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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心心可不管祖母和父親在說什麼,只是勾緊父親的頸子,愛嬌地把小腦瓜擱在他肩頭。
陸修遠的心都要融化了,手輕撫著女兒的髮絲。
在星雅辦公室的徐東北,正笑眉笑眼地看著心心的照片,「真漂亮,也特可愛。」說著拿出之前收到的幾張照片,「小孩兒真是一天一個樣兒,之前才多大一點兒?」
「是啊。」雁臨最不能抵抗的,就是親友對女兒的誇獎,比誇她要高興十倍不止,「修遠說,你給心心設計的衣服特別好看。」
「是麼?」徐東北笑容張揚,「起碼得跟你設計的一樣好,他才會這麼說。那小子可不是輕易誇人的性格。」
「對。」雁臨笑得微眯了明眸,「以後,設計方面,咱倆該聯手的時候就聯手。」
「沒問題。」
雁臨端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細細打量他。
看起來一點兒變化也無,仍是那樣清晰的輪廓,悅目的眉宇。留心比較的話,可以看出他氣質比以往又添幾分落拓不羈。
徐東北翻來覆去地看了一陣子照片,收進一個小小的相片簿,這才跟雁臨說起工作,彼此達成默契,轉頭和金家三口開了個會。
到晚上,吃完飯,雁臨強撐著寫了今日份日記,倒頭睡下,很快墮入黑甜鄉。
陸修遠睡下的時候,雁臨習慣性地摸了摸他剛洗過的頭發,蹭到他懷裡,環住他腰身。
陸修遠斂目瞧著她白里透紅的面頰,粉潤潤的唇,沒忍住,低頭索吻,撬開她唇齒。
本想淺嘗輒止,卻因為她輕輕的顫慄加深親吻。
她被這樣喚醒,掙扎一下,便摟緊他。
「好麼寶貝兒?」他問她。
「還想?」
「很想。」如蜜糖似蜜桃一般銷魂蝕骨的妻子,由不得他不想,不要。
她無聲地笑,主動吻上他的唇。
.
心心六個月大的時候,能自己坐著玩兒了,輕易不掉金豆子,小性格越來越活潑討喜。
徐東北有時間就來陸家,看看這個小天使。
在面對心心之前,他都不知道,自己原來也是喜歡小孩子的,先前更沒想到,抱著心心的時候,一顆心總會柔軟得一塌糊塗。
只是那樣一個小人兒,卻融合了父母的樣貌與特質,眼神分外靈動明澈,笑容則是陸修遠由衷愉悅時的樣子,真如璀璨的陽光一般,能將人心照亮。
徐東北很喜歡自己攤開手掌時,小家伙將小手放到他手上,被他忽然握住,會咯咯地笑出聲,現出正在長的小白牙。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便也引得他哈哈地笑。
徐東北都如此,陸修遠和雁臨也越來越離不開女兒,晚間隔三差五地把心心抱到樓上,也不讓她睡小床,就在父母中間。房間的牆壁上,特地貼了一些兒童喜歡的圖畫。
有時心心睡得晚,倒正合陸修遠的意,抱著女兒,讓她看看這兒看看那兒,特別有耐心告訴她,畫上是哪種小動物。
心心如同回應一般,用甜美稚嫩的小聲音咿咿呀呀。
雁臨看著這樣暖心的畫面,總忍不住拿過素描本,抓緊描畫下來。
有一張圖,是她最喜歡的:
陸修遠穿著白色T恤,深色格子睡褲,抱著女兒站在圖畫前,斂目瞧著她,眉宇間儘是一個父親對女兒的溫柔和寵溺。小小的心心,右胳膊勾著父親的頸子,認認真真地看著牆上的畫,閒著的小胖手指著畫中的白貓。
既然喜歡,少不得凝神完善細節,上色,直到畫面活靈活現。
畫成之後,雁臨用尺寸相宜的相框裝裱起來,帶到自己在星雅的辦公室。
徐東北瞧見,揶揄她:「滿腦子都是你家陸修遠、你閨女,我看你是要瘋。」
雁臨不理他。
轉回頭來,徐東北拿來相機,反反覆覆拍攝那張父女畫像,洗出來之後,選了畫質最好的,收進自己的小相片簿。
他們兩個都正兒八經地工作,很大程度地減輕了金小杭、劉建芬和雷子的負擔,偶爾上班期間能清閒三四個小時之久。
工作之外,徐東北除了常去陸家串門,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交女朋友。
之所以說有一搭沒一搭,是因為他從沒上過心,遇到的人不過是與他各取所需:
他很煩一些親友總念叨他都三十二三了,還不戀愛結婚,也怕人多嘴雜,說出對誰都不好的話,遇到願意做他掛名女朋友的人,就來往一陣。
如果女方性格有他不能接受的點,就一拍兩散;如果能夠相互遷就,走在一起的時間就會長一些。
到了這年深冬,繼他甩人、人甩他三回之後,總算有了一個跟他相處超過一個月的女子。但也只是外人看到兩個人相形出現,他並不把女子往家里帶,也不介紹給走得近的朋友。
女子今年二十七歲,家境優渥,大學畢業在北京拿著高薪工作了五年,今年回到家鄉黃石縣,開了一個音像店。
方雅悄悄地跟雁臨八卦:「是有錢有閒的小資階層,氣質挺特別的,瞧著像慵懶的貓似的。」
「是嗎?」雁臨還挺為徐東北高興的,「但願那隻懶貓能把那個大尾巴狼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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