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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欺騙他,趙阜就死定了,除非他永不回大齊。豐裕行的糧食賣給誰都是賣,半點都沒損失。
薛惲只吃茶,並不表態。待趙阜急得臉都紅了,他方顯得很是勉強同意了。
趙阜頓時大喜,朝著薛惲一陣亂拜,「薛舅爺,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薛舅爺,宜早不宜遲,今日咱將買賣做了!」
薛惲想著潑天的富貴,心里也急,不過他矜持地道:「急甚,再急也要先填飽肚皮。」
趙阜一看滴漏,趕忙吩咐隨從傳飯,兩人邊吃著飯,邊商議糧食在碼頭交接的事宜。
「我都是現銀,要金子寶石珍珠皆可。」趙阜又恢復了以前的豪爽,「看到糧食,銀訖兩清。」
薛惲可不怕趙阜他們跑掉,一口答應了下來。飯後,他便去了豐裕行,將管糧食庫的田管事叫來,吩咐道:「我這裡談了一筆大買賣,賣出了庫房的糧食。你晚些時候,準備好人手,跟著我去將糧食送到船上。」
田管事聽得一愣,忙道:「大少爺,豐裕行有規矩,出糧數額大,必須得有李大掌柜的吩咐。」
薛惲臉色一沉,冷聲道:「豐裕行何時改姓李,連我說話都不作數了?!」
田管事矮下肩膀,不敢頂撞,只管賠笑著,也不鬆口。
薛惲見田管事的反應,氣得臉都發黑,咬牙切齒地道:「李權已經是太子府的奴僕,管著太子府的鋪子。豐裕行是薛氏的產業,掌柜管事的身契,都在薛氏手上!你要是也想跟著李權一道離開,就早些說,老子將你賣去西北礦上!」
李大掌柜入了太子府的事情,田管事也知曉,這些天李大掌柜都在太子府的鋪子裡,忙著接手太子府鋪子莊子的事情。
李大掌柜已不是薛氏的人,他這個大掌柜遲早得換,好些人私底下都在討論,田管事聽到了不少。
豐裕行平時都在賣糧,只要帳房收到銀子就行了。李大掌柜已非薛氏的人,眼下正是討好薛氏東家的好時機,說不定,他還能混間鋪子的掌柜噹噹。
田管事確認賣糧銀子的事情,薛惲不耐煩地道:「放心,一個大錢都不會少,你安排好帳房盤點,收錢收銀。」
賣糧食的銀子不會被薛惲拿走,交到帳上去,田管事就放了心,忙應下前去安排了。
京城外西北碼頭,客棧酒樓鋪子庫房林立。進京離京的船,都在此停靠。
豐裕行也在此有儲糧的庫房,方便經運河運到京城的糧食,在此卸貨儲存。
夜幕漸漸降臨,天冷得滴水成冰。碼頭上幾乎難見行人,只有酒樓鋪子還亮著燈火。
豐裕行的糧倉大門悄然打開了,有人提著燈盞走在前,身後跟著一串堆著麻袋的獨輪車。
漢子們跟著提燈籠之人,將獨輪車到了碼頭的一艘船邊停下。提著燈籠的幾人上了船,很快,船上有人下來上前查看,過稱後,朝身邊的人點頭確認。船艙的幾人算帳交銀,漢子經過允許,將獨輪車經踏板推上了船。
一切都有條不紊進行,漢子推著空了的獨輪車下船,再回倉庫去拉貨。
沒走幾步,漢子便聽到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馬上的人皆身著黒衫,京城無人不識。
皇城司!
漢子慌忙避讓,皇城司的兵馬已經衝到了船上,「皇城司辦案!所有人都不許動!」
第一百一十一章
望湖院。
齊重淵更洗完上床歇息, 躺在被褥里伸了個懶腰,舒服地長嘆一口氣:「總算可以躺著歇息了。這幾日真是累得很,連飯都吃不安生。」
「卿卿在作甚?」齊重淵看到文素素還穿戴整齊, 不禁問道。
文素素拆掉了髮髻, 將釵子放進妝奩匣子裡,道:「我再去看看四姐兒。」
想到四姐兒天真無邪的笑臉, 齊重淵也忍不住跟著笑, 親昵道:「去吧去吧, 卿卿待四姐兒好,以後她也會好生孝順你。」
文素素笑了下,邊起身往屋外走去, 轉頭看向他道:「殿下累了,先歇著吧。」
齊重淵打了個呵欠,含糊地嘟囔了聲。文素素沒去分辨, 打起門帘走到暖閣,順手披上了風帽。
李三娘正在收拾淨房,聽到她的腳步聲,忙走出來道:「娘子可要洗漱了,小的這就去準備熱水。」
文素素擺了擺手, 走到屋外,望著墨黑天際的星辰,朝四姐兒住著的廂房走去。
廂房裡安安靜靜,四姐兒想必是睡著了。文素素沒進屋, 沿著廊檐,又慢慢走向了正屋。
這時, 青書從影壁後急匆匆奔了進來,徑直穿過庭院大步奔上台階。文素素眼皮微跳, 不動聲色問道:「青書有何事,殿下已經歇息了。」
青書抬手見了禮,面露驚奇:「秦皇城使來找殿下。」
秦諒是孤臣,夜裡登門,令青書吃驚不足為奇。
文素素心落回肚子裡,頷首道:「進來吧。」
青書跟在文素素身後進了屋,齊重淵已經睡得迷迷糊糊,文素素將他輕輕推醒,「殿下,秦皇城使有事求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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