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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抽一口冷氣,不安分的扭了扭,道:「哥哥,疼!」
說實在的,其實在胡亥穿越之前,他也不知自己如此怕疼,畢竟在現代的胡亥,從來都是一個人,沒有人關心他,只有人嘲諷他,便算胡亥受了傷,得了病,也只能自己一個人扛著。
而如今胡亥有了可以傾吐之人,甚至扶蘇還會聽他撒嬌,安慰他,以至於胡亥覺得,自己好像很怕很怕疼,一丁點的疼痛都忍受不了。
「乖,」扶蘇道:「別動。」
說著,胡亥感覺到一摸滾燙壓制在自己另外的肩頭,是扶蘇的掌心,燙的好像烙鐵。
天氣雖的確炎熱,但最近總是在下雨,倒是緩解了不少炎熱,哥哥掌心這麼燙,難不成害了病?
胡亥轉頭道:「哥哥……」
胡亥的嗓音戛然而止,他一回頭,嘴唇上唰的蹭到了甚麼,正是扶蘇的嘴唇!
二人四目一對,均是愣在當地。
【心跳加速的扶蘇】
【好像喜歡你的扶蘇】
胡亥睜大了眼目,盯著扶蘇頭頂上浮現出來的標籤。
「亥兒……」扶蘇感覺到唇上一閃而過的觸碰,很輕微,好似幻覺一般,心中卻徹底爆炸了,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情愫仿佛火山爆發,不停的衝擊著扶蘇的理智。
他受到了甚麼蠱惑,慢慢低下頭來,一點點靠近胡亥。
胡亥只顧著看扶蘇的標籤,一時間忘了躲閃,兩個人距離愈發的縮短,再縮短,以至於那像幻覺一般的觸覺,再次席捲而來,胡亥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吐息,噴灑在自己的唇間,緊跟著唇上一熱,令胡亥再也思考不了過多。
「唔!」胡亥一聲輕哼,眼睫快速顫抖,下意識閉起眼睛,仔細的去感受那抹溫柔,心竅越跳越快,說不出來的緊張,甚至還有些莫名的期待。
「嘶——」因著胡亥對接吻毫無經驗,一不小心,磕到了扶蘇的牙齒,仿佛觸碰到了機括一般,二人突然清醒過來。
唰!
扶蘇向後退了兩步,與胡亥拉開距離,眼眸中閃過濃濃的複雜。
【自責的扶蘇】
【以為你是幼弟的扶蘇】
【以為自己喜歡上幼弟的扶蘇】
【感覺自己禽獸不如的扶蘇】
扶蘇的表現變化很快,不等胡亥開口,已然沉聲道:「亥兒你歇息罷。」
說完,頭也不回,大步離開營帳。
胡亥:「……」
胡亥呆呆的坐在席上,盯著輕微晃動的帳帘子,過了良久,這才稍微回了神,用纖細的手指輕輕撫摸著自己的唇瓣,麻嗖嗖的餘韻尚存,方才的一切都太真實了。
「便宜哥哥好像喜歡我?」胡亥喃喃自語:「但他以為我是他親弟弟?」
又過了良久,胡亥感嘆道:「哇,那便宜哥哥還挺可憐的……」
扶蘇大步離開胡亥的營帳,板著臉面,甚至還有些「生氣」,韓談遠遠的看著,不由笑起來:「看這架勢,長公子怕不是捉姦在床了罷?這個西嘔君,果然不是甚麼好東西,哼!」
二人因著換藥意外接吻之後,胡亥明顯感覺到扶蘇對自己冷淡了很多,一見面便避開,和之前一模一樣。
「長公……」子,胡亥還未說完話,扶蘇目不斜視,大步離開。
胡亥:「……」
「哼哼。」有人冷笑著從身後走過來,抱臂立在胡亥面前,完完全全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正是韓談!
韓談嘲諷的道:「如何西嘔君,這回,你算是得罪了長公子罷?如今長公子都不願多看你一眼。」
胡亥奇怪的看著韓談,道:「你好似很歡心呢?」
韓談理直氣壯的道:「當然!我韓談行得端做得正,不怕告訴你,其實昨日你與桀英行苟且之事的事情,是我告訴長公子的。」
苟且?胡亥仔細想了想,韓談說的是換藥罷?
怪不得哥哥突然來了,原來是韓談背后里打小報告啊。
胡亥恍然大悟:「原來是你告密呀?」
韓談自豪的揚起脖頸:「是我告密又怎麼樣?你和桀英不清不楚,又巴著長公子獻媚,我告密怎麼了?」
「沒怎麼,」胡亥笑眯眯的拍了拍韓談的肩膀:「以後多多告密。」
「甚麼?」韓談一臉迷茫。
【???的韓談】
昨日扶蘇大步前來的模樣胡亥清清楚楚的記得,原來那是傳輸中吃醋的模樣啊,便宜哥哥吃起醋來,好看,愛看,多看!
胡亥一臉高深莫測的笑容,轉身走人,韓談呆立在原地,感覺自己一記鐵拳打在了棉花上,氣得原地跺腳,道:「西嘔君,你別得意,早晚有一日,我會拔掉你偽裝的麵皮,令長公子看到你真正醜惡的嘴臉!」
胡亥擺擺手,道:「談談,加油,我看好你哦!」
韓談:「……」氣死我了!
胡亥確定了,便宜哥哥以前就喜歡吃醋,如今更是喜歡吃醋。別看扶蘇一副光風霽月、雲淡風輕的模樣,但他的骨子裡,是重生而來的大秦長公子,與上輩子的扶蘇還是不一樣的。
扶蘇的骨子裡占有欲極強,他上輩子失去過所有,因此這輩子便不想再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