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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信任的業務骨幹,哪一個都比你年輕好幾歲,能力強了好幾倍,我就算又想不開要倒貼,是不是也得找更年輕更出色的?」
王濟川被她末尾的言語嗆得不輕。
宋多多頗不以為然地睨他一眼,「王先生,你已經耽誤了我——」她看看時間,「三十六分鐘。你是不請自來的,我再閒,給你留的這段時間也足夠長了。」
沒直接逐客,卻已比直接送一句滾蛋的殺傷力更強。
王濟川於是知道,在她這兒,再沒任何希望,拈著指間的菸蒂,起身離開。
宋多多確定人走遠之後,算算時間,雁臨不是在上課就是蹭課——她上學的軼事,不管通過夏羽還是陸家長輩,都是整個縣城皆知的事,她又要定期回縣裡談些業務,想不聽說都難。
她撥電話到雁臨的公司找夏羽,言簡意賅地說明原委,請夏羽留心:「這人能走的門路,除了我就是雁臨了。真找到你們公司,不論他帳面做的怎麼像樣,打的旗號怎麼高尚,我都不建議立刻決定跟他約談,要先問過秋總。」
夏羽答得爽快:「我記下了,而且估算不出錯的話,你應該是宋多多。你的建議,我們都會放在第一位。」
「謝謝。」
「也很謝謝你。」
掛斷電話,夏羽在重要事項上記了一筆,繼續處理手頭的工作。
下班之際,她惦記著這碼事,開車去了北大。
她和李夢拿到駕照,還是雁臨再三催促的。
當時雁臨說什麼以後不一定能長期在一起工作,同事多一些會開車的,相互方便跟一些離得近的人及時聯繫。
她嗤之以鼻:打量她不知道某些人上完大學就要回家鄉鞏固事業似的,又打量她好像沒好友在身邊就真能過得好似的。
她家臨臨去哪兒,她怎麼會不跟著?
不過,拿駕照怎麼算都沒任何壞處,她也有添置車子的閒錢了,也就拉著李夢一道去考了。
猶記得當時差點兒讓她笑死的一幕——
李夢認認真真地問她:「臨臨在老家,是不是還有特別好的朋友?——其他的就不要說了,她家陸總是她走哪兒他陪著到哪兒,還能保證定期讓她見到長輩。親情愛情都有了,她玩兒了命似的要回家鄉,除了放不下好朋友,還能是為什麼?」
夏羽對著人結結實實笑完,才自信滿滿地回答:「你家臨臨呢,最好的朋友是我跟你,這是不用懷疑的。
「其他的,只是因為我們老家很好的,秦哥——就是陸哥公司掛名兒的副總你知道吧?到了我老家,沒出半年就不想再離開了。
「但也要分人,這什麼地兒不都類似南方水鄉跟北方嚴寒較勁的事兒?就看你習不習慣了。」
李夢一面聽,一面點頭,末了說:「那我跟我男朋友說說,最好是一起過去發展,他要是不願意……我就再比較一下吧。」
「比較什麼?」
「比較跟著他步調走還是跟著雁臨跑的長短板啊。」李夢一臉無辜,忽閃著清亮的大眼睛,「他要是還不如我家臨臨,那我要他幹嘛?」
夏羽忙附和:「對對對,是這麼回事。」
——事情過後,夏羽和李夢開始了考駕照的歷程。
要是說實話,真是夏羽時不時在心裡罵罵咧咧的苦差事,沒少跟雁臨抱怨。
雁臨要麼給她提供解決方案,要麼說過幾年就好了,而且你現在比我那會兒還容易了些。
夏羽也就沒脾氣了。
拿到駕照、添了車子之後,夏羽就覺得,再沒比這更享受的事兒了。
一路心情愉悅的到了院校,熟門熟路地登記找雁臨,過了一陣子,得到的答覆卻是雁臨四點半就走了,他家陸先生接走的——李夢告訴她的,超級為雁臨高興的樣子。
夏羽就有點兒不明白了:她那個簡直氣場恐怖的陸哥,跟雁臨在一起的時候,能有多少話可說?他不把雁臨悶出心病就不錯了——這有什麼好高興的?
對,人家陸先生情緒是再穩定不過了,可他要是跟自個兒媳婦兒也是那個不溫不火又能傷人傷到底的德行,怎麼算?
唉,也不知道是她為雁臨考慮的太多,還是李夢這個感情世界裡過於單純的為雁臨考慮的少了一些……
夏羽回到車上,托腮琢磨了一陣子,開始琢磨她那陸哥和雁臨平時相處的點滴。
第一次她和雁臨相見,陸修遠對她有印象是一定的,但也僅限於一般熟悉的情況,還是礙於兩家相熟的前因,而又因這緣故對她不見外。
點點滴滴的,簡直是都在照顧雁臨,一言一行,往深處想,只能是對媳婦兒特在意的緣故。
不然,就他那個德行,打死了活過來再打死也一樣,絕對做不出來的。
再往後想……
不想從沒意識到,一想真是嚇一跳:
三四年已經過去了,她是有意識地杜絕打聽人家夫妻相處情況的閒情,自尊方面也不允許,實在是怕當事者陸修遠、雁臨無所謂,別人卻胡說八道,說出一堆有的沒有的事兒。
雖然她起心打聽的時候,只是純粹的關心雁臨。
話說回來,處的一直不咸不淡的一個算作哥哥的人,他的生活,她有什麼可關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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