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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愈又說了好幾句。
少女皆是笑眯眯地應著,面上沒有絲毫被冒犯的不悅之色。
般箬面色沉沉地望著齊愈,眼裡翻湧的情緒逐漸變成另一種可具象的殺意。
末了,少女挽住齊愈的胳膊一個勁兒求饒。
齊愈無奈彎唇,食指微屈,輕而憐惜地點了點她飽滿紅潤的臉頰。
微弱的嘆息隱沒在風中。
般箬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涼,她能從手下那寒光凜冽的劍身上看到自己陰寒的神色,森冷可怖,整個人都被嫉妒吞噬。
為什麼站在她身邊的不能是她般箬?
只有她才能保護好阿姝。
這些男人沒有見識,只會依附在女人身上爭風吃醋,後院不得安寧。
她想了許多。
占有欲如野狗般狂吠。
「皇姐?你怎麼了?」少女傾身擔憂地試探她額上的溫度,「你臉色好難看,是生病了麼?」
齊愈意味深長地瞥了眼般箬。
「大皇女,殿下。」這時一輛馬車骨碌碌慢悠悠停下,一隻骨節分明的潔白大手撩開簾幕,露出男人俊美優越的面容。
顧遲優越的眉骨下,一雙漆黑如點墨的深色瞳眸雖好似看著三人。
但眼底深處卻是只有般姝一個的。
「齊公子身子可大好了?」顧遲微笑著寒暄。
齊愈臉上的笑意微不可察地一頓,繼而似笑非笑地淡淡瞥過顧遲,眸中情緒難明,「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謝顧大人關心。」
顧遲漫不經心挑了下眉梢。
他慢吞吞看向般姝,拋玩著掌心玉墜。
日光下,那玉墜泛著粼粼波光。
般姝眸色一頓,抬頭猛地看向一臉玩味的顧遲。
「殿下,微臣有一事不明,輾轉反側,難以入眠,還請殿下指點一二。」
在場的都是人精。
般姝眨了眨眼,她轉身對齊愈勾了勾唇角,「乖,你先回府。」
「……殿下。」
「乖。」般姝踮腳吻了吻齊愈微涼的唇角。
鼻尖儘是齊愈身上淡淡的冷香,混著一抹微不可聞的濃苦藥味。
顧遲嘴角笑意涼淡。
般姝上了馬車,在顧遲對面的狐皮軟墊上坐下,馬車裡熏著香,淡淡的,她撩開車簾,卻見齊愈越來越小的影子仍執拗地站在青街上。
眼眸與他對上。
般姝怔了片刻才放下簾帳。
顧遲溫涼的指腹摩挲吊墜的紋路,若有所思地望著般姝,「你到底想做什麼?」
這吊墜看似普通,實則暗藏玄機。
最起碼,顧遲知道,這是調動一支軍隊的玉符。
雖不抵般姝手上那支傳聞以一殺百的羽衛軍,但也神擋殺神。
「不過是母皇贈我護身的罷了。」般姝淡淡撥弄著手腕上的銀手鐲墜著的鈴鐺,清凌的響聲似潺潺清泉,卻叫人心尖泛著微末的惱意。
顧遲探究地看她。
半晌,彎了彎薄紅的唇,修長的指節懶散地抵著下頜,狹長的眸微揚。
「若微臣說,殿下所謀,亦是微臣所謀,殿下可願說實話?」
般姝一臉看傻逼似的看他。
顧遲頓了頓。
他雖然不懂傻逼是什麼意思。
但他莫名覺得,她在罵他。
「顧遲,」般姝輕微嘆息,「你覺得我想謀反?」
顧遲安靜盯著她,一臉「不然呢,那你還想怎樣」。
「你覺得我傻麼?母皇待我最好,自小便保護我遠離皇室的勾心鬥角,我那幾個皇姐為權力斗得你死我活,我可不想再摻和一通,你說我腦子有坑才去和皇姐爭?」
顧遲優雅矜貴地挑了下眉梢。
他沒說信還是不信。
修長的指節慢條斯理地點著下頜。
顧遲輕輕將玉墜扣在桌几上。
玉石在桌面上發出一聲沉悶冗長的撞擊聲。
般姝心跳快了一拍。
只見男人俯身驟然拉近與她的距離,此刻眉眼毫不收斂那股睥睨天下的野心,他目光死死鎖著般姝的臉,似要透過她這張惑人的皮囊看穿她皮肉下的骨頭。
般姝蹙眉,「你這是做什麼?」
顧遲淡淡笑,「吻你。」
語罷,他微帶涼意的吻便落在般姝柔軟如果凍般的唇上,他細細舔吻著少女的唇瓣,食髓知味,啞聲,「微臣總疑心殿下是塗了唇脂,否則這唇為何這般嬌艷,可如今一嘗才知曉是微臣錯了。」
般姝訝異地眼睛微微睜大。
連帶著紅潤飽滿的朱唇也微微張開。
濕漉漉的鳳眸疏離退卻,只剩下一片野火燒不盡的情慾荒原。
顧遲彎下腰,吻得更深,更凶。
般姝的唇瓣幾乎是被吮吸得痛感連綿,很快便酥麻得沒有知覺。
「……放肆。」
少女唇齒間溢出些反抗的字眼。
轉眼又被男人無情鎮壓。
顧遲悶著嗓音低笑,「殿下知道微臣是個男人,當初處心積慮要揭穿微臣的身份,如今,微臣這張嘴卻也能叫殿下快活……」
他說的話越發淫詞浪調。
饒是般姝,臉頰都變得滾燙。
男人的唇緩緩碾過少女的每一寸肌膚。
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
忽地胸前一涼,般姝意識復又清醒,她輕輕抵著顧遲的清瘦卻緊實有力的肩喘息,「滾……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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