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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談還是不說話。
【就算被你猜對了也有恃無恐的韓談】
胡亥笑道:「看來我猜對了,那我再問問你,其他幾國的軍隊,都埋伏在甚麼地方呀?」
【不想告訴你其他五國埋伏在梁父山的韓談】
「哈哈!」韓談大聲嘲諷:「我死也不會告訴你!!你……」
不等韓談說完,胡亥點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淡淡,你說的夠多了,沒想到你其實是個話癆。」
韓談:「……」
【????的韓談】
第18章 扒他衣裳!
韓談愣住了,話癆?自己說了甚麼?
六國大計何其機密,胡亥怎麼可能知曉,一定是騙人的。
韓談冷笑:「你不必虛張聲勢,其實你根本甚麼也不知,只是想要詐我,對也不對?我才不會上當……」
不等韓談說完,胡亥幽幽的吐出三個字:「梁父山。」
「你怎麼知……」韓談大驚失色,說了一半立刻閉嘴,死死咬住牙關。
但他的反應足以證明,胡亥的猜測是正確的。
「哦吼,」胡亥笑道:「看來我猜對了,談談你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曉?」
韓談閉口不言,深深蹙著眉。
「梁父山?」扶蘇略微有些吃驚的開口,重複了一遍。
胡亥轉頭看向便宜哥哥,道:「哥哥,怎的了?」
扶蘇沒有立刻回答,或許是因著在場眾人甚多,不便多說,搖搖頭,道:「沒甚麼。」
【若有深意的扶蘇】
胡亥:「……」標籤說了一句好正經的廢話……
胡亥轉頭對章平道:「平哥哥,梁父山這附近,你可熟悉?」
章平笑得十足自豪,道:「不是我章平吹噓,這天底下,除了雍城與咸陽,我最熟悉的地方,便是這附近一帶了,從這裡到泰山,再從泰山到梁父山,每條山道都印在我的心竅之中。」
「甚好!」胡亥拍著手,一臉天真的道:「平哥哥好厲害哦!」
章平不禁夸,典型的吃軟不吃硬,聽到胡亥這般不加掩飾的誇讚自己,立刻歡心自豪起來。
胡亥道:「那便有勞平哥哥將梁父山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摸得清清楚楚,這般一來,甚麼六國大計,不過爾爾。」
「呵!」韓談冷笑一記:「胡亥,你把我們六國想得太簡單了,好,退一萬步來說,便算六國埋伏在梁父山,你也不會找到他們!決、計、不、會!」
胡亥挑眉:「那咱們只好打個賭了?」
「打賭?」韓談不屑。
胡亥道:「我若找不到六國埋伏,便放了你,可好?」
韓談眯起眼睛,似乎覺得有詐,但還是道:「好!一言九鼎,你若找出六國埋伏,我便將這顆腦袋割給你!」
「咦——我要你腦袋做甚麼?」胡亥嫌棄的搖搖頭。
「那你要甚麼?」韓談狐疑。
胡亥笑眯眯的道:「唔——本公子要你。」
韓談臉色一僵,滿臉羞憤,他自小生得麵皮白皙,容貌甚佳,很多人都拿他打趣,加之韓談的母親不受寵,自從女服事件之後,嘲笑韓談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韓談以為胡亥在羞辱自己,臉頰幾乎滴血。
便聽胡亥繼續道:「本公子要你從此死心塌地,跟隨在本公子身邊,一心一意,不能有二。」
韓談驚訝不已,面色變化數次:「你不殺我,早晚有一日定會後悔。」
胡亥道:「後不後悔,那是我的事情,打不打賭,才是你的事情。」
「好,」韓談篤定的道:「我賭!」
胡亥又道:「平哥哥,勞煩你的兄弟們,將這些假虎賁軍,還有韓公子全都押解起來,好生看管。」
「是!」章平一揮手,立刻有山砦的兄弟上前,手腳麻利的將韓談等人收押。
於是胡亥並著扶蘇、章平一起進了正堂,討論梁父山之事。
章平道:「兩位公子,不是我章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然……這梁父山,地勢險峻,如今又是開春兒,山中草木繁茂,若是六國伏兵真的埋伏於此,恐怕……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找出來的,便算找出來,也不是一時半刻可以清理乾淨的,可封禪大典……迫在眉睫。」
章平雖不喜習文,但也不是有勇無謀之輩,這些考量還是有的。
胡亥點點頭,道:「的確如此,平哥哥,據你了解,這梁父山有甚麼特點,為何六國選擇在梁父山埋伏?」
章平立刻將一張小羊皮地圖展平在案几上,伸手畫了幾道,道:「幼公子請看,這梁父山便在此處,而這裡是泰山封禪之地。」
古時候封禪,封和禪其實是兩個字,代表了兩次行動,上泰山是為封,而下樑父山是為禪。
章平道:「梁父山距離泰山築壇,大約半日路程,乃是封禪最後的祭祀之地,陛下若是祭祀,必定會經過梁父山,六國倘或埋伏在此處,的確合情合理,且……這個梁父山,聽說是一座神山。」
「神山?」胡亥奇怪。
章平頷首道:「之所以說梁父山是神山,是因著民間流傳,梁父乃是靈魂聚集之地,人死之後,從梁父歸入黃泉,梁父山附近的不少野人,曾親眼目睹下黃泉的魂魄。」
章平口中的野人,可並非現代人口中的野人,在這個年代,居住在城池之中的百姓,被喚作國人,而居住在野外的百姓,便被喚作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