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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你的君父嬴政】
胡亥眼皮狂跳,把臉扎進扶蘇懷裡,「嗚嗚嗚嗚」又開始裝模作樣的哭著:「哥哥,鞭笞好可怕呀!」
第25章 甜言蜜語
啪——!
「哎呦哎呦!別打了!」
啪——!
「陛下饒命啊!饒命啊!」
啪——!!
「救命啊!丞相、丞相你救救我!廷尉……廷尉救命啊!」
章平那是發狠的鞭笞,三鞭子下去,這些小君子們差點子退了一層皮,再打下去,血肉橫飛。
羣臣你看我我看你,小聲竊竊私語起來。
「這章平……果然是個莽夫,怎下如此狠手?」
「丞相,您看看,要不要管管?」
「廷尉,這些子小君子,乃係幼公子的母族貴胄,咱們要不要幫忙求情?」
王綰和李斯全都眯著眼睛,仿佛沒看到一般,誰也沒有替小君子們求情。
李斯幽幽的道:「你沒看到,陛下是想要殺雞儆猴麼?」
「這……」臣子們詫異。
李斯又道:「陛下是想要借用幼公子的手,敲打整個朝綱,這樣子的事情,是你我可以置喙的麼?」
羣臣被李斯這樣一點撥,更是誰也不敢出頭,默默的聽著小君子們的哀嚎慘叫。
嬴政掃視了一眼眾人,面上掛起和善的微笑,仿佛不曾懲罰過誰一般,道:「諸位,燕飲還未散,走罷,回去繼續幸酒。」
「是是是,陛下說的正是!」
羣臣應和起來,眾星捧月一般簇擁著嬴政,轉頭離開,往燕飲大殿回去。
「哎呦——救命啊……救命……」
小君子們哭嚎,眼看著嬴政並著羣臣離開,再無甚麼希望,眼睛一翻,差點昏死過去。
「一十餘八!」
「一十餘九!」
「二十!」
章平一鞭子也不多打,足足打了二十鞭子,「啪!」一聲收回帶刺的長鞭,往旁邊一扔,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脆響,嚇得小君子們又是一哆嗦。
行刑完畢,小君子們皮開肉綻,根本無法從地上爬起來,胡亥從扶蘇懷裡出溜兒下去,跑到小君子們面前,蹲下來,與他們平視。
笑眯眯的道:「喂,這會子舒爽了嘛?是不是感覺通體的皮都爽了?不再那般發癢?下次倘或皮又癢了,別忘了來找本公子,小公子給你松松皮,免費的。」
小君子們嚇得面無人色,眼珠子狂轉,哭訴道:「小公子,饒命啊!饒命啊!小人們再也、再也不敢了!」
胡亥昂著小下巴,心想這般「仗勢欺人」的感覺就是好啊,不提每日斡旋在朝術之中,這種時候還是十足爽快的。
「不敢了?那你們說說,你們錯在何處?」
「錯……錯……」小君子們支支吾吾:「錯在……錯在不該衝撞幼公子。」
胡亥翻了個大白眼,道:「錯啦!錯在你們不該狗仗人勢,狗眼看人低!以後出門在外,見到章氏的兩位君子,恭恭敬敬的躲遠點,不是你們可以招惹的,聽到了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小君子一打疊的答應。
「哼,」胡亥傲嬌的抬了抬下巴:「趁著本公子心情不錯,快滾罷。」
「快走!哎呦……扶我一把,你怎麼跑了,別跑啊……」
小君子們一聽,如蒙大赦,幾乎是夾著尾巴拼命逃跑,一瘸一拐的消失在泰山封宮的黑夜之中。
章平冷笑一聲:「這把子狗仗人勢的東西!幼公子,教訓的極好!」
章邯走過去,拱手對胡亥道:「今日多謝幼公子。」
胡亥仔細打量著章邯,這個章邯,其實並非像章平所說的那般「窩囊」,章邯的骨子裡,也是硬骨頭,只是他的性子沒有章平那麼剛烈,加之他乃是章氏的族長,他的一言一行,不只代表了自己,還代表了整個章氏,久而久之,章邯便學會了隱忍,不給族人增加麻煩。
章邯本就是在朝廷的大染缸中委曲求全,奈何他這個暴脾性的弟弟無法理解,還三天兩頭的與章邯吵架,最後鬧得離家出走。
胡亥想要拉攏章邯,往後給自己做靠山,一臉笑眯眯的道:「不必多禮,亥兒也是看不慣那些囂張的東西,無妨的。」
眾人匆匆說了一些話,扶蘇、章邯與章平三人還要參加慶功宴,必須立刻折返回去,胡亥便一個人回了下榻的宮殿,時辰不早了,對於一個十歲出頭的孩子來說,合該到了歇息的時候,胡亥便洗漱睡下。
砰砰砰——
砰砰砰!
好似是叩門聲,猶如滾雷,驚天動地。
胡亥猶在睡夢之中,勉強睜開眼目,便聽得外面的寺人勸說道:「章小君子,您不能進去啊,幼公子還未起身……切勿驚擾了幼公子啊!」
胡亥揉著眼睛坐起身來,原是章平啊。
昨兒個慶功宴一直持續到那麼晚,章平這一大早上便醒了,精神頭真足。
胡亥穿戴整齊,道:「請章平哥哥進來罷。」
「敬諾,幼公子。」
寺人得到了應允,立刻打開殿門,章平大步入內,急火火的道:「幼公子!我來尋你了。」
胡亥奇怪的道:「章平哥哥,這一大清早的,你不困嘛?怎麼起得這般早?」
「不困!」章平道:「我素來習慣早起習武,這不是麼,鍛鍊之後便想來……想來看看你!哦對了,這是我帶來的傷藥,雖醫士肯定給你留了傷藥,但這不同,我小時候皮得很,上房揭瓦,甚麼都做,難免受傷,抹上這個傷藥,一準兒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