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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太晚了, 而找人要花很多的時間, 等把人找到, 他再折回學校,到那會兒再回家就很晚了。
這般想著, 程硯時看了一眼那些建築,這才戀戀不捨地到對面的公交站牌那, 再重新等公交車。
而蘇半夏此時已經將自己從學校帶回來的東西歸置好,隨後去廚房, 先用土灶燒了幾鍋熱水,而後才開始洗菜,切菜, 煮飯等。
因為天氣冷,飯菜也容易冷, 所以蘇半夏這一次燒菜並沒有用煤氣灶,用的是土灶。
每炒好一盤菜, 她直接就將菜放到土灶的灶台上保溫著,然後再炒下一盤。
這土灶挺好用的, 就是火候不好控制。
吃過飯之後,蘇半夏像往常一樣,將學校發生的事情告訴蘇京墨。
學校其實也沒有什麼事,來來回回都是那些小事,就是有一件,她提到曹麗雅留在學校過年。
「我聽著應該是有原因的。」蘇半夏應著,「不過,我也沒有問。我跟她不熟,關係也不太好。」
蘇京墨點頭,說:「既然別人不說,那就不要追問到底,這事你是做對了。別人不回家,肯定是有緣由的,要不然大過年的,誰願意自己一個人待在學校里?」
蘇半夏點頭,說:「我也覺得是。」
若是她跟曹麗雅的關係好一些,她很有可能會在除夕夜給曹麗雅送一些飯菜過去,或者直接邀請她過來她家吃飯,但是她跟曹麗雅的關係不好,所以這些事她是不會做的。
「對了,」蘇半夏問著,「那個柳向前這些天還有過來嗎?」
蘇京墨立刻搖頭,很是疑惑地說:「他沒有再過來了。我正納悶了,以柳向前的性格,他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棄的。」
「不僅他沒有過來,他們家的人也沒有過來。」
蘇半夏聞言,立刻就知道應該是那些痒痒粉發生作用了,柳家這會兒應該是沒得空過來了。
她心里高興,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蘇京墨看她臉上露出笑容,也不由自主地笑了笑,說:「他們不來也好,來了招人煩。」
卻不想,第二天蘇京墨上班,看的第一個病人就是柳向前。
而眼前的柳向前跟前些天過來找他時,判若兩人。
這個柳向前,怎麼臉上和手上全是紅腫紅腫的一塊塊,看著非常可怖不說,他還不停地撓來撓去。
他臉上,手上有不少地方都被他給撓破了,露出裡面的血肉,然而即便是這樣,柳向前仍是不停地撓著,不是撓這裡,就是撓那裡,反正兩隻手都沒有得空。
他看著非常憔悴,眼睛旁的黑眼圈比國寶大熊貓還要黑!
蘇京墨皺緊眉頭看著柳向前。
「師傅,救救我。」柳向前一邊撓著身上的癢處,一邊痛哭流涕地叫著。
他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但凡有別的辦法,他今天都不會過來這裡。
「我好癢啊,好癢啊。」
他的身體無緣無故就開始癢了起來,全身上面,除了毛髮不癢,其他地方都癢。
就連屁股洞和那處都癢。
從白天到黑夜,從黑夜到白天,一天二十四個小時,每時每刻都在癢。
他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就忽然癢起來了。
他本身就是醫生,察覺不對的時候,他就給自己把脈,但是脈象是正常的,沒有什麼不對。
沒辦法,身子癢得不行,他看著像是蕁麻疹,便給自己開了治療蕁麻疹的中藥,又是擦藥膏,一罐罐中藥喝下去,但是一點用也沒有。
後來他又去西醫那裡掛號,驗血,測試過敏原,又開了一大把藥,還吊點滴,也是一點用也沒有。
他身上又癢又痛,久了,還起腫塊,又紅又腫,一團團的,就跟蕁麻疹一樣,然而並不是蕁麻疹。
他又去找了幾個有名的中醫,只是仍是那樣,藥也喝了,藥膏也塗了,也沒有用。
他媽還去給他算了命,燒了紙,也是沒有用。
他還是癢。
若是只是普通的癢,他還能忍受一下,但是並不是。
太癢了,癢得他這種忍耐力很強的人都受不住。
第一晚開始癢的時候,他整個晚上都在撓,第二天上班時,本來是想忍住的,但是忍不住,他當著病人的面,當著同事的面就開始撓起來。
他一世英名就毀在這裡了。他甚至不敢想像他們在背後是怎麼議論他的。
第二天,他直接請假,請假看病。
只是,不管去看中醫,還是看西醫,都醫不好他的病。
他只能拉下臉皮,過來掛蘇京墨的號。
蘇京墨只看了他一眼,便說:「坐下來,我把一下脈。」
柳向前就坐了下來,伸出左手。
蘇京墨冷著臉把了一下脈搏,而後又讓柳向前將舌頭給伸出來他看看,最後又細看了那些團團。
他收好手,說:「你回去吧,這病我治不了。」
他這話一出,柳向前立刻起身,往旁邊一站,而後「撲通」一下就朝蘇京墨給跪下。
「師傅,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柳向前紅著眼眶說著,「我之前鬼迷了心竅,所以才會去舉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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