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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主食,蘇半夏直接不煮飯了,而是拿出一紮麵條,等會直接下點麵條即可。
等她將所有的菜全都準備好,就聽到開門聲。
蘇半夏趕緊將手上的東西放下來,快速地跑過去。
一走到門口,她就看到她爺冷著一張臉走了進來。
蘇半夏心裡咯噔一下,上下打量了她爺一眼,看到她爺沒有事,心裡輕輕地鬆了一口氣。
「我沒事。」蘇京墨只是一掃,就知道蘇半夏在擔心些什麼,便說著。
「外面那個人渣呢?」蘇半夏問著,「我本來是想拿尿出來潑他的,但是想到您之前說他們一家人都是滾刀肉,所以我就沒有潑他,也沒有理他,任由他在這裡跪著。」
管它呢,他就跪多久就跪多久唄,反正以柳向前的為人,肯定是不會讓他自己傷著的。
「我讓他走了。」蘇京墨說著,「他今天早上就過來了,說是自己知道錯了,乞求我原諒。我沒理他,他就『撲通』一下就跪下了。我趕著去上班,也沒有搭理他。」
「沒想到下班回來,他竟然還跪在那裡。」
蘇京墨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有些悵然。
蘇半夏聽得心裡一跳,趕緊說著:「爺爺,他是故意的,他故意在那裡跪一天,企圖讓您心軟!」
「即便到最後,您不心軟,他也不虧。畢竟他冒著大雪在門外跪了一天,在外人看來,不管是犯了什麼錯,他跪上那麼一天,再多的錯就該原諒了。」
「他在道德綁架您。」
蘇京墨不明白什麼叫道德綁架,不過,他很反感這種行為。
他這麼跪下去的話,他不想原諒他,也會被逼著原諒。
「放心吧。」蘇京墨冷笑一聲,說著,「不管他做什麼,都沒有辦法彌補曾經的過錯,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若不是柳向前背後搞東搞西,他老伴也不會那麼早就去世,而他也不得不將半夏交給蘇參撫養。
蘇半夏點頭,而後沒有再問,生怕那個柳向前忽然冒出來,趕緊去關門。
「爺爺,我們先回去吃飯。」蘇半夏說著,「我們一邊吃飯,一邊好好說。」
蘇京墨點頭。
蘇半夏殷勤地將蘇京墨準備了味碟,芝麻醬的,而後替自己整個一個醬油蒜蓉蔥花香菜花生油醬。
兩人在暖乎乎的炕上坐著,一邊吃著美味的火鍋,一邊說著事。
「那個柳向前,他怎麼心甘情願地離開了?」蘇半夏好奇地問著,「我以為他會死纏爛打。」
「這倒沒有。」蘇京墨搖了搖頭,說著,「我下班回來,看到他還在門口。」
「我們師徒多年,他清楚我的弱點,知道我容易心軟,所以使出這一招對付我。」蘇京墨說著,「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我是心軟,但是我只對我在乎的人心軟。」
「對陌生人,我的心比石頭還要硬上幾分。他想這樣拿捏我,想得倒是美。」
「自從他為了上位為了利益而舉報我的那一刻,我們之間的師徒的緣分已盡。後來他為了讓我教他我們蘇家祖傳的九轉神針,還讓我去掃大街。」
說到這裡,蘇京墨冷笑,又說著:「後面他見我沒屈服,又想搞我去掃廁所。但是最後我找了人,去農村改造了。」
說到這裡,蘇京墨嘆了一口氣,說:「他是覺得他沒有教他我們蘇家的祖傳的九轉神針,認為我是因為他是外人,所以不將家傳絕學教給他,對他有所保留。」
「他就是因為這個而怨恨我。我之前也跟他解釋過,我之所以不教他這一套針法,那是因為他的水平沒有達到,教是教不會的。」
「後來他還問了那些膏藥方子。這些方子是我們家祖傳的,即便是他的我的徒弟,我也不會教給他。」
「只要有這些方子,我們蘇家人就絕對不會餓死。」
「祖宗有交待,這方子是絕對不會傳給外人。」
「就是因為我不教他針法,又不將方子傳給他,他就對我下手,一步一步地逼我,想要我妥協。」
「這一次,估計是因為改革開放,能做生意了,所以他又開始惦記著這方子,找上門來。」
他猜來猜去,只猜到這個原因。
也是只有這樣,柳向前才會再次上門,若不然,他是絕對不會再上門的。
蘇半夏默默地聽著,手也不停,替自家爺爺涮起了羊肉和牛肉。
「我們家祖傳的方子很好。」蘇半夏接過話,說著,「我在鄉下過得比較滋潤,除了會替社員們看些小病小痛之外,更多的原因是因為這些膏藥。」
「在鄉下,止痛貼和風濕貼是賣得最好的。其他的也不差,但是沒有這兩樣好。」
「要是將這兩種膏藥做成產品,直接拿到市場上去賣的話,利潤會很可觀。這個柳向前為了能得到方子,為了錢,直接跪在門口也不出奇了。」
蘇京墨認同地點點頭,說:「以他的為人,做得出這樣的事。」
「最可恨的是,要不是他舉報,你奶奶也不會突發腦梗塞,一下子就沒了。」
想到這事,蘇京墨的心就隱隱作痛。
他當時被直接帶走調查,老伴親眼目睹她的離去,直接倒地,等半夏去叫人過來送老伴去醫院,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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