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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生意當真是紅紅火火。
忙碌了兩個多月,到臘月中旬,宋家便還清之前的債務,還有少許盈利。
宋多多拓展財路,搭配著售賣豬頭肉、香腸、臘腸、臘肉。因為季節適宜,所需食材從鄉下收購,價格低一些,賺頭相應多一些。
宋振家、李玉茹得到女兒的啟發,張羅著提供醬菜鹹菜。
進入下月下旬,宋家三口確信無疑,今年能過個好年,甚至能過個肥年。
然而意外情況發生了:從臘月二十下午起,城管人員光顧,以宋家售賣的熟食質量可能存在問題為由,禁止出售物品,直到查清問題為止,但在這期間要照常營業,若不營業,就是自行認可質量有重大問題。
可所謂的照常營業,真實情況是顧客全被他們攆走。
宋多多憤懣得想打人,對方根本是來找茬斷她生意的。
是誰唆使的?
雁臨麼?
沒可能。
雁臨要是有落井下石的心,也不用等到如今。至於陸修遠及至陸家,傲氣到了骨子裡,根本不屑做這種事。
那麼……
宋多多左思右想,最終將懷疑目標鎖定為李麗改。
鋼絲廠臘月十八就放假了,李麗改對付不了雁臨陸修遠,可不就要拿她撒氣。
怎麼辦?
宋多多陷入躊躇:再次厚起臉皮去找雁臨求助,還是到李家告李麗改一狀?
正猶豫著,事情有了轉機。
下午三點來鍾,宋多多和父母坐在攤位後生悶氣,兩個城管站在攤位前嗑瓜子,相對低聲說著什麼好笑的事。
其他攤主時不時對宋家投來同情的一瞥,偷摸地給予城管嫌惡的冷眼。
一個中年男人夾著公文包,快步走過來,到了兩個城管面前,二話不說,給了一人一記耳刮子。
兩個城管被打蒙了,剛要冷著臉發作,看清楚對方,立刻換上笑臉,點頭哈腰的。
宋多多一看就知道,中年男人是兩個狗腿子嘴臉的上司。
接下來,事情再無懸念:
狗腿子被勒令連續三天在飯點兒時間向宋家賠禮道歉,同時向顧客澄清先前瞎嚷嚷的質量問題;
宋家這兩天的損失,由兩個狗腿子做出雙倍賠償。
對兩人的後續處理是城管內部的事,中年男人沒細說,只承諾一定會從重從嚴處置,畢竟影響太惡劣。
宋多多高興之餘,沒忘記問中年人:「同志,您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我是想弄清楚,還有誰是要一併感謝的恩人。」
「是有人跟我打招呼了,但不想讓你們知道。」中年人笑呵呵的,「姑娘,我真不方便說,你也就別為難我了。繼續好好兒做生意,再有誰找茬,你直接到派出所報案,別慣著那些不識數的王八犢子。」
「好,謝謝您,太感謝了。」
宋家三口頻頻鞠躬,眉開眼笑地目送中年人走遠。
宋多多可以確定,是雁臨讓陸修遠出手幫襯了。
不想讓她承情的人,她只想的到他們,其中徐東北的插曲,是她無從知曉的。
.
早上七點多,雁臨起床時,聽到廚房傳來的輕微聲響,先是一慌,又是一笑。
昨晚給了修遠一把家門鑰匙,他說過早上會送早餐過來,要她不用早起。
雁臨裹上披肩,匆匆跑去刷牙洗臉,然後走進香味四溢的廚房,從身後摟住陸修遠。
「饞貓,餓了?」
「嗯。是不是淮南牛肉湯?」
「對。昨晚燉上的,熱一下就行。油酥燒餅是老爺子跟小老爺子做的。」
「太幸福了。」
陸修遠轉身,捧住雁臨面頰。清晨的她,像是玫瑰花瓣上的露珠,清新,晶瑩,也一定是——他吻一吻她的唇,甜美之至。
雁臨踮起腳尖,繞住他頸子,面頰蹭著他下顎。
「昨晚幾點睡的?」他柔聲問。
「十一點多。」雁臨語帶笑意,「有沒有想我?」
「挺奇怪的,沒人在懷裡淘氣,反而有點兒睡不著。」
雁臨咬他一口,「說你想我。」
「想。」他輕咬回去,「想的要死要活的。」
雁臨開心地笑起來。
「想的我真著急結婚了。」陸修遠又說,「年前就把日子定下來,好麼?」
「好。」
湯鍋沸騰起來,陸修遠轉回身,「去沖杯牛奶,乖乖喝完,等著吃飯。」
「嗯!」
早飯上桌,一人一大碗牛肉湯、兩個油酥燒餅。
湯濃郁香辣,牛肉鮮嫩細膩;油酥燒餅外皮金黃酥脆,裡面柔軟多層。
「唉,怎麼會這麼好吃呢?」雁臨邊吃邊感嘆。
陸修遠一樂。他最喜歡看她津津有味地吃東西,優雅又可愛。
吃完飯,他戀戀不舍地起身,「今天得挨家串門兒,尤其三伯父三伯母家、楊家。」
「我哪兒也不用去,有事直接過來找我,沒事就明天過來,帶我去市里。」
「好。」
陸修遠一整天沒得閒,走得近的親友都去了一趟,讓人們確然明白他傷愈了,也退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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