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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公子!」韓談連忙扶著他,道:「甚麼不疼,還腫成這個模樣,說是蹄膀都有人信!」
胡亥:「……」談談的嘴巴,好毒!
【感動的儁兒】
【想要哇哇大哭的儁兒】
儁兒果然被胡亥「茶里茶氣」的言辭感動到了,又是一頭扎進胡亥懷中,哭咽的道:「嗚嗚嗚,儁兒騙了你們,你們還對儁兒這麼好,這天底下,沒有人再比你們對儁兒好了……」
他哭著,突然擦了擦眼淚,一臉堅定的道:「我……我想告訴你們一件事情。」
儁兒將馮無利來見水匪頭子的事情,完完全全告知了胡亥與韓談,韓談冷笑道:「原是馮無利,他這個不長心眼之人,也不想想看,武信侯若是被蓋上不臣的帽子,那可是滅族的大罪,他和馮濤能躲得過去?簡直自取滅亡!」
胡亥翻了個大白眼,像是馮無利能幹出來的事情。
只是……
馮無利常年將糧草鹽鐵賣給這把子水匪,按道理來說,一般的水匪的確需要兵器,畢竟還要燒殺搶掠,但決計要不得如此多,馮無利賣出的那些鹽鐵,足夠屯兵的。
加之胡亥昨日看到的標籤,水匪說不定還是越人,便愈發的不簡單了,說不定馮無利只是被水匪當做槍使。
儁兒哽咽道:「按照老大和那個馮君子的說辭,他們綁了你們,只是為了讓你們回去指認,所以……所以應該不會傷害你們,過兩日,便會將你們放回去,放心,不會有事的。」
如果按照馮無利的計劃,的確如此,但不知水匪會不會搞甚么小動作。
兩日之後,儁兒一大早又來送飯,低聲道:「我聽老大說,今日要放你們走,他們會裝作守衛鬆懈的模樣,讓你們自行逃跑。」
胡亥點點頭,道:「儁兒,你與我們一起走罷。」
「可……」儁兒害怕的道:「我、我不敢。」
韓談道:「有何不敢?」
儁兒道:「我出生便在……在水砦里,一直都是水匪,身體又羸弱,甚麼……甚麼也干不好,只能拖累旁人,儁兒不敢逃跑。」
胡亥道:「無妨,以後你便跟著我。」
「真的麼?」儁兒眼睛亮堂起來,閃閃發光的道:「儁兒可以跟著你?儁兒願意,願意跟著你!」
當天晚上,果然如同儁兒所說,守在門外的水匪突然鬧肚子,兩個水匪同時離開,並且一個不小心,沒能鎖好大門,如此一來,胡亥和韓談順理成章的從屋舍中跑了出來。
他們帶上儁兒,一路跑出去水砦,砦子裡這才響起來敲鑼打鼓的聲音。
「俘虜逃跑了!」
「快追!」
「別讓他們跑了!」
雖然砦子裡人聲鼎沸,火把點的猶如白晝,但只聽得喊聲,卻不見有人追來。
三個人跑到水邊,愣是發現了一條小船掩藏在水草之中。
胡亥笑道:「看來這個馮無利,為了讓咱們順利逃跑,也真是煞費苦心呢。」
韓談眼皮狂跳:「可是……幼公子,我不會划水。」
這倒是把胡亥說住了,他也不會。
儁兒怯生生的舉手道:「……我會。」
三個人上了船,儁兒划船,一葉小舟七拐八拐,很快接上了汪洋的大海,被夜風和海浪打得飄飄蕩蕩。
胡亥感嘆的道:「儁兒,你划水的技術這般好?」
儁兒有些靦腆,道:「我……我出生在水砦,也只會划水了。」
夜色濃郁,黑得透徹,海上風大,寒冷的厲害,胡亥胳膊上的紅腫一直沒有消退,這會子被夜風一吹,頭疼目眩起來,必然是發熱了,渾渾噩噩的蜷縮著。
陽光慢慢驅散了夜幕,天際變得灰濛濛,儁兒突然大喊到:「陸地!我看到岸口了!」
隨即便聽到岸邊有人大喝的聲音:「何人!?下船,接受盤查!」
「亥兒?」
不等胡亥仔細去看岸口,便聽到一聲熟悉的呼喚。
胡亥掙扎著睜開眼目,向前看去,小船距離岸邊還有一段,而那白衣男子顧不得這些,大步衝下水來,不顧海水潮濕,淌著水跨過來,躍上小舟,一把將胡亥抱在懷中。
胡亥燒的迷糊,滾燙的好像一個小炭球,白皙的臉頰透露著不正常的殷紅,喃喃的道:「哥哥?」
「亥兒,是我!」扶蘇緊緊擁著他,失而復得的疼痛,幾乎叫他的心竅裂開。
「哥哥……」胡亥艱難的舉起手來,道:「你的臉色好難看,你受傷了?」
「哥哥無事。」扶蘇的確受傷了,但他並不理會自己的傷口,這幾日一直帶著虎賁軍全力搜查,東海這般遼闊,無窮無盡,根本沒有個盡頭,完全找不到胡亥一絲半點的影子。
胡亥輕輕的呢喃:「哥哥,亥兒好想你……」
說罷,似乎因著見到了扶蘇,整個人放鬆下來,眼前一黑,徹底昏厥了過去。
第42章 被調戲了!
胡亥一放鬆下來, 便覺得很是困頓,渾身疲憊,一個不留神便睡了過去。
睡過去的時候還在想, 沒關心,睡在便宜哥哥懷裡,沒有甚麼可擔心的, 這或許便是安心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