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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灼的耐心已經耗盡,「鏡恆,你既然不喜歡朕,這般糾纏,到底有何意義?」
玄灼不知道鏡恆在想些什麼,繼續糾纏下去,不過是互相折磨。
鏡恆究竟還要怎麼樣……
「……誰說我不喜歡。」鏡恆的聲音很小,語氣委屈又憋悶,隱隱帶著一點,變了調的哭腔。
「……什麼?」玄灼微微一怔。
鏡恆紅著眼,瞪著玄灼,卻不願意再重複一遍。
因為鏡恆真的很不甘心,也是真的覺得委屈極了。
玄灼只是在耍他,他卻先動了心。
「……」玄灼沉默了幾息,蹙眉道:「你親口說過,不喜歡朕。」
「那是因為你一直在玩弄我!」鏡恆惱怒道,「你說喜歡我,也只是在耍我,不是嗎?」
「……朕什麼時候耍你了?」玄灼眉間的摺痕越來越深。
他是喜歡逗弄鏡恆,但對鏡恆的感情,卻是認真的。
玄灼這輩子僅存的那點耐心,都用在了鏡恆身上,對他又那般縱容,與對別人,簡直是天差地別。
鏡恆為什麼會覺得被他耍了?
鏡恆滿眼委屈和幽怨,「你在我走後,那麼快就寵幸了別人。」
鏡恆的語氣發酸,一想到玄灼碰過別人,鏡恆又控制不住擺出了那副要哭的樣子。
「……」玄灼沒有開口。
玄灼的性格,一向果決,任何事,都能很快做出判斷,但在這一刻,他卻難得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他其實應該生氣的。
他還沒計較被鏡恆騙了,鏡恆這兔崽子倒是先誤會起被他耍了,還對他下藥,強行對他……
但看到鏡恆現在委屈可憐的模樣……
玄灼知道自己不該心軟,他也沒打算,輕易原諒鏡恆對自己的所作所為。
但頓了頓,玄灼還是開了口:「朕沒碰過別人。」
「……」鏡恆一怔,眨了眨眼睛,欣喜的情緒,控制不住襲上心頭,「真的?!」
玄灼卻不打算再說第二遍,冷聲道:「現在,滾下去。」
即便知道了都是誤會,又能如何?
他們之間的關係,不會有任何改變。
玄灼並不想屈居人下,何況這兔崽子對他做的那些事……
即使知道鏡恆也喜歡他,他也不會接受。
鏡恆那雙漆黑的眼眸,此時正亮晶晶的看著玄灼,可見知道玄灼沒有寵幸過妃子,有多高興!
但玄灼的臉色卻越來越冷。
他告訴鏡恆這件事,可不是為了讓鏡恆高興,只是想讓他知道,自己曾經對他的喜歡,是真心的,不是在耍他。
這是玄灼第一次動心,如果連這一點都要被人誤會,那就太可笑了。
僅此而已。
短暫的喜悅過後,鏡恆的耳朵再次耷拉了下來,他也知道自己對玄灼做了很多錯事……
玄灼肯定不會輕易原諒他,但至少……知道玄灼沒有碰過別人,不是在耍他,鏡恆的心情,就不會再那麼急躁不安了。
不然,鏡恆會擔心,回去的路上,玄灼和寧玉然坐在一個馬車裡,說不定會做什麼親密的事情,鏡恆一想想,就不安到了極點。
但現在,鏡恆就不至於將玄灼逼得那麼緊了……
「你別生氣,我……我先下去。」鏡恆可憐巴巴的看著玄灼,而後,戀戀不捨的下了馬車。
下去後,鏡恆冷眼睨向寧玉然,想對她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鏡恆其實想威脅寧玉然離玄灼遠一點,但又怕會惹玄灼生氣。
既然玄灼還沒有碰過別人,回去的一路上,應該也不會和寧玉然怎麼樣……
鏡恆就按耐了下來,讓死侍放開了寧玉然,把她扶上了馬車。
寧玉然不明所以,她原本想問鏡恆這是什麼意思的,但看到鏡恆脖子上被掐出的指痕,就頓住了,沒有問出口。
鏡恆和玄灼之間,肯定是有什麼恩怨的,把她支開,也是不想讓她知道,鏡恆也沒傷害她,寧玉然就沒有多問……
上了馬車,寧玉然就發現,玄灼果然一身低氣壓。
寧玉然什麼也沒說,只是坐去了他旁邊。
天權的隊伍很快啟程。
鏡恆站在宮門口,面無表情的盯著玄灼所在的馬車,強忍住再次衝進去,把寧玉然丟出去的衝動。
鏡恆在心裡開導著自己,他們不會做什麼的,而且鏡恆也不能再惹玄灼生氣了……
強行壓住衝動,天權的人馬也逐漸走遠。
鏡恆轉身回宮,立刻把贏塵叫來了御書房。
贏塵來是來了,卻一臉不滿。
鏡恆:「我要離開一段時間,這幾日,宮裡的事,你幫我處理。」
「……什麼?」贏塵一怔。
鏡恆接著道:「不會讓你和鏡遙分開,你可以偷偷把他帶進宮裡,有死侍看著,別人靠近不了,也不會發現。」
「……」贏塵挑了挑眉。
好像也行。
總在將軍府……也無趣,換個地方,似乎會多些樂趣。
想了想,贏塵就答應了下來。
當天上午,鏡恆做了一些善後的事情,就離開風元,前往了天權。
次日晚上,玄灼一回到安和殿,剛推開門,就察覺到裡面有人。
玄灼正想動手,看清那人是誰,動作就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