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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倒是沒有以前的顧慮憂心了。
她只要守住自己賺錢的地盤兒,誰也別想搶走分毫利益。更何況,她想摻和的行業又不止服裝業鞋業。
至於宋多多,到底是做過女主擁有重重光環的人,現下都能認頭擺攤兒賺辛苦錢,也已與男朋友分手,還聽從她的建議跟家裡明算帳了,同為女性,不幫一把才真是不厚道。
兩千塊錢,對現在的雁臨來說實在是小意思,得了善果是皆大歡喜,得不到大可以當打了水漂,多買了兩台洗衣機就行。
當天,雁臨擬出字據備好現金,委託二國去找宋多多。
不到一小時,二國回返,帶回了簽字按了手印的借據。
二國見小嫂子心情不錯,趁勢問:「我媳婦兒——啊呸,我對象有個親戚,前幾年去外地做生意了,家裡留著一個帶後院兒的門臉兒——門臉兒也只是那麼一說,是當街挺好的位置,但沒人租過,因為帶著後院兒,租金要高不少。嫂子,你看宋多多有沒有可能想租下?」
雁臨面上沒顯露什麼,心裡卻是喜出望外,笑盈盈問:「你沒跟她提?」
「沒有啊,這不得先問過你才有的談的事兒麼。」
「那就帶著你未來媳婦兒,趕緊去問問宋多多,只要價錢合適,我估摸著問題不大。」
「噯!謝謝嫂子!」
雁臨笑容璀璨。以宋多多現在的心情,巴不得有個帶後院兒可入住的鋪面,那就可以甩掉吸血父母獨自打拼了。
人要獨立,離開負面作用的家庭是第一步,有的情況需要遠離,有的情況只需要不再繼續生活在一起。
雁臨有著秋雁臨的記憶,前世的宋多多,為她弟弟付出的實在太多,說是扶弟魔並不為過。只是,那其中也有秋雁臨的半數功勞,雁臨如今能說的話也就有限。
可不論話再多再少,宋多多全盤接受並執行了。
這更讓雁臨確定對方重生或者跟她一樣的事實。
不管哪種可能都好,都會存有客觀且清醒的理智,不然不會有宋多多的現狀。
結果也真不出她所料,宋多多以公允的價格租住鋪面,而且要求籤十年長約,她可以年付租金。
租主哪有不應的,趁假期趕回來簽字。
之後的日子,拋開身邊這些事,雁臨有著自己的小鬱悶。
正月二十七到二月初五,陸修遠出差。
出差沒什麼大不了的,問題是他一個電話也沒打回來過。虧她在他出門前告訴過他,他不在家的日子,都會在星雅坐班。實際意思,不就是等他電話嗎?
真沒見過這種男人。
真沒見過這麼不解風情的男人。
真怪不得他在小說里始終孑然一身。
——雁臨在心裡變著法子的吐槽,也變著法子給自己添堵——她早已愛上了那個不解風情的帶著禁慾系標籤的男人。
再一次想遷就他的時候,她又想到了以往種種。
她遷就他的次數是不是太多了?
是不是真把他慣出毛病了?
不,這種思路是不對的。
男人真在意女朋友或妻子的時候,才是處處遷就,處處討好。
雁臨除了背課文、做夏季時裝鞋子設計,餘下來的時間,全用來跟這些問題槓。
槓來槓去,她是輸的一方。
她就是遷就人、慣著人的一方。
自作孽,跟誰說?
明天是二月初六,過彩禮,要請幾桌的日子。雁臨相信,他不會忘,一定會準時出現。
但在接受彩禮之前,她得跟他談一談。
動不動玩兒失蹤的男人,她再愛,也要不起,更不稀罕。
這晚,雁臨背誦著最討厭的近代史,洗完澡,裹著自製的分外寬大的浴巾出來,再加上羊毛披肩的同時,聽到敲門聲。
憑她直覺,那是陸修遠。
但她正在鬧情緒,便忽略直覺,問是誰。
「陸修遠。」
雁臨猶豫著走到門前,「有事嗎?我要睡了。」
「有,特別重要、刻不容緩的事。」
「啊?哦。」雁臨簡直是慌慌張張開了門。
陸修遠笑微微跨進門來,反手帶上門。
雁臨一看他表情,就知道無聲發生,更生氣了,指一指門,「你費力關門,我感謝,但我現在的要求是你出去。」
「別這樣。」陸修遠擁她入懷,「之前我實在不方便打電話回來。」
雁臨質問:「到底是什麼生意,能導致你將近十天沒空打個電話回來?」
陸修遠凝著她,神色格外誠摯,「因為外地有需要我參與的重大案件,我參與了,要和別人一樣執行保密規則。臨,體諒我一下。
「在我以為最好的那個地方,我走進去那麼多年,真的放不開。你最清楚,家家戶戶牆上半邊的綠,跟橄欖綠的差別。」
雁臨險些落淚,反反覆覆地撫著他短硬的頭髮,又吻一吻他的唇,「陸修遠,我覺得,今天就是我們的新婚夜,你同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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