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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醒了?」
般姝眸里划過一絲驚艷,她淡淡「嗯」了聲,「你怎麼過來了?」
「殿下沒去我那裡,我便自己過來了,」男人垂眼,「粥要涼了,殿下趁熱喝。」
「你自己做的?」般姝看他。
齊愈羞澀地笑,他原本便出眾的容貌更加勾人,「嗯。」
「可怎麼與府上廚子做的是一個味道?」般姝喝了一口,淡淡挑眉,「不錯。」
齊愈頓了下,「我是和那位廚子學的,味道自然別無二致。」
「哦。」又過了一會,般姝微笑,「不信。」
「……」
一碗粥很快見底,齊愈用手帕親昵地擦拭她的唇角,「殿下莫要取笑我了。」
齊愈手段是真高明。
般姝熱的時候,他愛答不理,等般姝冷的時候他又巴巴上前殷勤討好,給她希望。
當真如同放風箏似的,緊了便松一松,鬆了便緊一緊,把這繩子牢牢攥在自己手中。
可惜——
這風箏自己也是會飛走的。
第324章 紈絝皇太女她成了萬人迷(4)
「齊愈,」般姝見他端著瓷碗正要離開,她叫住他,「日後你不必再做這些事了,府上有奴才,用不著你。」
齊愈黑沉的瞳仁緩慢划過少女蒼白但漂亮的面容。
她容貌精緻姝麗,比許多男人都要生得漂亮。
一點女子氣概都沒有。
齊愈想起他那堆恭維他的朋友是這樣說的。
他無措地抿了抿唇,薄白的眼皮氤氳著緋紅之色,聲線沙啞委屈,「你是什麼意思,我連個奴才都不如了麼?」
不知何處生出的勇氣。
他半跪在床榻前,修長白皙的大手繞過般姝耳後,唇舌撬開她紅潤飽滿的嘴唇,他往少女那邊將挺拔的脊背壓得更低,舔吻得更深入。
「殿下要了齊愈吧。」
男人清潤動聽的聲音沾染了情色,變得酥麻撩人。
他冰涼的指腹挑逗性地撫弄著少女的後頸,狹長桃花眼半掀,眼尾暈著醉人的紅波。
似庭院幾株御賜的紅梅。
雪沫子簌簌滾落在葉脈上,融化,更嬌艷欲滴。
半晌,齊愈伏在她肩頭低低喘息,大手挑開般姝裡衣衣襟,悶笑,「殿下可是在害怕?」
般姝側過頭去,伸手推他,沒推動,「我怕什麼。」
「怕齊愈……」他頓了頓,仰起凌厲清晰的下頜,薄唇抵著少女紅得滴血的耳廓,「……做死你。」
身下的少女幾乎要把自己蜷縮成一團。
他低低地笑。
「小殿下,沒人教您麼?」齊愈輕輕開口,「我來教你好不好?」
「齊愈,你,你先起來。」少女聲音很小,比蚊子好不到哪去,齊愈看穿她色厲內荏的本性,嘴角笑意更深了幾分。
他喜歡好拿捏的人。
齊愈心氣高,前二十年一直被高高在上地捧著。
如今齊家一朝落敗,他從矜貴的世家公子變成任人踩踏的階下囚,腳下泥,他怎能甘心?又怎能不恨?
所有人都等著看他齊愈笑話——
齊愈偏要再一次,爬到他們只能仰望的位子去。
般姝愛他。
而愛是這世上最無往不勝的利器。
思緒回籠,齊愈垂眸,神情溫柔,叫人參不透其中到底有幾分真情,有幾分假意。
「抱歉,是我莽撞了。」
他起身,松松垮垮的衣衫半遮住他冷白緊實的肌肉,如瀑的烏髮垂至肩前,羽毛般搔過少女敏感的纖長脖頸。
少女羞怯地紅著臉,「你,你先走吧。」
齊愈深深看了她一眼。
過了幾秒,般姝看向緊闔上的房門,微微勾唇。
——愛是這世上最不牢靠的東西。
齊愈想利用她奪權麼。
大名鼎鼎的齊公子怎會甘心屈居宅院了此殘生?
不過。
有時候野心太大可不是什麼好事。
入夜後,雪漸漸變大,很快就覆蓋了一地白霜。
因著帶般姝逛楚倌樓的事,鍾瑩瑩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被鎖在府上鬼哭狼嚎地叫,「鍾燕!你有本事拿你那擀麵杖去打般姝啊,整天就會教訓我!」
話還沒嚎完,鍾瑩瑩嗓子忽地一頓,卡殼了。
少年彎著唇狡黠的笑。
月色的清輝灑在他清瘦的背脊上,少年身量高挑頎長,蒲柳似的。
「江子騫?!」鍾瑩瑩瞪大眼睛。
少年嘴裡咬著根野草,緋紅的唇勾著漫不經心的笑,「是我,鍾姐姐。」
月光下少年風流的眉眼似耀眼的光華,精緻的五官比月亮還要更引人矚目,他懶懶倚靠在樹下,撥弄著手腕上泛著冷光的銀手鐲。
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
鍾瑩瑩無端有些頭皮發麻。
末了,鈴鐺聲漸漸小了,少年抬眉,「我有事要找你幫忙。」
「什,什麼?」
江湛喉嚨里發出愉悅的笑聲,冷淡的眉眼柔軟了下去,他蒼白的指腹摁著另一隻手腕脈搏處,舔唇,「我愛上了一個人。」
「?」鍾瑩瑩摸不著頭腦。
江湛是鍾燕姐姐,也就是鍾瑩瑩姨母的遺腹子,生下江湛沒多久她姨母便過世了。
鍾燕便把江湛帶回江家,並將其撫養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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