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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竊竊私語,韓談躲在旁邊,聽不清他們在說甚麼,但看到他們的動靜,胡亥「狐媚子」一般靠進長公子懷中,一副沒骨頭的模樣,一轉眼的功夫,他的脖頸上竟然多了一塊「好大的吻痕」,氣的韓談頭暈腦脹,擼胳膊挽袖子便要去干架。
「韓談!」章平連忙拉住他,壓低了聲音:「你做甚麼?小心被路武定發現。」
韓談指著胡亥道:「你看看,看看那個狐媚子!光天化日之下,竟在眾目睽睽之下勾引長公子做那等無恥之事,氣、氣死我了。」
章平看了一眼,也是會錯了意思,臉紅的趕緊轉回頭來,非禮勿視,道:「還是……還是以大局為重罷,小心被路武定發現,得不償失。」
韓談喘著粗氣,章平哄著他道:「乖啊,乖,忍一忍。」
胡亥感覺有人瞪自己,不用多說了,絕對是韓談無疑,果然,一轉頭便和韓談四五相對,韓談的眼睛猶如鋒利的刀片,恨不能從遠處射過來,哆哆哆把自己戳成篩子眼兒。
「噗嗤……」胡亥輕笑一聲。
扶蘇奇怪的道:「亥兒?」
胡亥輕聲道:「談談總是瞪著我。」
扶蘇也看到了,道:「韓談也是因著思念於你,他不知你的身份,若不然……還是將你的身份,告知於韓談罷。」
胡亥搖頭,道:「哥哥,在談談眼中,我是冒充幼公子的狐狸精,而你呢,是被狐狸精勾引的糊塗蛋,你說談談會相信咱們的話麼?從我口中說出來,好像是狡辯,從你口中說出來,便像是色令智昏!」
說到此處,胡亥明顯感覺到扶蘇的肌肉突然緊繃起來,或許是那句「色令智昏」罷。
【自責的扶蘇】
胡亥看到扶蘇的標籤,便知曉扶蘇還在誤會自己是他親弟弟,改日得找個機會坦白,不然非得把便宜哥哥給糾結死了。
「噓——」扶蘇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食指抬起壓在唇上,低聲道:「有腳步聲。」
桀英屏住呼吸,緊緊盯著路武定,眼看著一條黑影穿越叢林而來,站定在路武定面前。
桀英恍然失落的道:「不是二王子……」
胡亥沒見過駱越國的二王子,或許西嘔國的幼王子見過,但胡亥沒有印象,看起來桀英是認識二王子的,一眼認出對方並不是駱越國的二王子。
路裳的眼神卻沒有鬆懈,戒備的道:「是他?」
胡亥低聲道:「是誰?」
路裳若有所思,道:「是跟著我二弟身邊的一個巫者。」
「巫師?」胡亥挑了挑眉。
路裳道:「這個巫者,一直跟隨著我二弟,用你們中原人的言辭來說,合該是……謀者?」
路裳頓了頓,沙啞的道:「他是我二弟的親信。」
二王子沒有前來,來的卻是二王子的親信,一個巫師。
「大巫!」路武定見到對方,十足的興奮,道:「您可算是來了!」
巫者道:「大宗主,別來無恙啊。」
路武定沒心情敘舊,道:「二王子可有甚麼指示?」
他這一句話說出來,不必再說旁的,眾人已然確定,路武定便是二王子的人。
路裳眯起眼睛,雙手攥拳,一副克制憤怒的模樣。
巫者道:「大宗主不必著急,一切都在二王子的掌控之中,你只要穩住路裳與那些支援他的兵馬,按照原定計劃,將他們引入圈套即可,切記,不要露出馬腳。」
「是!」路武定道:「一切聽從二王子與大巫的安排。」
路武定說罷,又道:「大巫,這……既然您都來了,若不然,也給我算一算,祝一祝。」
巫者笑起來,道:「你想算甚麼?」
路武定道:「我想算算,二王子可否順利即位,我……我若是扶持二王子上位,可否有甚麼封賞。」
「哈哈哈!」巫者道:「大宗主,如今十五個部落,其中十一個部落全都歸二王子所有,而路裳不過是一條喪家犬,你說這天下是誰的?還有秦人與西嘔人,如果能按照謀劃,將他們引入圈套,到時候便能殺死西嘔君與秦人長公子,大挫西嘔與秦人的勢力,屆時,還有人敢與二王子叫板麼?而你,便是最大的功臣,二王子已經許諾,等他即位之後,你便是丞相。」
「好!好好好!」路武定欣喜若狂:「卑將一定忠心二王子,請大巫替我多多美言幾句。」
「切記,」巫者突然收斂了笑容,道:「西嘔君,是這其中最大的變數。」
「西嘔君?」路武定奇怪。
眾人偷聽著,下意識全都看向胡亥,胡亥也有些奇怪,我是其中最大的變數?
巫者做出奇怪的動作,感嘆的道:「無錯,西嘔君,便是二王子即位最大的變數!只有西嘔君死了,二王子才能即位,你才能成為我駱國的丞相,若西嘔君不死,一切計劃便會落空,大宗主更是身首異處,死無全屍啊!」
「怎、怎麼會這般?」路武定慌張起來:「西嘔君?我看他也就是一個肩不能擔手不能提的驕縱國君,聽說他在做王子的時候,便是個廢物,若不是西嘔後繼無人森*晚*整*理,也不會叫他僥倖即位,他真的有這般大的本事?能定我等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