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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亥震驚,談談醒著,他剛才還看見了!這標籤的刷新頻率太快了罷?
「那個……」胡亥忍不住輕輕拍了拍韓談的肩膀:「淡淡,你睡了麼?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解釋一下。」
胡亥覺得,韓談是個靠譜的人,為自己兩肋插刀,合該可以叫他知道自己並非真正的幼公子。
胡亥想要對韓談毫無保留,和盤托出,如此一來,也可以打消韓談那滿腦子奇怪的腦補。
只是……
韓談死死閉著眼睛。
【裝睡的韓談】
【抵死不睜眼的韓談】
胡亥頭疼,道:「淡淡,我知曉你醒著。」
【還是抵死不睜眼的韓談】
胡亥乾脆道:「其實我和長公子,我們不是……」
「啊!」韓談突然大叫一聲,猛地從榻上翻身而起,打斷了胡亥的解釋。
胡亥連忙道:「我們不是……」
韓談捂住耳朵搖頭:「公子,我不能聽!」
胡亥扒著他的手道:「你聽我說,我們不是親……」
「公子你快歇息罷!」韓談再次打斷他的解釋,不愧是習武之人,一個翻身下了軟榻,動作凌厲十足,展開輕身功夫,猶如一抹閃電,瞬間衝出營帳,消失得乾乾淨淨。
胡亥:「……」你聽我把話說完啊!
章平都準備歇息了,「嘭——」帳帘子突然被打起來,韓談一臉中邪的模樣,從外面衝進來。
「韓談?」章平驚訝:「你怎麼了?」
韓談抿了抿嘴唇,支支吾吾的道:「那、那個……我今夜能在你這裡歇息麼?」
章平道:「當然可以啊!不過……韓談你是不是遇到甚麼事情了?可以和我說說。」
「沒有。」韓談趕緊搖頭,心想著,這樣天大的事情,絕對不能和旁人說,而且涉及到幼公子的真實身份,自己絕對要守口如瓶。
章平也不追問,道:「那睡罷。」
第二日繼續趕路,胡亥一走出營帳,便看到了發呆的韓談,搖手道:「談談,早呀!」
韓談看到胡亥,登時臉頰一紅,調頭便跑。
「誒……」胡亥道:「談談?」
韓談跐溜一下子跑得沒影了。
胡亥:「……」看給孩子留下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今日沒有韓談纏著,扶蘇倒是樂得清閒,與胡亥同乘一車。
胡亥苦惱的道:「哥哥,昨日咱們見面,談談好像發現了。」
扶蘇挑眉道:「然後呢?」
胡亥更是苦惱:「談談好似誤會了,誤會咱們是親兄弟,還腦補了好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扶蘇一笑,道:「不錯,免得只有予一個人苦惱。」
扶蘇在不知胡亥真實身份之前,一直很苦惱,他心中放不下胡亥,但又苦於胡亥是自己的幼弟,而如今知曉了胡亥的真實身份,瞬間放鬆了不少。
現在輪到韓談糾結這件事情了,扶蘇挑眉道:「亥兒,你的真實身世,知曉的人越少越好,不到萬不得已,即使是韓談,也不要告知。」
胡亥狐疑的道:「哥哥,我怎麼覺得,你是故意的?」
扶蘇道:「故意甚麼?」
胡亥道:「你是故意要戲弄談談罷?」
【故意令韓談糾結的扶蘇】
【記仇的扶蘇】
【吃醋的扶蘇】
胡亥:「……」果然!被我猜對了!
因著西嘔與駱越的歸順,百越十足安分,一行人順利的回到了咸陽。
西嘔君與駱越國的二王子歸順秦廷,章台宮將舉行盛大的接風燕飲,屆時嬴政會親自赴宴,也算是給足了百越的面子。
胡亥來到章台宮的燕飲大殿,一眼便看到了路鹿,路鹿的面容很普通,身量也不算高大,放在人堆兒里根本找不出來,但問題是他身邊還跟著一隻體型巨大的老虎。
螭虎往那裡一趴,想要不起眼都難。
胡亥走過去,他的席位就在路鹿旁邊,道:「鹿鹿,吃了一路的素,你今日終於可以食肉了。」
路鹿瞪了一眼胡亥,道:「你可別得意,如今咱們入了咸陽章台宮,你我都是降臣,看看長公子還如何罩著你?」
胡亥笑眯眯的道:「這你別擔心了,畢竟我有長公子罩著,你還是自求多福罷。」
說話間,公子扶蘇便走了進來,他一進來,立刻來到胡亥身邊,低聲囑咐道:「亥兒,如今的身份乃是西嘔降臣,萬事小心。」
「知曉了。」胡亥點點頭,自己看起來雖然像個「新人」,但也是在秦廷之中摸爬滾打過的人,秦廷排他,並非一天兩天的事情,胡亥想要融入這個朝廷,想必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皇帝駕至——」
隨著寺人通傳,嬴政一身黑袍,頭戴冕旒,闊步走入燕飲大殿,他的身後跟著皇弟公子成蟜。
羣臣山呼作禮,嬴政展袖道:「諸位不必多禮。」
眾人起身,嬴政與成蟜先落座,其他人才紛紛跟著入席落座。
嬴政看向胡亥,道:「西嘔君,此次西嘔與駱國歸順,你是功不可沒,朕親自敬你一杯。」
胡亥站起身來,道:「陛下言重,臣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