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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教室,沈定轍座位上空無一人,教室人不多,沒人注意虞添識進教室,更沒人注意他將打包盒放在沈定轍桌上。
幾分鐘後,沈定轍與曾墨陽一前一後進教室,虞添識餘光瞥了一眼,正好看到曾墨陽半個身體掛在沈定轍身上,被沈定轍拂到一邊:「快上課了,找我有什麼事?」
曾墨陽坐到他的座位,「咦?這什麼?愛心早餐?」
沈定轍單手插兜站在一旁,詢問前後桌:「誰放的?」
同桌人還沒到,前桌回頭:「我一直在聽歌,沒注意,隔壁班的女生吧,早上看到有兩個女生在門口徘徊。」
曾墨陽晃晃盒子:「你的愛慕者送的吧,你吃嗎?」
「不吃,你拿去吃了吧。」
曾墨陽拿起盒子站起身:「正好沒吃早餐,餓著呢,哦,對了,我是來找你借無人機的,我爸說玩無人機不安全,硬是不給我買,我約了人這周去郊外拍攝,你的能借我用用不?」
「可以,今晚去我家拿。」
離上課還有幾分鐘,曾墨陽打開餐盒大口咬三明治,嘴裡含著食物,含糊道:「味道不錯,還有一瓶牛奶,給你帶早餐的人肯定暗戀你。」
沈定轍將他拉起來,「吃完趕緊走,上課了。」
「等下,喝口牛奶,噎死我了。」
曾墨陽拿出牛奶的瞬間,沈定轍將牛奶搶回去,「牛奶留下。」
「你這也太小氣了,不就一瓶牛奶,上課了上課了,溜了溜了。」
沈定轍向虞添識方向看過來,目光交匯,他沒有帶名字,朝著虞添識問:「你知道誰放的嗎?」
「不知道。」虞添識說。
放學後沈定轍刻意放緩腳步,一直到校門口沒見虞添識出來,司機的電話倒是先過來:「定轍少爺,你今天需要用車嗎?車停在路口了,今天前面太堵,沒開進去。」
沈定轍皺眉,知道老何沒說真話,要麼他人沒來,要麼遲到了,「要,我在老地方等,你開進來。」
等了十幾分鐘,老何才將車開過來,下車連連道歉:「太堵了,定轍少爺要回家還是?」
沈定轍抬手看表,「虞添識呢,你催催他。」
「小識今天不用車,他說今天值日,會很晚,晚點自己回去。」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群里有發過,虞添識他們小組今天值日。
一直到晚上七點,虞添識還是沒回家,沈定轍叫來鐘點工做飯,飯做好打給虞添識,電話無人接聽。
打給衛生委員:「今天哪幾位值日?」
「群里不是有發?我就知道你們都不看群信息。」衛生委員抱怨著將今天值日的四位名單報給沈定轍,「這麼晚問值日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
打給其中一位同學:「虞添識是跟你們一起值日?」
同學略為含糊:「是。」
「你們幾點離校?」
「我不太清楚,我當時肚子痛,我先走了,你問別人吧。」
另一位同學沒接電話,最後打給丁俊,丁俊是典型富三代,不過他很少到校,大部分時間在家接受私教,在校只也是為了掛個學籍,沈定轍甚至沒注意到他今天有在班級。
丁俊接電話倒是快,輕描淡寫道:「今天值大日,我們每個人負責一個區域,我們打掃完離校了,至於虞添識,那我不太清楚。」
不想弄的人盡皆知,因著梁秋儀的關係,虞添識自帶流量,這會兒若是打給老師或是門衛,很快全校知道虞添識失聯的事,梁秋儀也會知道,她一定會第一時間帶著她的人設衝到學校找人,會經過營銷號將她滿校找人的視頻放出去,會將虞添識推到風口浪尖,想到這裡,沈定轍套上外套衝出大門,自己去找虞添識。
網約車不能進入別墅區內,沈定轍奔至大門口,來不氣喘勻氣,叮囑司機:「師傅,麻煩快點。」
虞添識被丁俊等人關在游泳教室已經三個小時了,學校班級輪值,每個月有一次輪到清洗游泳池,原本四個人的活兒,另三人藉口洗天台,將虞添識關在泳池內,背包、手機,全在外面。
室內泳池,大門被鎖,電閘被拉,虞添識穿著泳衣,身邊能用得上的只有兩條浴巾。
餓,冷。
虞添識裹著浴巾到處找出口,可惜的是就連窗戶都是裝上雙層防盜網,根本出不去。
坐在原地發了會呆,繞著椅子找了一圈,將找到的所有泳圈、漂浮板堆在一起,做出一個簡易沙發,總歸是不會有人發現他,到明天有班級上游泳課自然會有人來開門,一夜很快的,熬一熬就過去了。
沈定轍找到學校,住宿部與教學區分開,學校管理嚴,離校後返校需要登記,沈定轍只說有東西落教室了,需要回教室取,保安也沒多攔,簽字後放他進去。
虞添識的背包在教室,手機在背包里,唯獨虞添識不在,洗手間沒人,垃圾站沒人,再次打經衛生委員,這才知道今天學校安排打掃游泳池。
泳池大門緊鎖,一片漆黑,沈定轍試圖撬開門鎖,奈何沒有工具,實在打不開。
學校為防止住宿部學生深夜遊泳,鑰匙只有老師有,一般老師會在檢查泳池無人後才會鎖門,沈定轍站在門口大聲呼喚虞添識的名字。
虞添識睡得迷迷糊糊,越睡越冷,抬頭看向牆上的掛鍾,總共也不過睡了半小時,像是睡了一個世紀,好像有人在叫他,泳池的水泛著藍光,安全出口指示牌的燈照在水面,驚悚詭異,虞添識沒有應聲,只當是做夢,這時候怎麼會聽到沈定轍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