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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柒見他手臂上的青筋也顯現出來了,便笑道:「他總是給得太快,教我無法爽利。」
雲時卿眸光一暗,不禁打了他一巴掌,左側臀上很快就浮現出一個鮮紅的掌印。
「堂堂一國之君,竟也學會了信口雌黃。」男人的嗓音略有些喑啞,「你幾時沒得爽利?」
柳柒垂眸看他,只笑了笑,沒有接話。
雲時卿心底微有些慍惱,被人當面指責不行,頓時起了較勁的心思,正要找回主動權時,忽覺柳柒又呷住了他,突如其來的緊迫令他呼吸一凜,眼前似有白光乍現。
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見柳柒開始有了動作,纖瘦的腰疾速振著,仿佛振出了殘影。
平素里淡然持重的天子,此刻正披散著墨發一起一跌,清居殿內的安神香在悠然燃燒,絲絲縷縷的氣息漫入帳中,與柳柒身上的寒梅凝露迅速相融。
恍惚間,雲時卿聞到了一股子令人痴狂的馨香,一如當年在雲生結海樓初聞蠱香時那般盪人心魄。
本該扣在柳柒腰上的手此刻卻像是沒了著落,虛虛地落在一旁,淋漓的溫柔鄉將他緊呷著,腦中驀地空白下來。
雲時卿顰蹙眉梢,呼吸愈來愈疾,喉嚨里發出了一聲宛如野獸的輕啞嘶吼。
遽然,他被柳柒握住了手,彼此十指交扣。
眼前白光乍現,積攢了幾個月的陽氣在這一刻傾數灌去,似一抔熱雨澆在深渠里,被淹了個徹徹底底。
雲時卿有一瞬的失神,待回過勁兒來時,見到的便是一雙笑意盈盈的鳳目。
柳柒仍坐在他身上,甚至惡劣地呷了幾下。
「順平王——」柳柒微微俯身,用汗津津的掌心拍了拍他的臉,「你給得也太快了。」
雲時卿面如菜色:「這回不算。」
「如何不算?」柳柒笑道,「朕說了要罰你,你竟敢違抗命令,該當何罪?」
雲時卿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旋即扣住他的腰,不過瞬息間兩人就調換了位置。雲時卿凝視著錦被中的美人,周身氣血猶如浪潮在翻湧,教他忍不住使出氣力來搗。
柳柒沒料到他恢復得這麼快,遂制止道:「晚章……」
嗓音里裹挾著幾分媚意,柳柒面紅耳熱,下意識想要捂住嘴,卻被雲時卿拉開了手:「陛下,喊出來罷。」
一想到清居殿外還有禁衛當值,柳柒連呼吸都屏住了,絲毫不敢發出半點兒聲音。
他的腳踝上佩戴著一隻白玉桃核腳鏈,是雲時卿兩年前贈予他的端午禮,如今桃核和玉都被他養得鋥亮瑩潤,也更襯肌膚柔白細膩。
雲時卿抬起他這隻腳,虔誠地親了親弓曲的腳背,「臣斗膽違抗了聖令,罪不容恕,陛下不妨再施加一些懲罰,譬如方才那樣的就很好,臣保證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
柳柒順勢踹了他一腳:「你想得美!」
雲時卿拉開他的腿,欺身壓了下來,精壯的身軀足以將柳柒整個包裹住:「臣與陛下歡好了兩年,竟不知陛下還有這等本事。」
柳柒雖被他填著,可嘴上功夫卻不見落敗,在斷斷續續的吟音里奚落道:「我也是頭一回知道,原來晚章只用不到半盞茶的功夫就能輕易交代出來。」
剛剛的事的確超乎雲時卿的意料,眼下他已冷靜下來,一邊伺候柳柒一邊應道:「娘子就是那食人精魄的狐妖,我一介凡夫俗子如何斗得過?你既想要,為夫豈有吝嗇之理?」
那物什和他的嘴皮同樣利落,齊齊發力,教柳柒有些招架不住,漸漸地開始討饒。
他喊輕,雲時卿偏要用勁兒;他喊慢,雲時卿定然反其道而行之。幾番折騰下來,柳柒終是忍不住吐在了他的掌心裡,他便將這濃露塗在柳柒的胸膛上,襯得那兩粒梅朵綺艷美秀,怒放也似。
柳柒正得歡,雙目迷離,泛著水色。雲時卿款款停歇,垂眸打量著他,待他緩過神來後,復又盡起了臣子之責,竭力伺候他的陛下。
二人做了好幾個月的和尚,逢歡時都有些放肆,起初柳柒還覺得舒坦,可幾次之後便乏力了,便斷斷續續地央求起來。
雲時卿被呷得極緊,好幾次都險些又出了,遂忍不住在他臀上扇了幾巴掌。
兩人身上都布有潮汗,柳柒難耐地抓住男人的手臂,吟音不止。
「晚章,」他張了張嘴,泣聲懇求著,「不要了。」
雲時卿水波不興地道:「陛下這般咬我,哪裡像是不要的樣子?」
見他蹙眉,儼然是想用身份壓制自己,雲時卿便在他開口前賣了勁兒,將那些到嘴的話全部搗碎,教他說不出一句斥責的話。
龍榻凌亂不堪,幾灘濡痕甚是惹眼。
柳柒被這個混帳翻來覆去地折磨,一個字也喊不出了,他知道雲時卿在報復他,畢竟出得快是一件讓男人極丟臉的事,更何況這個男人是雲時卿。
帳中的馨香不知在何時被驅散殆盡,只剩他們的味道,濃烈而又旖旎。
柳柒前前後後吐了好幾次,雲時卿便將他吐出的稠露悉數塗在他的肚皮上,晶瑩剔透,更顯柔膩。
少頃,雲時卿翻過柳柒的身子,令其趴睡,很快也覆了上去,撥開汗濕的頭髮,親吻那雙漂亮似蝶翅的肩胛。
柳柒眸色迷離,任他一遍遍吻著自己,留下紅梅般的烙印。
雙唇沿著肩胛徐徐向下,格外溫柔,男人掌心裡的劍繭也在親吻他,雖有些粗糙,可柳柒卻覺得無比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