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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梨做人才多久,沒弄明白的東西還有一大堆呢,冷不丁被秦明池霸王硬上弓,胡梨又羞又惱,弄得額頭都出汗了。胡梨氣不過,伸手要推秦明池,結果秦明池卻未卜先知般,先一步扣住他的手壓過頭頂,隨後親了過來。
秦明池視線一直在胡梨身上,見他從認真修剪花枝到走神,然後慢慢紅了臉,心裡不由升起一個大問號:「小糊?」
秦明池的聲音讓胡梨回神,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在做什麼,臉頓時更燙了,而且還很心虛,不敢看秦明池。不過心虛歸心虛,氣勢不能輸,免得被秦明池抓住把柄打趣。
「幹嘛?」胡梨先發制人:「花都剪好了?」
這自然是沒有的,秦明池搖頭說了句沒有,胡梨鬆了口氣,以為這關就這麼過去了。然而胡梨一口氣還沒松到底,秦明池就又開口了,說的話更讓胡梨像被踩中尾巴的狐狸,差點原地跳起。
「你在想什麼?臉好紅。」
胡梨哪敢讓秦明池知道他在想什麼,聽到秦明池這麼問,想也不想就反駁:「我沒想什麼,你看錯了,我臉沒紅,就是覺得熱。」
山市冬天雖不算冷,白日卻也只有十一二度,此時屋內又沒開暖氣,窗戶還開著,徐徐微風吹進來,很是涼爽。換而言之,無論如何,胡梨都不該覺得熱。
秦明池知道胡梨在說謊話,他笑了笑,不準備就這樣放過胡梨:「還好吧,有風,不算太熱。」
秦明池不給胡梨反應的機會,說完這句話又立馬道:「所以小糊到底怎麼了,臉才這麼紅?」
胡梨覺得秦明池壞死了,明知道他不好意思,還揪著這個話題不放,真的好壞!
胡梨睜大眼瞪秦明池,理直氣壯道:「沒想什麼!」
秦明池才不信胡梨的話,既然胡梨不肯說,那他就自己猜,而胡梨臉皮薄,一點渾話就會面紅耳赤,這些天他做的事能讓胡梨這樣的,也只有昨晚那件事了。
秦明池瞭然一笑:「小糊。」
胡梨眼裡充滿防備:「幹嘛?」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了。」
「不可能。」胡梨聲音猛的拔高,意識到不對後,他又壓低聲音:「你不可能猜……」
秦明池打斷胡梨:「你在想昨晚的事。」
胡梨啞巴了,不敢相信秦明池竟真猜到了,但胡梨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臉蛋通紅,低聲威脅秦明池,不准他亂說。
「好,我不說。」秦明池笑了起來,眼神溫柔,可說的話卻叫胡梨很不好意思:「不過昨晚的小糊我很喜歡。」
「你!」
這下胡梨不僅是聲音拔高了,他跟著站了起來,一副氣狠了的樣子看著秦明池,不敢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信秦明池臉皮竟然如此厚,竟然大白天的說這種事。
管秋荷在廚房聽到動靜,走出來見到這一幕,看胡梨滿臉通紅,還以為秦明池欺負人了,當即站到胡梨這邊,替他教育秦明池:「不許欺負人。」
什麼都沒做,只說了句話的秦明池感到很冤,他下意識要解釋,但在看到對面胡梨眼底浮現的笑意後,秦明池便改了主意,老老實實被管秋荷教訓了一頓。
罷了,胡梨開心就好。
最後一道菜出鍋時,春晚也開始了,秦明池擺好碗筷,胡梨倒好酒,管秋荷招呼大家坐過來:「吃年夜飯嘍。」
因為胡梨想吃海鮮,管秋荷臨時加了兩道菜,是螃蟹和鮑魚,秦明池給胡梨夾了一筷子鮑魚,讓他嘗嘗看,隨後拿起一隻螃蟹,開始拆蟹。
管秋荷看一眼胡梨,又看一眼秦明池,嘴角的弧度越擴越大,在管秋荷心裡,秦明池還是小孩呢,可轉眼間都這麼大了,找到了喜歡的人,還會照顧人了,管秋荷不免有些感慨。
「你也嘗嘗。」正這麼想著,管秋荷碗裡多了一塊鮑魚,秦惟禮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管秋荷回過神,側頭對秦惟禮笑:「菜都是你做的,要嘗也是你先嘗。」
說完,管秋荷就要給秦惟禮夾菜。
不過她沒來得及夾完菜,秦明池就說話了:「爸媽你們先別互相夾菜了,我們先干一杯。」
秦明池站起來,率先舉杯,胡梨放下筷子,站起來學秦明池舉杯。管秋荷跟秦惟禮對視一眼,也都笑著站了起來。
幾人碰了個杯,齊呼除夕快樂。
秦明池說他不喜歡吃海鮮,胡梨便先入為主以為海鮮不好吃,但等嘗了後,他發現味道還可以,而且吃螃蟹不用剝殼,就更爽了。吃完飯後,胡梨惦記著上午買回來的煙花,上次去泡溫泉時雖然看到了一場盛大的煙花秀,可看煙花和放煙花是兩回事,胡梨迫切地想要自己放煙花。
不過胡梨起身剛準備往外走,就被從樓上下來的管秋荷叫住:「小梨。」
胡梨站在原處,不知道管秋荷為什麼突然叫他。管秋荷也沒解釋,快速走下樓梯,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個厚厚的紅色信封遞給胡梨:「壓歲錢。」
胡梨一下沒反應過來,只覺得這個紅色信封好厚,等聽到管秋荷說壓歲錢,胡梨才知道管秋荷這是在給他新年紅包。
胡梨忽然手足無措,並下意識去看秦明池,然而秦明池只是笑,完全沒有要接話的意思。
「這是我給你的,你看小池做什麼?」管秋荷笑道:「過年小孩都要收壓歲錢的,今年你第一次在我們家過年,阿姨和叔叔給你準備了這個紅包,等明天早上,還會有新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