玩一段時間吧,我下半年的檔期安排得非常緊,只有五月和六月得閒 。」
梁絮白雙眼一亮:「那我們就在五月或者六月把婚禮給辦了!」
「急什麼,婚禮的事以後再說。」郁楚用指腹漫不經心地颳了刮他的耳釘。
梁絮白握住做亂的手,沉聲說道:「什麼叫『急什麼』?咱們連孩子都有了,結婚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郁楚失笑:「對呀,既然連孩子都有了,那就更不用著急了,我和孩子又不會跑。」
梁絮白語塞,又有些生氣,比啞巴吃了黃連還難受。
以前他總聽朋友說八卦,道是有些人費盡心機搞大自己的肚子,為的就是憑藉腹中的孩子躋身豪門,從此金銀富貴享之不盡。
雖然這種做法為人不齒,可梁絮白此刻倒真的很希望郁楚可以利用孩子來威脅他,無論提什麼條件,他都會百分百順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