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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胡亥正在找藉口,便聽到外面一陣子雜亂,宮人們亂了起來,還有幾個卿大夫趨步奔跑著。
要知曉這裡可是雍城蘄年宮,誰會這般無禮的大步奔跑?不要命了?
胡亥岔開話題,道:「談談,我怎麼好像看到李斯了?一定是大事兒,我還沒有盥洗,若不然你幫我去看看?」
韓談道:「可……」
章平早就聽到了,屋舍中還有另外一個人的吐息,剛開始扶蘇掩藏的很好,當聽到胡亥講述自己大戰小鮮肉之時,對方便破功了,章平仔細一聽,吐息的聲音很熟悉,可不就是長公子扶蘇麼?
於是章平拉住韓談,道:「走罷,咱們去看看,我隱約聽見是廷尉出事了,或許是大事。」
韓談被章平拽走,胡亥狠狠鬆了一口氣,趕緊將屋舍的大門關閉。
嘭——
一雙大手從後背伸來,將胡亥翻了個身,抵在門板上,親吻落下來,扶蘇已然走了出來,道:「亥兒昨日寵幸了甚么小鮮肉?」
胡亥挑著扶蘇的下巴,道:「年輕貌美,可不就是哥哥你麼?」
扶蘇的眼神深沉,垂下頭來,道:「可哥哥記得,昨日哥哥並沒有哭著求饒,反而是亥兒……」
胡亥挺胸抬頭,道:「少看不起人了,本公子現在便將你就地正法!」
他說著,發狠的親上去,將扶蘇撲倒在軟榻上,扶蘇自然十足的樂意,黑色的長髮披散在榻上,微微張開手臂,做出一副「任人采拮」的模樣。
胡亥熱血沸騰,感覺鼻子痒痒的,興許是要流鼻血!
砰砰砰——
又是敲門聲,伴隨著寺人的大喊:「小公子!陛下緊急召開廷議,還請小公子移步!」
廷議?
胡亥朗聲道:「知曉了。」
胡亥蹙眉道:「也不知到底發生了甚麼事情,一看便是要緊事,不然也不會召開廷議,哥哥你快回去,傳話的寺人肯定也會去通知你。」
扶蘇無奈,道:「好,那哥哥先走了,廷議見。」
扶蘇離開之後,胡亥趕緊盥洗,穿戴整齊,便前往蘄年宮的大殿參加廷議。
殿中滿滿當當,跟隨前來的卿大夫們幾乎都在,交頭接耳的互相議論著。
胡亥一走進來,韓談立刻拉住他,低聲道:「公子,大事不好了……」
他剛說到此處,嬴政已經走了出來,眾人立刻回到班位,韓談也不好再說。
到底甚麼不好了?胡亥心中好奇。
嬴政的臉色很是陰沉,坐在首席之上,冷聲道:「廷尉,你來告訴諸卿,到底發生了甚麼。」
李斯的臉色也十分暗沉,拱手道:「敬諾,陛下。」
李斯站出來,朗聲道:「公子成蟜,於日前畏罪逃獄了!」
「甚麼?!」
「成蟜逃獄了?」
「怎麼逃走的?」
「那可是廷尉的圄犴啊!」
胡亥吃驚,成蟜跑了?
王綰立刻站起來,冷笑道:「廷尉負責審理此案,還沒有審出個所以然來,竟叫罪子跑了?這怕是廷尉的責任罷!」
李斯道:「陛下,卑臣難逃罪責,不想替自己分辨,只是……如今的當務之急,是抓拿罪子成蟜!如今祭祀當前,成蟜畏罪逃跑,不知會不會前來擾亂,還請陛下下令,做好萬全的準備!」
嬴政沉聲道:「章邯,你來加強蘄年宮的守衛。」
章邯站出來,道:「卑將敬諾。」
嬴政又道:「負責抓拿成蟜的事情,便交給李斯你,你可不要再讓朕失望了。」
「是!」李斯道:「卑臣一定盡心竭力,將成蟜捉拿歸案!」
王綰道:「成蟜竟在廷尉署的圄犴逃跑,陛下,老臣以為,圄犴森嚴,若無人與成蟜私通,成蟜怎可逃跑?怕是在這廷尉之中,有不安份之人,還請陛下下令徹查!」
嬴政點頭道:「王相也不無道理,這徹查廷尉署一事,便交給王相來處置。」
這下子好了,廷尉署彈劾貪污,王綰徹查廷尉署,胡亥搖搖頭,心說這堪比世界大戰,也不知今年的祭祀到底能不能好了。
就在胡亥暗中感嘆之時,便覺得自己的指尖被人輕輕碰了一下,起初以為是錯覺,但很快,又被人碰了一下。
胡亥側頭一看,是扶蘇!
扶蘇坐在席上,身邊還放著拐杖,一臉病弱消極的模樣,實則仗著寬大袖袍的掩護,私底下搞起了小動作,竟然輕輕撓著胡亥的指尖。
「咳……」胡亥趕緊收回一點手來。
哪知扶蘇變本加厲,十足自然的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更加萎靡不振,實則靠近了胡亥,不只是撓胡亥的指尖兒,反而輕輕剮蹭著胡亥的掌心。
胡亥:「……」!!!
「噗嗤!」胡亥怕癢,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而且不止是癢,那樣的麻癢十足曖昧,讓他回憶起昨夜的瘋狂纏綿,整個身子都在發軟。
胡亥這麼一笑,眾人立刻全都看過來,胡亥瞬間變成了整個大殿的焦點。
胡亥:「……」社死啊。
「咳咳咳!」胡亥連忙裝作咳嗽的模樣,狠狠一甩手,瞪了一眼扶蘇,冷冷的道:「兄長壓著我的衣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