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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添識切菜的速度慢下來:「人一般接受不了生命中有遺憾,他驕傲的性格促使他努力填補缺憾,我不會做他填補缺憾的磚塊,喜歡是一種過程,我喜歡他,但那是以前,現在的我沒有任何想法。」
後來也是自己貪心,一點一點往他那邊擠,如今細想,喜歡一個人重在喜歡的過程,他喜歡沈定轍,甜苦都有,他都嘗過,不在一起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顯然舒爾布聽不明,等飯的時間跑去沙發刷手機。
虞添識做好飯,沙發上的舒爾布睡得正香,虞添識叫他吃飯:「起來吃飯,吃完幫我送飯去樓上。」
舒爾布翻身蒙住耳朵:「添哥我不吃了,我要睡覺,不睡覺我會死。」
虞添識端著飯菜上樓,沈定轍開門,見到門口的虞添識,眼前一亮:「你來看我?」
「看你是不是還活著。」
沈定轍用包著紗布的手拉開門:「我還要等著跟你一起到老,沒那麼容易死。」
虞添識站在門口沒打算進門,將手裡的餐盒往前遞:「你的飯。」
沈定轍伸出「錘子」手去接,拿不住,換了幾個姿勢都拿不住,「你放門口吧,我明天再吃。」
虞添識嘆了口氣:「別裝可憐了,我拿進去吧。」
桌上擺著一碗剛泡的面,還沒來得及吃,虞添識掃了一眼:「你不是不喜歡吃泡麵。」
「餓的時候還管喜不喜歡,有吃就行了。」
虞添識嗯了聲,擺好餐盒和筷子:「你家有勺子嗎?」
他手這樣筷子肯定是拿不了,勺子還能湊合。
「沒有,只有筷子。」沈定轍眼巴巴望著他。
虞添識家也沒有備勺子,僵持幾秒,虞添識敗下陣,夾起臘肉餵他:「能吃吧?用不用忌口?」
「能吃,你做的毒藥都能吃。」
虞添識猛塞一大口堵住他的嘴。
沈定轍吃著吃著,突然感嘆:「終於又吃到你做的飯了。」
「你手幾天能好?請個保姆吧。」
「一個星期左右吧,不用請,我自己能照顧自己。」
「你不能照顧貓,我意思是請保姆照顧貓。」
沈定轍萎靡了,低頭說:「你可以上來餵貓,貓怕生人。」
餵完最後一口,虞添識說:「沈定轍,我們談談。」
沈定轍一臉期待:「好。」
「不用試圖從我身邊人套話,我跟你說的,和跟他們說的一樣,我不會跟你在一起,曾經我是喜歡你,喜歡到心臟時常發痛,但那只是曾經,我已紀二十五了,早過了怦然心動的年紀,我現在只想要平靜的生活,孑然一身,無牽無掛。」
沈定轍點頭:「好,我尊重你的意願,但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和跟我做朋友不衝突,你需要平靜的生活,你也需要朋友不是嗎?你不喜歡我,那我默默喜歡你,我喜歡你,你拒絕不了,你可以不見我,可以逃避,我依舊喜歡你,我只想能看到你,知道你過的好,不要抗拒我的出現,可以嗎?」
這又何償不是曾經的自己!
虞添識心一軟:「只是朋友,沒有其他。」
「好。」
收拾好餐盒,虞添識去廚房替沈定轍倒水,找杯子時在消毒櫃看到兩支勺子,虞添識氣得牙癢。
沈定轍以最快的速度給舒爾布介紹了份工作:去曾墨陽開的戶外用品店當促銷員。
舒爾布一聽欣然同意:「好啊,我喜歡,多有意思,每天都能試不同的戶外用品,還能學知識。」
沈定轍好一頓夸,誇他有遠見,誇他勤奮好學:「那你趕緊買票吧,今天下午還有兩班高鐵,你過去,我讓朋友接你。」
虞添識從工作中抬頭:「用這麼急嗎?」
「急啊,好工作總是搶手的,布爾舒你說是吧,你不去別人去了,現在工作難找。」
舒爾布馬上翻出今天剛收到的快遞:「對,還好我哥把我身份證寄了回來,我現在馬上買票,添哥,謝謝你的照顧。」
沈定轍藏不住的那抹得意笑容被虞添識捕捉,不過話又說回來,曾墨陽那裡確實適合舒爾布。
舒爾布訂好票,後知後覺,瞪著沈定轍:「你剛叫我什麼?」
「布爾舒啊。」
「舒爾布,我叫舒爾布。」
「好的,你訂的幾點票?這邊堵車,你最好提前兩小時去高鐵站。」
舒爾布趕緊去收拾東西,虞添識攔住他:「別聽他的,他逗你的,別急,待會兒我送你去。」
虞添識開車,沈定轍硬上擠上副駕駛位:「相識一場,布爾舒,我也去送送你。」
舒爾布氣到扭頭:「你這個人花花腸子太多了,添哥,他不是什麼好人,你還是不要對他心軟,別讓他靠你太近。」
沈定轍一秒記住他的名字:「好舒爾布,去了那邊好好工作,有空的時候我會跟小識一起去看你。」
目送舒爾布進檢票口,沈定轍掩不住的高興,虞添識搖頭:「好歹也是管理公司的人,做的事跟幼兒園小朋友一樣,幼稚。」
沈定轍揣著兩個包著的「拳頭」,「看他可愛,逗逗他,今晚還能吃到你做的飯嗎?」
「你都這樣了,還能說不可以?」
白天,虞添識上班,晚上回家做好飯送到樓上,如此過了一周,虞添識盯著沈定轍:「你最近不用回公司?總待這裡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