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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看向胡亥,驚訝的連連搖頭:「咱們駱國的人,都傳說西嘔人兇悍醜陋,西嘔君竟生得如此美艷,把咱們寨子中最美的美人都比下去了!」
【吃醋的扶蘇】
扶蘇不著痕跡的踏前一步,擋住了路武定的目光。
扶蘇淡淡的道:「大宗主的中原話,說的如此流利。」
路武定笑道:「秦長公子可不知,太子他從小便醉心中原的各種文化,我一直跟隨著太子,多少耳濡目染,不喜歡也不行的!」
「好了好了!」路武定道:「看我,就知道在這裡敘舊,各位都是遠道而來,必然疲累了罷!我已然吩咐下去,給各位安排了營帳,今日便安安心心的歇息下來,進了咱們的寨子,便當是回了家一般,千萬拘束!」
眾人安排了屋舍,路武定拉著路裳道:「太子,咱們好些年沒見面,今日可是要促膝長談的。」
路裳道:「也好,那今夜我便與武定你歇在一處。」
桀英欲言又止,眼睜睜看著路裳被路武定拉走。
胡亥眨眨眼,道:「阿英,你怎麼了?」
桀英悶悶的道:「沒甚麼,就是有些子擔心,如今駱越國十五個部族,有十個都歸順於二王子,這個路武定三年未見,也不知底細,卑將是怕……怕路裳會吃虧。」
「吃虧?」胡亥覺得有些好笑:「路裳那性子,吃人都不會吃虧的,阿英,你可別被路裳小白兔的表象騙了,你見過那麼大隻小白兔麼?」
桀英:「……」
眾人在寨中歇息下來,路武定十足的好客,晚間還擺了酒宴,給他們接風。
部族的民風粗獷,酒宴就擺在露天的寨子中,案幾上堆滿了各種吃食、水果,還有酒釀。
路武定與路裳說說笑笑而來,入了宴席。
路武定道:「各位,秦長公子,西嘔君,都不必拘束,今日是為你們接風,大傢伙兒一定要食好飲好,開懷暢飲!咱們這裡的酒釀,和你們中原定然是不一樣的,秦長公子,我敬你一杯!」
扶蘇端起酒杯來,只是抿了一下酒水,做做樣子。
胡亥聞了聞,一股子甜果的味道,好似是用甚麼果子釀造而成,畢竟他們這裡都是叢林,果樹很多,一下雨地上會掉好些個果子,駱越國的人為了不浪費,便拿這些來釀酒,甘甜回味,滋味也不錯。
胡亥試探的呷了一口,不苦不辣,甜滋滋的。
「亥兒,」扶蘇低聲道:「少飲一些。」
胡亥點頭道:「知曉了,我就喝這一杯!」
酒宴開始,眾人暢飲,路武定十足熱情,挨個敬酒,胡亥主要吃東西,吃了個肚歪,用布巾擦了擦油潤的嘴巴,一抬頭,隔著起舞的謳者,都能看到韓談猶如探照燈一般的視線。
胡亥挑眉,這個韓談,真真兒是執著,連吃酒都盯著自己,我就這麼好看麼?
胡亥摸了摸自己的面頰,與扶蘇道:「哥哥,我吃好了,先回屋捨去了。」
扶蘇點點頭,道:「一路上辛苦,回去歇息罷。」
胡亥和便宜哥哥打了報告,便起身離開了宴席,韓談一看,立刻也跟上去,謹慎的追在胡亥身後,似乎想要知曉胡亥搗甚麼鬼。
胡亥進了自己的屋舍,韓談便趴在門上,小心翼翼的,做出側耳傾聽的動作,偷聽裡面的動靜。
吱呀——
「嗬!」
屋舍的大門突然打開,韓談一個沒注意,險些直接栽進舍中,一個踉蹌,連忙扶住門框。
「談談?」胡亥笑眯眯的道:「咦,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哪個鬼鬼祟祟的小偷吶。」
「你!」韓談瞪眼:「你說誰是小偷?」
胡亥笑道:「誰偷偷摸摸,我就說誰嘍?」
韓談臉上一紅,轉身便要走,胡亥拉住他,道:「談談,來都來了,我正好有事兒找你,進來罷。」
韓談戒備的盯著胡亥,都:「做甚麼?」
胡亥笑眯眯的道:「正經事,我需要你去暗地裡查查路武定的底細。」
韓談狐疑:「查路武定?」
胡亥點頭:「自然,咱們初來乍到,這裡又是路武定的地盤子,小心駛得萬年船。更何況,我覺得阿英說得對,如今駱越國十五個部族,有十個都歸順了二王子,剩餘五個還在觀望,路武定與路裳三年未見,誰知這個發小還靠不靠譜,路裳栽了不要緊,我不能讓咱們也栽進去,是不是?」
韓談眯眼道:「果然是個狡詐之人,想得這麼周到。」
胡亥道:「就當你是誇讚我的。」
韓談冷漠的道:「憑甚麼叫我去查?你大可以叫桀英去查。」
胡亥理直氣壯:「誰叫你跟著我,我正好遇到你,便叫你去查了。」
「你……」韓談道:「你無恥!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面的。」
胡亥笑眯眯的道:「你扒著我的舍門偷聽,還罵我無恥?談談,你要講道理哦!」
「你……我!」韓談一時間竟說不過他。
胡亥笑著笑著,突然身子一晃,「嘭——」便要栽倒。
「喂!」韓談下意識去扶他,道:「做甚麼?裝柔弱對我可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