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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剝床以膚,凶,變卦,六三,剝,無咎。」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凰春君連聲疊問,似乎比李直修還著急。
「剝床以膚,凶,此卦是說人賴以生存的是皮膚,如今將皮膚剝下,沒有了生存的根本,是非常凶的。」
李直修頓時臉色慘白,一把抓住凰春君:「那,那……」
「別急,後面還有,變卦,剝,無咎。無咎就表示沒事的意思,鳳凰涅槃,浴火重生,整體來講,過程兇險,最終坦途。」
李直修沒說話,凰春君忍不住抱怨:「你下次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差點兒被你嚇死。」
綠靈一臉無辜,她就是按照卦一步一步解釋的:「是你太心急了。」
凰春君拒不承認,賞了自家表妹兩個華麗麗的大白眼。
得了個好消息,李直修惶惶不安的心終於落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喝了半壺茶水,李直修混亂的大腦也終於變得清醒,他開始翻舊帳。
「小君,我怎麼就渣男了?」
凰春君眼睛瞪得溜圓:「那不是我誤會了麼。」
李直修搖搖頭:「那也不對,就算你沒誤會,我也算不得渣男吧?」
「啥?」凰春君立時炸毛:「好你個李直修,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身上味道那麼大,在我這裡充什麼單身?你對得起你的道侶嗎?」
???
!!!
李直修呆愣當場,一臉懵逼。
凰春君不依不饒:「我還當昨天是林茂腦子發昏,我現在嚴重懷疑,是不是你給他錯誤的暗示,你簡直……」
「停!」李直修不得不打斷凰春君:「我哪有什麼道侶?我身上又哪裡的味道?你在說什麼胡話?」
凰春君瞪著李直修,李直修不甘示弱的回瞪回去。
凰春君跳腳:「你你你你……就沒見過你這麼無恥的人。明明都□□了,啊!用你們人族的話就是做/愛,上/床,交/媾……」
這些話仿佛一個個炸雷般在李直修耳邊響起,李直修臉色爆紅,直接拔高聲音:「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身上哪有什麼味道?我又哪有什麼道侶?只聽過無中生友的,我還沒聽過憑空生侶的。」說著,李直修很沒形象的嗅了嗅自己的肩頭,又抬起胳膊,聞了聞袍袖。
有味道嗎?有,是淡淡的海棠花味兒,他院中那顆海棠樹常年開花,他經常坐在樹下,長年累月的,可不就沾染到一絲絲花香麼?除此之外,他乾淨清爽的狠。
凰春君氣得呼哧呼哧的,用更大的聲音嚷回去:「你還狡辯,你都和鳳凰□□了,身上這麼大的味兒,我怎麼可能聞錯?」
「你才交,交……」李直修差點兒咬到自己的舌頭,滿臉通紅,憤憤不平的瞪著凰春君:「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口,還栽贓我,真是滿口胡言!」
「你都做得,我還說不得了?」凰春君同樣不甘示弱,理直氣壯的瞪回去。兩人差點兒都成了鬥雞眼。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先都別說話。」綠靈不得已分開兩人:「我來說明。」
第33章
凰春君被綠靈按在椅子上,很是不忿,剛一站起身,肩膀上就搭了一隻手,手指纖纖,力道也沒多少,凰春君瞬間想到綠靈身體不如自己強壯,擔心碰傷她,只得憋屈的重新坐下。又不忿的給了李直修一個大白眼。
李直修坐在椅子上,乖乖巧巧,眼睛緊緊盯著綠靈,他十分想知道,憑空生侶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看兩個人的樣子,綠靈下意識的揉了揉額頭:「小修,你知道的,我們雖然統稱為妖獸,實際上鳳凰,龍,麒麟,玄武,九尾等等是屬於神獸的,蒼穹界那些沒有靈智的野獸以及妖獸都屬於我們的後代之一。這些野獸妖獸喜歡圈地盤,這個習性想必你也聽過。」
「聽過。」李直修這會兒也冷靜下來,點點頭:「野獸和妖獸都有很強的領地意識。」
綠靈點點頭:「對,那你有沒有想過,作為後代的他們有如此強的領地意識,我們神獸是不是有更強的領地意識?」
李直修想了想,點點頭,這個邏輯說得通,你不了解老子,但是你可以從兒子的膚色發色推測出老子的膚色發色,這種反推法適用性很高。
凰春君給自己狠狠灌了一大杯茶水。表妹就是慢性子,這得解釋到猴年馬月?
「我們作為神獸也有自己的領地意識,只是我們有神智,通常會用理智壓制這種本能,但,既然是本能,那肯定會有控制不住的時候。」
李直修瞪大眼睛,紅暈重新爬上臉頰,一個大膽的想法浮現心頭。
「與伴侶□□的時候,我們妖獸會控制不住自己將自己的味道沾染到伴侶的身上。」
果然!完全意料之內的答案,李直修咽了咽嗓子:「所以……」
「所以你身上真的有鳳凰的味道。」綠靈又拿出一個佐證:「表姐雖然性格直爽,可人和妖終究不同,大家彼此都是有防備心的,她能在認識你初期立刻就毫無保留的相信你,與你做朋友,其中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她認為你是鳳凰的道侶。是我們自己人。」
……
李直修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
「李直修你太過份了,和你□□的那隻鳳凰把元陽都交給你了,你現在竟然不認帳。」凰春君忍不住罵道:「渣男,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