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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你的兄長扶蘇】
扶蘇抱起胡亥,冷聲道:「馮老,望你管好馮小君子,這樣的岔子,予不想看到第二次。」
「是是是!」馮濤一打疊應聲,揪著馮無利趕緊走遠。
馮無利走到角落還一直大喊:「爹,我沒有啊!我當真沒有!」
「別說了!孽子!你還說……你是想頑死咱們馮家麼!」
胡亥把自己的臉蛋埋在扶蘇懷裡偷笑,笑得小肩膀直打顫,扶蘇卻以為胡亥是因著懼怕在顫抖,輕輕撫摸著他的背心,安撫道:「亥兒,無事了,哥哥在呢,無事了。」
「嗯——」胡亥黏糊糊的答應了一聲,忍著笑意,道:「有哥哥在,亥兒不怕。」
扶蘇抱著他放在席上,整理了一下胡亥的鬢髮衣袍,叫寺人捧來盥洗的器具,給胡亥仔細的洗了手。
胡亥本就沒有被嚇到,這會子整治了馮無利,偷著笑還來不及呢,因此便顯得十足乖巧懂事兒,扶蘇卻越看越是心疼。
亥兒這般年幼,那馮無利食了熊心豹子膽,竟是連幼公子也敢調戲?平日裡扶蘇都是將胡亥捧在手裡心,生怕磕了碰了,今日弟弟遭受如此羞辱,只是三兩句話便叫馮無利走了,扶蘇眯起眼目,臉色漸漸浮現出一股陰冷之氣。
【以為馮無利真的輕薄於你的兄長扶蘇】
【想要教訓馮無利的兄長扶蘇】
「亥兒,」扶蘇站起身來,道:「你乖乖在此用膳,有事兒便與你的章平哥哥說,好不好?」
胡亥歪了歪頭,道:「哥哥,你去哪裡呀?」
扶蘇輕輕一捏胡亥的小臉蛋,道:「哥哥給你看好頑的,好不好?」
「嗯嗯!」胡亥點頭,一臉乖巧。
扶蘇長身而去,走到燕飲大殿的正中,拱手朗聲道:「君父,今日夜飲,只有歌舞助興,未免無趣,不如讓兒臣為君父助助興。」
「哦?」嬴政微笑:「我兒想如何助興?」
扶蘇一開口,羣臣立刻安靜下來,全都投來注目。
扶蘇幽幽的道:「燕飲之前,馮老和馮小君子還曾找到兒臣,說想請兒臣作保,讓馮小君子成為亥兒的陪讀,進入學宮習學。」
他這樣一說,羣臣立刻交頭接耳起來。
「馮無利想給幼公子做伴讀?」
「就他?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就是啊,馮無利太自不量力了罷?」
馮濤和馮無利被當場揭穿賄賂之事,臉色青了紅紅了白,支支吾吾立在原地。
扶蘇又道:「伴讀一事,兒臣無法擅作主張,所以沒能應允,今日正巧得空,不如由兒臣親自試一試馮小君子的武藝,看看馮小君子到底夠不夠資格入學宮伴讀,也能為君父與羣臣助助酒興,何樂不為?」
嬴政眯起眼睛,輕笑了一聲,道:「我兒有心了,馮小君子意下如何?」
馮無利被點名,答應也不好,不答應也不好,簡直是趕鴨子上架,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可別看馮無利的大哥驍勇善戰,偏偏馮無利連劍都舉不起來。
扶蘇朗聲道:「請君父與羣臣移步。」
眾人離開燕飲大殿,來到燕飲大殿之外的空場之上,虎賁軍立刻捧來兵器,請扶蘇與馮無利挑選。
扶蘇冷笑:「馮小君子,請罷。」
馮無利從來沒用過這些兵器,挑挑揀揀,找了一把看起來很是鋒利的寶劍,伸手一拿。
「啊——」他大叫一聲,愣是沒能拿起來。
「哈哈哈哈……」羣臣爆笑出聲,萬沒想到馮無利是這般能惹人開懷。
扶蘇唰的一聲抽出佩劍,在馮無利較勁之時,踏前兩步,直刺馮無利面門。
「啊!」馮無利又是大喊一聲,嚇得他手上更加無力,哐當一聲將寶劍扔在地上,好巧不巧,砸中了自己的腳面,他這一聲慘叫,正是因為腳指頭開花而痛呼。
扶蘇的長劍刺到馮無利面門,並沒有刺下去,而是反手一震,「啪——!」一聲脆響,竟然用劍身抽了馮無利一記大嘴巴。
馮無利大喊一聲,踉蹌兩步,「啪!」又是一聲,他剛要摔倒,對面的面頰也挨了一記,重擊的力道硬生生止住了他摔倒的力道。
咚——
扶蘇抬腳狠狠踹在馮無利的胸口之上。
馮無利沒有左右摔倒,最後來了一個標準的狗吃屎,被摔得趴在地上,蹭著地皮滑出老遠。
「嗬!」胡亥捂住自己嘴巴,感嘆道:「哥哥好暴力哦!」
「別……別打了!別打了!」馮無利趴在地上,根本爬不起來,兩頰抽得紫紅,大門牙愣是磕掉了,一口膿血,趴在地上求饒。
「就這樣,還想做陪讀?」
「真是逗趣!」
「不自量力啊!」
馮濤嚇得六神無主,衝過去心疼的扶著馮無利:「利兒啊!利兒你沒事罷!」
就在此時,武信侯馮無擇更衣歸來,大步上前,單膝跪在地上,拱手道:「陛下恕罪,是卑將管教不嚴,才令家弟君前出醜,衝撞了聖駕!」
嬴政笑了笑,道:「無妨,今日本是助興的比試,諸位看個樂呵也便是了,朕並未放在心上。」
馮無擇道:「卑將拜謝陛下,拜謝公子。」
說罷,給馮濤打了一個眼色,馮濤也不敢哭了,拖拽著滿臉是血的馮無利離開。