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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讓你試探常頞的扶蘇】
胡亥看到扶蘇的標籤,立時明白了過來,扶蘇並不信任常頞,不知他說的是真是假,所以想讓自己用標籤試一試常頞。
胡亥對扶蘇眨眨眼,示意自己知曉了,大步走到常頞面前,狀似不經意的拍了拍常頞的肩膀。
【想要幫你們找到夜郎公主的常頞】
【心灰意冷的常頞】
胡亥道:「哥哥,我看常行人是真心悔改,不如……便信他一次,叫他帶人尋找夜郎國女。」
扶蘇點點頭,道:「既然亥兒都這般說了,也好。」
常頞狠狠鬆了一口氣,頭頂上的標籤又更新了。
【打定主意,等尋到夜郎公主便自盡謝罪的常頞】
扶蘇令人給常頞鬆綁,屠雎桀儁封鎖山下的各個出口,派兵巡邏,又令路鹿帶著一隊人馬,跟隨常頞一路上山尋覓。
大雨磅礴,毫無停歇的意思,不停的從天而降,傾盆而下,灰色的雨簾連成一片,編織成一張壓抑的大網。
眾人冒雨進山,常頞一路往前走,的確十足了解地形,指著前面道:「前方有一片山洞,地上雖然不平坦,但十足利於棲身,以罪臣所見夜郎國女興許便藏在山洞之中,公子可帶兵先去搜查。」
「那你呢?」路鹿抱臂道。
常頞面上都是雨水,額角混合著汗水,粗重的喘著氣,道:「不瞞路君子,罪臣不會武藝,這山路崎嶇,一路走來十足辛苦,還請二位公子首肯,讓罪臣在此處歇息一會子。」
路鹿道:「你不會想把我們遣開,然後逃跑罷?」
常頞道:「若是路君子不信,大可以派人看著我。」
路鹿哼了一聲,胡亥眼眸微動,道:「哥哥,我看常行人真的是累壞了,這路太難走啦,你們這些會武藝的,可不知我們這些不會武藝的人有多辛苦,這樣罷,你們先去搜尋山洞,我和常行人在此處休息。」
他說著,還給扶蘇打了好幾個眼色。
扶蘇本不同意留下胡亥,但看他的模樣,應該是有所謀劃,便只好道:「也好,路君子,隨予往前去搜尋罷。」
路鹿道:「公子你可仔細著點,這常行人看起來是個老實人,實則壞得緊呢!」
「我知曉了,」胡亥擺手:「去罷去罷!」
扶蘇帶著路鹿離開,胡亥裝作一臉疲倦,「哎呦」伸了個懶腰,坐在石頭上:「我歇會兒,常行人,你也歇息會子。」
常頞坐下來,默默觀察著胡亥,等了一會兒,趁著胡亥沒注意,慢慢站起身來,鑽入側面的草叢,往裡走去。
胡亥一直用餘光注意著常頞,見到他離開,立刻站起身來,小聲道:「哥哥?哥哥你在麼?常頞走了……」
沙沙……
草叢立刻波動起來,扶蘇與路鹿折返而來,看來他們並未走遠。
路鹿道:「這個常頞,果然是個騙子,他一定是對夜郎國女余情未了!」
胡亥道:「是不是舊情,跟上便知曉了。」
常頞撥開草叢,遠離茂密的雜草深處還有一條小路,小路幽深,一直連接到山壁,山壁上有個碩大的山洞,隱隱約約的火光從山洞中照出來。
常頞走進山洞,裡面立刻發出女子的驚嘆聲:「常頞?!」
那聲音,一聽便知是夜郎公主。
「果然是夜郎國女!」路鹿氣憤的道:「常頞還真的去找她了!」
「等等。」胡亥拉住路鹿,道:「別衝動,看看再說。」
常頞走進山洞,夜郎國女狼狽不堪,滿身都是泥污,戒備的後退了好幾步:「是你?!你還活著?!是你出賣了我,不然秦廷的公子怎麼知曉伏兵之事?!」
常頞平靜的凝視著夜郎公主,嗓音猶如死水,道:「並非是我出賣了國女。」
「你還想狡辯?!」夜郎公主道:「你現在是來抓我的?!好啊常頞!我枉費我往日裡如此真心待你,我夜郎不只救了你,還允諾你高官厚祿,甚至想要等你功成名之時,便將我下嫁與你,可你做了甚麼!?你這個叛賊!」
常頞的眼神毫無波瀾,淡淡的道:「是啊,我是個叛賊。」
他仿佛在自言自語:「我分明流淌著秦人的血脈,卻成為了夜郎的細作……我分明被夜郎所救,到頭來,卻背叛了夜郎。」
夜郎公主有些許不確定,慢慢走過去,拉住常頞的手,道:「常頞,你不是來抓我的,對不對?我便知曉,你舍不得我,你不會害我的,你……你放我走好不好?只要你能放我離開,讓我回去,我便……我便嫁給你!常頞,你往日裡最聽我的話,對不對?」
常頞的眼神仍然很平靜,仿佛一潭死水,道:「國女對我有恩,若不是國女,如今的常頞已然不復存在,常頞一輩子也不敢忘記國女的大恩大額。」
「對,對啊,我對你有恩!若不是我,你的母親早死了,是我救了你的母親,讓她多活了那般多年!」夜郎公主道:「秦廷才是你的仇人,都怪結黨營私的王綰,都怪黨派之爭,都怪不作為的秦主,你該恨他們!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