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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姝難耐地揚起纖長的脖頸。
唇間溢出聲聲喘息,「江昭,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
「不要拒絕我,姐姐。」
江昭俯身吮住般姝柔軟的唇瓣,強硬地撬開她的貝齒,唇齒間,他輕聲道,「你永遠不會想知道,一個被逼急的瘋子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乖乖的,好麼?」
少年身上濃烈的雪松香密不透風地把般姝包圍。
細密的吻含著令人心驚的偏執與病態。
在般姝身上留下一個一個深紅色的烙印痕跡。
似雪地上含苞綻放的紅梅。
香艷,靡麗。
「砰」的一聲,身後印滿古銅色花紋的房門被重重踹開,轟然落地間,帶起一地的灰塵。
濃白的灰煙間,是一雙被西裝褲包裹的修長雙腿。
再往上,是陸席玉那雙暗含輕蔑嘲弄的冰冷鳳眸。
他身後跟著的四個保鏢迅速把江昭控制。
皮鞋在冰涼的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沉悶聲響,他俯身,將肩上披著的西裝蓋在般姝布滿紅痕的身上,他修長的手臂毫不避諱地緊緊擁住般姝。
「我來遲了,抱歉。」
陸席玉像安撫小孩那樣順著般姝的脊背輕輕拍了拍。
般姝疲憊地闔了闔眼皮,緩緩搖頭。
男人嘴角勾著溫和斯文的弧度,可那笑意卻半分不達眼底,他居高臨下地看向不斷掙扎著的少年,嗤笑了聲,「狗骨頭,她也是你能碰的?」
江昭額上結痂不久的傷口又重新迸裂開。
血流如注。
猩紅的血打濕了他身上的衣衫,濕漉漉地貼在身體上,整個人就像是從血泊中撈出般駭人。
陸席玉「嘖」了聲。
打了個響指。
那四個保鏢的拳頭毫不留情地落在少年單薄可憐的身體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
少年氣息奄奄地倒在地上,渾身是血,呼吸微弱,只那一雙充滿生機的黝黑瞳眸仍是執拗地靜靜看著般姝。
「……姐姐。」
他艱難地動了動唇,「江昭沒錯。」
他這樣愛她。
愛又哪裡會錯。
他真如陸席玉口中說的,是個難啃的狗骨頭,骨頭硬,命也硬。
他只是如此病態的,愛著他的姐姐。
雪白的羊毛毯上血跡斑斑,正如少年傷痕累累瘦弱身軀。
「夠了。」
般姝抬手按住陸席玉的手臂,「就這樣吧。送我回去。」
「你心軟了。」陸席玉溫柔地將般姝臉頰旁的碎發撩至耳後,他俯身,溫熱的唇瓣嘬吻著般姝的耳廓,「怎麼不對我心軟一點點。」
「自小養大的就是不一樣?」
般姝歪了歪腦袋,沒忍住回眸,冰涼的月光灑在少年的傷口上,似腐爛的玫瑰,有種凋零的美感。
皮囊過盛時,好像無論怎樣,都不會狼狽的。
無論明媚還是落難,他都矜貴。
江昭漆黑的瞳眸偏執病態地緊緊盯著般姝。
般姝心頭一顫。
莫名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眼前的一切好似籠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每當她想要窺見真相時,偏又起了濃白的薄霧,叫她看不清前路。
陸席玉把般姝送到小區樓下,不放心地叮囑,「江沉也未必是好人,他們這對兄弟骨子裡都流著瘋子的血,要是察覺不對就給我打電話。」
「陸席玉,你出現得很湊巧。」
般姝笑意吟吟地勾了下唇,那張瓷白的小臉上含著陸席玉看不懂的情緒。
他承認得直白,「我的確在監視你。」
「姝姝,你知道的,我也不是好人。」他俯身迷戀地吻了下般姝的紅唇,「八年前,你就該知道的,晚安。」
般姝回到家,打開門,發現客廳燈沒開,窗簾緊緊地拉上,黑漆漆的一片。
一點月光都透不進來。
黑暗中隱約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看。
「為什麼不開燈。」般姝問。
少年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身後,雙手輕輕環住般姝纖細柔軟的腰肢,埋首在般姝頸間,聲音透著股詭譎的陰沉,「姐姐難道不知道麼……對於一個瞎子而言,燈是最無用的裝飾品。」
「你先鬆開我。」般姝感覺自己像是被冰冷的毒蛇纏上,「我有點難受。」
她忽地嗓音一頓,「你看見的。」
「你能看見的對不對?」
「姐姐真聰明。」
少年聳動著鼻尖,像是忠誠的小狗在嗅著主人身上是否沾染上了其他同類的氣味,那樣會讓他嫉妒難過到極點的。
江沉惋惜地說,「姐姐身上有其他狗男人的味道。」
「啪」的一聲,控制燈亮的開關被少年按下。
突如其來的刺眼光芒讓般姝下意識閉緊了雙眼。
少年修長的手指將她身上的西裝挑落,露出底下曖昧的紅痕,他呼吸一窒,漆黑的眼底湧起密密麻麻的晦澀情緒。
「這是什麼,姐姐。」
冰涼的指腹按住鎖骨上的紅痕,「是吻痕麼,誰弄的?」
「……」
見般姝並不說話,江沉挑了下眉梢,他的眉色不絲江昭那樣濃,而是淺淡的灰色,似江南婉約的泉,似一片彎彎的柳葉。
不帶一絲攻擊性。
「讓我猜猜,是我那個該死的哥哥呢……還是那個礙眼的男人?」他的指腹陷進那片溫涼如玉的肌膚里,「還是,都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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